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当划下最后一根弦,全场鼓起掌来,谢金武尤其拍得落力。
此时歌采莲起身轻轻作揖,并拿起小铜盆上前向客领赏。在场听曲的纷纷慷慨解囊。当采莲来到谢金武身边的时候,谢金武拿起一锭银子不是放在她的小铜盆里,而是塞在了她端着小铜盆的纤纤素手中,继而迷迷的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采莲一个不稳便跌到了谢金武的怀里,“啷当”的声响,小铜盆跌落在地上,散出了十几个铜钱。采莲正慌忙从谢金武怀中抽离要去捡散落在地的铜钱,谢金武不规矩的咸猪手却由先前的捉住她的手改由揽住她的腰。采莲轻咛出声
“大爷,别这样!”
“这几个小钱就别捡了,跟了你谢大爷我,还愁没钱吗?跟了我,我可供你一世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食。”谢金武说着,另一只咸猪手就掐了掐采莲小巧的下巴。
“谢大爷别这样!”采莲挣不脱谢金武咸猪手的钳制,只好别过头来,一副盈盈泣的模样。
这情况,请采莲回来唱曲的掌柜都看不过去,但谢金武是当朝太师最宠爱的外甥,看看他身旁站的那两个大胡子,一看就知道是打手级的人马。要是敢得罪他,这楼外楼是别想在汴京城营业下去了!其他来听曲和吃饭的顾客就更加敢怒不敢言了,纷纷摇头叹息,这样好好的一个闺就要被糟蹋了。
“停手!”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划破了楼外楼略显局促的气氛。清亮声音的主人不用猜了,不是别人,正是杨排风。
“天子脚下,竟敢当众调戏良家,你眼下还有王法吗?快把这姑娘放了。”杨排风说得大义凛然。
“王法?你跟我讲王法?你大爷我就是王法!你知道我是谁吗?”谢金武以为自己是金城武,以为自己有多出名,神情好不嚣张。一点也没有要将怀中子放开的意思。
“需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一獐头鼠目的家伙居然胆敢在汴京城内自称王法?若然你再不放手,别怪天波府杨排风不客气了!”
排风正是一肚子的郁结无处发啊,黑风谷一战,杨家虽然胜仗而回,但皓南却随着天门阵破而灰飞烟灭,连尸首都找不回来。杨家上下众人都为胜仗而高兴,她只好独自一人出来散心。在楼外楼上又想起了在地下石城时和皓南的汴京城大烧鸡之约,汴京城的大烧鸡当属楼外楼的最为有名啊。正当杨排风满腔愁绪思念着皓南之际。这谢金武居然不识好歹的当众调戏良家,还被她撞了个正着,不拿他当炮灰,拿谁当?
没甚大脑的草包谢金武是决定不识好歹到底了,杨排风?他知道,只不过是天波府里一个烧火丫头,居然也敢出来多管闲事。瞅着她再看真一些,发觉眼前这个怒气正盛的子,居然是个标致的人儿,比这个卖唱的歌还要上几分。瓜字初分皓齿蛾眉,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在生气之时更显得灵动有神采。
“嘿,人儿,别生气,英姿飒爽的人和柔弱如水的人,你大爷我都爱,两个都跟了大爷我吧!让大爷我享个齐人之福,只要你两个服侍得大爷我舒服的话,那大爷我就……”
谢金武讲得越离谱,杨排风就听得越生气,还没等他说完,烧火棍一出,直往谢金武身上打去,目标是他的咸猪手。出手太快,谢金武的两个大胡子打手还没反应过来,谢金武就已经“唉哟”的呼痛出声!缩回了自己的咸猪手,采莲乘机逃脱躲在了远远的一角,惊魂未定。
“奶奶的,敢打本大爷,我舅舅是当今太师,你竟敢打本大爷,不知个死字怎么写是么?谢富、谢贵给我上!”
两个大胡子打手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一并出手。
要打架了,这阵丈并没有吓跑在场的其他客人,反而引来了更多好事之人的围观,排风沉着地应付着,一开始是占了上风,但随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便有了顾忌,生怕一下不小心,会打着无辜的人。显然谢金武的两个大胡子打手并不这样想,反正打赢了就有银两打赏,乐意得不得了呢,都是出尽全力。
杨排风闪避谢富拳头,一个飞身,灵巧的避开,但在下一刻,她发现谢富的拳头并没有收势,拳头就要落在一个小男孩身上了。排风急急挑出烧火棍挡下了谢富的一拳,却没有留意到谢贵已在身后拿出了匕首向自己攻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