第八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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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风又投入了每天的学习、练功、恋爱之中。每天下午抽时间陪陪柳静,半夜起床练功,天亮之前回到寝室继续睡觉。可以说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而每天晚自习时间,则是木风痛苦和甜蜜并存的时间。

  不知不觉中,一个星期时间转眼即逝。谭振林也没再来找木风的麻烦。木风当然乐得清静,也没再把谭振林的事放在心上。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木风联系了刘得胜,商量去孟二龙家里看望大娘的事。刘得胜让他半小时后在校门口等,他让人来接木风。

  木风回到寝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一套休闲运动服。然后插上磁卡,给柳静打起电话来。

  “静儿,是我,阿枫……”

  “嗯,什么事?是不是想约我出去呀?今天没空……”

  “是吗?这个双休日我不能陪你,还担心……”

  “哦……你要做什么?”柳静的话语中透着失望。

  “我上周和龙哥约好了,这个双休去看望大娘。”

  “我能一起去吗?”电话那头似乎有点兴奋。

  “不必了吧,去H县好远的,路也不好。再说还有一个朋友一道……”

  “哦……那你去吧……”声音中有点恼怒的味道。

  “对不起,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却不能陪你……”

  “没关系的,我两个周没有回家看看了,我也有点想妈妈了,正好回去陪她。”

  “嗯……那下周再见!”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打电话给我好吗?”电话那头的关心、期望让木风感到心里一暖。

  “好的,你也要保重!”

  挂掉电话,木风便来到校门口等胜哥派人来接他。大约等了十多分钟,一辆军用吉普急驶而来,嘎地一声停在了校门口,一个身着迷彩的武警战士从车上探出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木风迎了上去:“你好,我是木风,是胜哥让你来的吧?”

  “嗯,上车,兄弟。队长还在等着呢!”

  木风刚关上车门,那哥们方向盘一扭,油门一轰,车身一个急转就飞了出去,把木风吓了一跳。

  “没碰着哪里吧?哈哈……”

  “没事……”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上连续超过了许多车,再把它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大哥,你车技真棒!”

  “呵呵,谈不上车技的好坏,就一个熟练而已。你知道当兵能玩的少,除了军事技能,多数人就只对车子有兴趣,玩得多自然就熟练了。你也会开车吗?”

  “我?只会两个轮子的。呵呵,这四个轮子的没机会学。”

  “那是要找时间去学学驾驶了。这个社会,驾驶也算是一种生活的基本技能吧。”

  闲聊中,很快就到了武警大队的驻地。

  门口的哨兵走了一个过来:“中队长,大队长在地下靶场,让你们直接过去。”然后启动了电动闸栏。

  车在一排两层的房子前停了下来。走进门一看,原来是练功房。屋子很宽大,中间地上铺着50平米左右的垫子,一边吊着一排十来个沙袋,一边是上下楼梯,其他两边各摆放着一些训练器材。虽然感觉有点紧凑,但是布局也很合理。

  到地下靶场的楼梯很长,大约有七八米,而中间也没发现有分层。木风问是何原因,那兵哥给他解释说是为了隔音。靶场和地面中间有三米的实心隔离层,下面50公分是混凝土,然后是锯木屑,压实后有30公分,面上才是2米厚的泥土和20公分混凝土地面。这样靶场的枪声就不会传到地面。

  推开厚重的木门,就听见刘得胜在训斥士兵的声音。木风远远地就打起了招呼。见木风到了,刘得胜连忙招呼他过去。然后让士兵们集合起来:“弟兄们,今天我们这来了一位客人,大家欢迎!”

  噼噼啪啪的拍掌声此起彼伏,木风窘迫极了:“别别别,胜哥你这不是寒碜我吗……”

  “什么寒碜你呀,你是我们的客人嘛,来看看他们的表演。”刘得胜说完,又转身对士兵们喊了起来:“下面让客人见识一下大家的枪法。分别是手、步枪速射和移动靶。给大家5分钟时间准备枪械和弹药,行动!”

  “真枪实弹,不容易看到吧?让你见识见识。呵呵”刘得胜笑着对木风说。

  “那是,我还是在军训的时候开过三枪。哈哈,除了军训外,一般情况下哪能看到真枪实弹的射击。”

  “有兴趣玩玩吗?”

  “好呀,哪有男人不爱枪的。呵呵,不过,这样会不会违反纪律呀?”

  “切!弹药和食品一样,也是有‘保质期’的。每年都会有一批快过期的弹药下发作为训练弹。我和上面有关系,所以得到的数量还算过得去。再说这里我最大,谁敢和我叽叽歪歪的呀,哈哈……”

  战士们的表演很精彩,枪法都很棒。那一阵阵“砰砰砰”的枪声,让木风心里直痒痒,可是战士们表演结束后,刘得胜也没有说要让他去过过瘾,搞得木风心里直嘀咕:“刚刚还问人家有兴趣玩玩没,把人家胃口提起来了,现在又不说让人家玩。胜哥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刘得胜瞅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木风,偷偷地咧了咧嘴:“小样儿……就怕你没兴趣。嘿嘿,只要你感兴趣,我就不用担心你不上钩了。”

  刘得胜集合了队伍,发出口令:“全体都有,立正!向左转!目标,地面练功房,跑步走!”然后拍了拍木风肩膀。“走吧,上面看看。”

  木风郁闷地和刘得胜回到了上层的练功房,战士们已经整整齐齐地站了三排。看到二人来到,“啪”地立正,一脸严肃,没有人乱动一下,也没有人发出一点其他的声音,标准的军人风范。刘得胜不愧是从特种部队出身,带出的兵果然是顶呱呱,个个好样的。

  “稍息!弟兄们,我们的客人木风同学,是我的朋友,同时……”刘得胜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的战士,对自己的渲染效果还是比较满意。“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木风同学还是一个武功高手!刚才大家已经表演了我们拿手的东西,下面我们欢迎木风给我们露两手!”

  “哗……”队伍里一下子就炸了锅,大家似乎对木风这个文质彬彬的读书郎是一个武功高手感到吃惊和怀疑。

  木风终于明白刘得胜是什么用心了,无奈地耸耸肩、再摆摆头。

  “胜哥,原来你是早就挖好了坑,只等着我来跳哟,我还说怎么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哈哈……”

  “阿枫别见怪,对龙哥说的话,我从来不怀疑!既然龙哥对你推崇有加,你就别谦虚客气了。战士们都等着呢,不露几手恐怕说不过去吧?”

  “那好吧!”木风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更不喜欢拖泥带水。再说木风练功以来,除了和孟二龙切磋过两回,基本上都是一个练习,找不到人陪练。这下子有了如此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木风整理一下衣服,脱掉鞋子,便站到垫子中央:“哪位大哥下来指教?”

  战士们唰地一下散开,围绕垫子盘膝坐了下来,不过好像谁也不愿意下场交手。

  “秦东!”

  “到!”原来就是去接木风的那个中队长。

  “你上,当心点!!”

  “是!”

  秦东也脱了鞋,一边走向木风,一边心想,这读书娃娃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队长还说什么武功高手,简直不敢相信,还是先试试他力量如何,不然一会儿把握不住深浅,伤了他可就不好了。

  秦东走到木风跟前,伸出右手:“兄弟,请指教!”

  握住木风的手,秦东感觉不到什么力量,只觉得那只手柔若无骨,好比水中的泥鳅似的,滑不留手。无论他怎么用力,木风也是一脸微笑。秦东不由重视起来,收回手,再次对着木风一抱拳:“献丑了,请多多指教!”

  木风略一提气,劲达四肢,力布全身,也没摆什么招式,随意而立,却有如山岳挺立一般,自然而然地发出一种凛冽的气势。淡然一笑:“秦大哥客气了!开始吧!”

  秦东对木风形诸于外的气势感到心惊,自己当兵以来一直所练的军体拳,也是需要讲究那种一往无前,藐视一切的气势,给敌人一种震慑作用,从而一招制敌。可是面对木风,受其气势的影响,自己竟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二人相恃了一会儿,秦东渐感无奈,大喝一声,身体一晃,脚踏中宫,跨前半步,一招黑虎掏心,拳头直奔着木风胸口而来。

  通过刚才的握手,木风对秦东的力量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因此虽然见到秦东来势汹汹,却也并不感到紧张。微微运起三成功力,一招青龙探爪,迎上秦东的拳头。

  “啪”地一声,拳掌相交,只见秦东“噔噔噔”一连退了三步,脸上隐隐有些变色;而木风也微型一晃,站立不稳,后退了一步。

  有了这次交锋,木风也不敢再大意,身体微微一侧,脚成了丁字形,右手立掌竖在胸前,指尖与下巴平齐,左手虚握于下方小腹处,略提气息,运起五成功力,眼睛叮着东的肩膀,摆了个防御起手式。

  秦东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见木风并不主动进攻,只摆出防御的架势,知道木风有那个实力,也不谦虚,急步上前,又是一记右摆拳,从侧面击打木风耳门。

  木风迅速将脖子往后仰起,避开了这一记拳锋,但是感觉到那拳头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隐隐生痛。

  秦东见木风让过了这一重拳,也不觉得意外,在拳头去势未尽的时候,后撇的右脚迅速前提,又是一记膝撞,狠狠地撞向木风的下体。换作是一般的人,在头部后仰的时候,这个攻击方向基本上是处于视线的死角,很容易会中招。但是高手交手,不需要完全依赖眼睛,很大部分是依靠经验,能从对方的身体动作,或者对方拳脚带起的风声中判断出对手攻击的部位。有的甚至从经验演化成一些本能的反应动作,从而避开一些要害攻击。

  木风也算是高手,虽然他没有多么丰富的交手经验,但是他却有那些高手所不具有的灵识??风云心法锤炼出的灵识!所以木风在头往后仰的同时,脚下用力,整个人就往后飘退了两步多远,不但让过了秦东这一记膝撞,还保持着开始时的防御姿势。

  “好家伙,真够生猛的!”木风不禁称赞一声。

  秦东可不管木风称赞不称赞,抢占了先手,就得继续趁势攻击,在木风退后的同时,又一记直拳打向木风面门。

  木风身体迅速右侧,让过秦东的拳头,并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右手并掌在秦东腋下轻轻一插,然后快速收回,在二人身体交错之时,在其背上轻轻推了一把。只见秦东往前踉跄了几步,就势往前一滚,然后急速起身转体,防备木风从背后攻击。

  场上响起一片喝彩的叫好声,为木风也是为秦东。

  木风对一个普通的武警战士能接下自己的五成功力,也不由暗暗点头叫好,同时也对秦东的实力了然于胸。

  秦东暗暗调整好了状态,然后冲向木风,临近时腾身跃起,狠狠地砸向木风脑门。见木风双手往上一架,便不待与其接触,变拳为掌,斜着向下一划,带动身体往右猛地一转,重心前移,左脚为轴,右脚提起自后往左前横扫木风耳门。

  “好一招神龙摆尾!”木风赞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左手化为龙爪手,抓住秦东踢来的脚脖子,右掌变为凤眼拳,在秦东膝关节下轻轻一击,然后再化为掌,双手托住用力一送,将秦东摔在地上,然后又还原成开始的防御起手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迅如闪电。

  “好……好……”训练场上响起不断的叫好声和鼓掌声,战士们看向木风的眼神早就不再有怀疑,而多了几许兴奋。

  秦东一个鱼跳,虽然站了起来,却感到右膝关节处一阵发麻,不禁晃了几晃。脸上有些潮红,在木风手下交手三招,无功败北,他感到有丝儿羞愧。不过他也知道,这还是木风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在第二招时就自己恐怕就得废了。

  “兄弟,厉害!!!谢谢手下留情!”

  “秦大哥谦虚了。其实你的身手也算不错了,刚劲勇猛,不过刚劲有余而柔韧不足,下盘不够沉稳。”

  秦东施了一礼,谢过木风指点后下去了。

  刘得胜又点了两名战士一起上场,战士们看到了刚才木风轻易打败了秦东,知道木风很厉害,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前后个方向向木风围了过来。

  木风仍然是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留神观察着围上来的两个战士。只见他们围了上来时,快慢有序,脚步稳健,显然二人经常配合,有一套合击之术,不由得暗暗提升了功力。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已经围到了适合交手的位置。只见正面的战士甲一个飞身跳起,双脚快速交替弹踢木风上三路,眨眼之间已经就踢出了六脚之多。同时身后的战士乙一个蹲身,用地堂腿分别旋扫木风站立的双脚。时间把握得很好,配合也不错。

  木风早已蓄劲待发,见战士们发起攻击,微微下蹲,然后也飞身而起,避开身后攻击的战士,向正面的战士甲迎了上去。在一瞬间的交接中,双掌硬接了战士甲踢来的六腿,封住了他可能的其他变化,然后化掌为拳,稍微用上点内劲,用突出的指关节在战士甲的脚心涌泉穴上打了一下。还并凭借与战士甲硬碰硬对招的冲击力,翻身退出了两个战士们组成的包围圈,站到了战士乙的身后,轻轻一脚踢向乙的后心。

  战士乙一见攻击落空,战士甲已经被木风打倒在地,木风也消失在眼前,知道不好,连忙连续几个前滚翻,然后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木风,没想到正好让过了木风的攻击。

  见识了木风的武功,知道再打下去也是自找难堪,二人认输下去了。

  场上安静下来,战士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的队长刘得胜。

  刘得胜读懂了大家的意思,赶紧招呼木风:“好了,阿枫,时间不早了,下来吧。”

  开玩笑,看了刚才的交手,刘得胜知道,真正动手,自己在木风面前走不出十招!他可不想在手下面前出丑,嘿嘿,以后还怕没机会单独找木风指点吗。再说自己让木风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赶紧进行下一计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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