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初秋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水一般平静。官府幽暗潮湿的地牢中,传来令人作恶的闷臭味,除此之外,静间的犹如废墟。最角落的牢房中,白衣女子手脚被拷着锁镣,曲膝靠坐石墙,从早到晚,不曾稍稍改变。
衙役送上粗简的餐点,发现上一顿的伙食又是原封不动,气恼地敲着生了锈的铁栏杆,唤道:“喂,吃饭了!”
白衣女子恍若未闻,默不作声。
衙役不耐烦道:“秋后你就问斩了,想死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赶着去投胎吗?!”
白衣女愣愣出神,依旧不言。衙役对着地面呿了一声,转身离去。那摇摆着的略显得干瘪的身形还没晃到地牢的门口,一抹黑影披着昏暗的烛光已迅速窜至他的面前,还不待他作出反应,一并雪亮的阔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衙役见状,两腿抖如筛糠,面如土色,大叫一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那黑衣人压低声音,冷硬地问道:“前几日抓到的那名女子呢?”
那衙役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地牢的尽头,上牙打着下牙道:“在……在里面……”
那黑衣人推搡了他一把,说道:“打开牢门!”
衙役不敢怠慢,拖着两条不听使唤的腿蹭到了牢门前,哆哆嗦嗦地掏出腰间的钥匙,试了几次才勉强将牢门打开。黑衣男子进入牢房之内,二话不说,挥起阔刀,当头斩下。只听‘当啷’一声,白衣女子的手铐脚链已尽被斩断。那衙役早已吓得瘫倒在地,黑衣男子回眸轻瞥了他一眼,他立刻跪趴下来,哀求道:“好汉饶命啊!今日之事我断不会向外透露一丝一毫,您尽管带着她走,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您就念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份上,绕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黑衣男子冷笑,眼中寒光一闪,迅速从袖筒中抽出一把匕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飞速刺中了衙役的心脏。那衙役惨叫一声,倒地不再动弹。黑衣男子蹲下身子,探了探衙役的鼻息,见已然没了气,这才将匕首收回袖筒,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衙役的衣服,丢到白衣女子的面前,说道:“换上它!”
白衣女子静默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眼底透着些许犹疑。多年以来她孤身行走江湖,不曾结交什么朋友亲信,这平白冒出来的男子又为何要冒着劫狱的危险,施救于她?她在心底飞速盘算了片刻,无论如何,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就还有一丝逃生的希望。她淡漠地瞥了一眼已经变成一具死尸的衙役,迅速换上了他的官服。黑衣男子见她收拾妥当,拾起地上的白衣穿在衙役的身上,挥手割断了他的头绳,让头发披散下来,又将那干瘪的面容划花,这才满意地将女子抗在肩上,疾驰而去。
一片空旷的丛林间,黑衣男子停下脚步,将女子放在地上,对着早已等在那里的另一名男子颔首一揖道:“殿下,人已经带来了。”
那女子身染剧毒,又几日滴水未进,瘫软在地。她费力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站着一名身着水青色长袍男子,面貌俊美无铸,却透着几分阴柔之气。
那男子走近一步,俯下身子,那漆黑的眸子闪着淋漓华彩静静地打量着她,续而将手中的折扇往另一只手上一敲,满意地说道:“不错,正是她!”
女子被今夜这接连而来的一幕又一幕弄的满心疑惑,虚弱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那男子双眼微眯,透着一丝妩媚道:“日后你自会知道。”
女子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男子直起身,嘴角漾起一抹邪佞而狂妄的笑:“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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