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鞘之后张道远就感觉这是一把好刀,张释信运用上熟练的套路发动进攻,张道远没有带冷兵器,他只好空着手躲避单刀的进攻,他知道刀十分锋利碰着自己就要见血,他也施展开平生之所学来应付,好在他太极拳的基础扎实,靠的是借力发力,闪躲速度也非常快。张释信把一口单刀舞动的呼呼刮风,刀光就跟网一样把张道远罩在里边,张道远也不是没机会还手,对方的单刀来了个直刺他立即上步闪身躲开,随后左手飞快的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夹住了刀背,他不等对手抽刀或者用力右手的拳头就出去了,这拳直接打张释信的右腋下,这可是非常怕攻击的部位。
张释信一看情况不好就往后闪躲,拳头只碰了他的腋下,但是张道远左手的两指依然夹着刀背,而且左脚飞快的踢他的手腕子,张释信再松手就晚了,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刀就松手,张道远飞快的把刀夺了下来,他右手提着刀说:“这刀不错,估计能卖不少钱,归我了。”
“你还我的刀。” 张释信的刀不光是武器,还是他师父留给他的纪念品,他跟着师父学艺十几年,离开师父的时候才拿到这口好刀,怎么能给别人呢?他冲过来就想往回抢,张道远虚晃几招就跑,他的马和猎枪也不要了就丢在这里,他拿着宝刀就往城里跑。
张释信也不要他的马车了就留在树林里,他飞快的跑上去追张道远,张道远提着刀运用气功开始叫劲,两条腿越倒腾越快,他已经用上自己的轻功,追贼的时候这个技术是用的最多的,他跑起来跟风一样快,没有贼徒步跑的过他,他跑到城边上也不顺街道跑,直接飞身上房跑,不是沿着房顶就是沿着墙头跑,而且所过之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张释信练武也很多年这功夫他也有,他飞身上房继续追,张道远拿着刀顺着房屋直接跑自己家的院里,跳到院内他就进了屋,顺手把自己的宝剑给拿出来,然后飞身跳到院子里又蹿上墙头,此时张释信已经追了过来。张释信想问他往哪跑,可张道远继续用轻功在房上跑,跑的路线跟刚才来的时候一样,俩人飞快的又跑回树林里。
庆幸的是半夜郊外没人偷东西,马车和马以及那些东西还在,张道远跑回来喘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拿你的刀真卖钱去呀,我是去拿我的家伙,你拿兵器我能空手打过你么,即使我拳脚比你强一点我也没强到空手打败你,刀给你咱们继续。” 张道远说完把刀扔给他,自己拔出宝剑施展出自己最擅长的太极剑法。
张释信在用拳脚比高低的时候就发现对面的人跟自己学的东西不一样,自己的东西他都会而且知道怎么破解,而对方的套路几乎都是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里的,这会开始用剑一出招他就看见是太极剑法,但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他只能招架没机会还手,对方每一招都比自己快一点,自己还怕用刀跟他的宝剑碰一起伤了自己的刀,所以越打越被动。但是他还想这个家伙是警察,凭他的功夫的确可以当个好警察,可他的武术在那学的呢,不会真是武当山下来还俗的道士?或者是没山上收的俗家弟子?即使他是在那学过为什么不去南边的大城市里而在东北呢?
虽然判断出对手的武术门派和套路,张释信还是没法在对手下一招之前做好招架的准备,他已经拿着刀四处躲避,专门往大树后边躲,他知道自己学的这点东西不够用不扎实,怪不得自己以前得意的时候师父总提醒他不要太得意,世界上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当时还听不进去,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吃亏,让人家追着绕圈跑,最后他实在不想打了就停下来,“别打了。”
“这么地,你服不服?不服接着来,我是警察,我要检查你的马车是正当合理的,你小子仗着自己学过几天,还想反了天不成,把刀收起来放车上,你抱着脑袋蹲一边去,我要检查你的马车,乱动我打死你。” 张道远把宝剑收起来以后又是把手枪掏出来,他现在用本事基本降服这个人,但是他还是担心这小子不老实,所以只能拿出手枪来说话。
张释信知道自己玩横的不行,把刀收起来扔在马车顶上,他看对方拿着手枪也就不敢继续折腾,枪的速度可比人快,自己乱动实在是太危险了,其实他也带着枪但是放在马车上现在也来不及拿,只能听人摆布。张道远用枪指的他,伸手拉开马车门,里边的空间还是很大的,足够宽松的坐六个人,马车的轮距虽然小,可车内空间跟小轿车差不多,马车正中间放着东西还盖着帆布,他拉开一看立即惊呆了。
帆布盖着的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堆东西,最显眼的就是一挺马克沁机枪,旁边是弹药箱子以及装武器的箱子,他打开箱子一看还有不少枪,有捷克式轻机枪以及花机关枪,子弹箱子都好几个,他以前也办过走私武器的案子,只见过一支捷克式机枪,花机关枪也难得一见,最多的无非是毛瑟步枪和驳壳枪,一次查到这么多好枪实在是不容易,真是军队的武器么,他仔细看了看的确跟当地驻军用的武器一样,没有进口货。
以前土匪地主帮派都购买武器,最简单的渠道是从军队手里卖,在那个年代腐败的不得了,军人倒卖武器太多了,另外的渠道是洋行,里边主要是日本的美国的武器,德式驳壳枪很受欢迎,另外还有人偷偷的把国内其他地方生产的武器弄过来卖,城里那个财主家的护院保镖没武器?这次查获这么多东西,又可以在同行面前得意一次。张道远关住马车门问:“你这么多东西能卖多少钱,你叫什么名字,给谁办事?”
“我叫张释信,只弄武器并不卖,没给谁办事,我自己一个人来去自由爱去那去那。” 张释信说的是实话,他弄武器是自己囤积起来准备以后用,他并不卖掉千辛万苦弄来的武器,他自己一个人打算以后拉起支队伍,但是并不是当土匪流寇,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说的话像真的么?” 张道远很佩服他的能力,他感觉有这么高能耐的人不应该说假话,一个人弄这么多武器能用的完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干嘛说假话,我就是个当兵的,可当兵没出息,对外不能防敌寇对内不能保平安,军队都成了军官的私人财产,是他们谋求功名富贵的工具,各地军队有几个服从政府的?那个省没有土匪流寇,军队一点用也没有,还当什么兵?弄出来武器就是想改变现状。”
“你一个人怎么改?我吃皇粮的时间比你短么,我不知道外边怎么回事么?土匪勾结官府和官军根本无法轻易铲除,就是城市里胡同里的小地痞政府都对付不了,小偷平时多给巡街的警长几个钱,他的手下照样抓了就放,长官们都靠这个发财,军队和地方是一样的,我抓十个贼有九个被上边放了,除非抓他们的时候动起手来打死他们,可打死人对头就更多,他们花钱给局长可以开除我,可以雇人杀我,即使不打死把他们打伤了,伤好了还不找我麻烦,天下这么大这么乱,你一个人靠这些枪能支持几天,你为老百姓除害是好事,可谁会支持你呢?老百姓日子过的很苦,我每天上街都能看见吃不开饭的人家,你没钱打光了子弹怎么买?” 张道远是个警察,在社会上也接触了不少人和事,他也经常思考怎么能改变不好的东西,可凭自己一人之力不行。
“我有枪就能拉起自己的队伍,做真正的义军,等我兵强马壮的时候就能改变。” 张释信不是一介武夫,他是有理想的年轻人,他希望自己的真诚能赢得信任,如果能说服张道远这样的人跟自己合作,那实现理想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张道远把手枪装好,他觉得张释信说的还行,但是具体做还需要继续看,他是要看人的行动的,张释信一看他不用武器指着自己就知道有机会,即使他不跟自己一起干,如果能交个朋友以后会方便许多,警察消息灵通还有武器,可以给自己很大的帮助,“警察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更进一步,我像跟你结拜为兄弟,不知道是否赏我这个面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