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铁血护国(第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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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小说铁血护国(第四章)(1)

  纳溪,是一个南宋时建立的小县,建县历史不过400多年,在长江和永宁的交汇之处,从永宁河上到叙永,即古之永宁,有水路永宁河可走,永宁河途经大州驿,穿江门峡,河水清澈,风景秀丽。

  旱路有永宁大道,都是三尺宽的麻青石板大路,明清两朝都定为官道,设置永宁道尹,纳溪虽然是个弹丸小县,距泸州城40里,但水陆两路交通便利。因此,在护国军入川的战场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军事战略位置,成为两军必争之地。

  从北军来讲,失去纳溪,就意味着泸州的南大门门户洞开,随时面临危险。而护国军据有纳溪,则进可以攻泸州,并可依据长江的天然水路与攻击宜宾方面的刘云峰梯团取得联系,对江安方面互为声援,而退则为根据地,是屯兵屯粮之所在。

  护国军攻克兰田坝,扫清长江南岸之敌,控制南岸作为前进的基地,经川军陈礼门和滇军董鸿勋支队的一路猛攻,护国军在夺得南寿山后,继而取得泸州南岸重镇兰田坝,使泸州完成暴露在护国军的炮火打击之下。此时,直接震动四川督军陈宦和窃国大盗袁世凯。

  当时护国军的战略决策是,乘胜前进,考虑正面渡江作战不利,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四川军陈礼门对泸州实行佯攻,而实质是防守兰田坝和月亮岩,拒敌过江,为了使兰田坝防守万无一失,滇军赵又新梯团长特意将滇军的一个炮兵连留给了陈礼门,然后滇军董鸿勋亲率原淮源和郑森两个营,配备一个机枪连轻装从大安场偷渡,夺取了大龙山,正准备向小市乘胜挺进时,由于兰田失守,四门克伯虏厂造的退管山炮被敌人夺获,陈礼门悲痛难忍而自戕,使整个战局由直线上升一下子陡转为直线下降。

  1916年2月14日起,袁军张敬尧师第二混成旅旅长田树勋亲率王承斌、魏明山两个团由兰田坝出发,尾随追击护国军,王、魏两团经牛背石,迂回高洞场,在双河场与从棉花坡调防的董鸿勋支队展开了一场激战。

  这场激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打了一整天,袁军在双河场死伤无数,始终无法渡过永宁河。

  “妈的,都说田树勋会打仗,仍然是个熊包,这一仗就打得他胆战心寒。”董鸿勋显得非常自信。

  “今晚,弟兄们撤回渠坝驿宿营,好好休息一下。弟兄们已经七八天未成睡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顿饱干饭了。”

  董鸿勋在未向梯田长和刘存厚总司令请示,又没通知友军换防的情况下,擅自离开了防守阵地,实在是董鸿勋轻敌、骄傲而作出的错误决定。

  当董鸿勋支队撤离后,田树勋却是严加提防,他还害怕护国军黑夜渡江袭击,这是至袁军的致命的杀着。因为袁军双河场的战斗中,伤亡过大,军心动摇,特别又害怕夜战和近战。

  事情出乎田树勋所料,一直到半夜,对岸护国军阵地悄无声响,而越是这样,田树勋更是担惊害怕,深怕护国军渡江袭击,袁军将是兵无斗志、溃不成军。

  星星眨着眼,半夜后的下弦月像一把弯弯的镰刀,惨淡地挂在天空,映照着堆积在河边的袁军尸体上。

  “王团长,魏团长,今晚你两个必须亲自查岗,每个渡口除加岗哨外,不是渡口的地方,也要增添岗哨,特别是下半夜了,更是最爱出纰漏的时候。

  启明星冉冉升起,据岗哨报告,护国军阵地也空无一人。

  田树勋根本不相信,速速披衣起床,行至江边观察到天明,果见护国军阵地空空,无一人防守,不禁为之大喜,说道:“骄兵必败,这个董鸿勋,活脱脱当年一个马幼常!”

  田树勋马上召集王承斌、魏明山命令道:“王承斌团立即渡江,作先头部队,向纳溪城西安富街疾进,务必于中午12点时攻占安富,魏明山团作渡江后卫,渡江后,紧随王承斌团,互为接应,若王承斌团吃紧,则率部助攻,若王承斌团进展顺利,则直接包抄逆军总司令部。如此,则纳溪可克,刘存厚可擒矣。”

  王承斌团渡过永宁河后,前进路上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因为昨天还斗志旺盛的护国军,说不定就会埋伏在那个地方,等待着王承斌团进入伏击圈后,那样先头部队首先会遭殃,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全军覆没。

  “刘排长,目前雾气很重,行进中须要加倍小心,你看上面有一户人家,进去打听一下这里的确切消息,以便相机行事。”

  刘排长带了连以便相机行事。”

  刘排长带了两名土兵,疾速爬上坎去,见是一向三合头的瓦房,因为时间尚早,雾气又重,主人还未起床。

  “咚咚”,刘排长开始敲门。

  “哪个?”屋内有人问。

  “我们问个路。”

  屋内起床的人开了门,见是三个背枪的北军,差点吓得把门关上了,刘排长一下挤开了门,显得亲近地说:“大爷,什么名字?”

  “孙滕德。”

  “这儿是那个乡那个保。”

  “是近城乡,我们这是天缘保。”

  这个人恰好就是护国军那次那个潘大发来要银元给其老爹治病的那个孙滕德,那次他亲眼见护国军保国安民的行为,由此而使潘大发受到了军法的严厉制裁,孙滕德真是痛心疾首,他悔,悔自己不该去向护国军的长官报告;他恨,恨自己使一名护国军排长命丧黄泉。自那天以后,孙滕德逢人便称颂护国军,而且几十年来,孙腾德早就看惯了兵匪一家的勾当,明团暗匪的把戏。敲你几个银元算什么?你告发吧,说不定自己还得搭上一条老命。

  “这前面到纳溪的路大套吗?好不好走。”

  孙腾德已经看出了北军问话的用意,但孙腾德怎么也想不到,昨天听说还在双河场一带激战,打得袁军无法渡过永宁河的护国军,撤退到哪里去了呢?他们是要去偷袭纳溪县城!

  如果不是偷袭,怎么鬼鬼祟祟,问这问那;如果是袁军战胜,则是耀武扬威地前进。肯定是偷袭纳溪县城的护国军司令部。

  “这前面有埋伏吗?这几天有护国军出没吗?”

  孙滕德已心知肚明了,目前是尽快向护国军司令部报信,又要拖住北军偷袭前进的步伐,同时说话又要得体,不使北军看出破绽。

  “有没有埋伏我们是大耳朵老百姓,整不归一,只是弯弯坎坎多,树木茏茏多。护国军有些部队昨前天在这些地方转。”

  “好在团长英明,问来东西多,早晨雾气重,树木茏茏,弯弯坎坎,那个人很老实,说昨前天有些护国军就在这些地方转,莫不是董鸿勋的部队就在前面埋伏,想张开口袋捉乌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