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辛茜上次离开后,就再没有来过,我开始也没当回事。跟她认识一年多,算是个半固定的性伴侣,一周见一两次,从来没有谈过感情,基本上都是事后给钱。招之即来,呼之即去,除了干净点,跟找小姐没多大区别。过了两周,她还是没联络我,有时候我想给她电话,又怕被她轻视。一时没有新的伙伴,周末就跑到淡水去解决问题,每次回来又都心惊胆战,生怕免疫力系统中招。
我睡意朦胧地对邢志鹏说:“你看见她关我鸟事?”又忍不住问:“你在哪里看见了?”邢志鹏说他在华强北的茂业门口看见郝蕾,她是一个人,样子看起来很憔悴,似乎比前几年老了很多。
我说:“你娃观察很仔细,很用心,有进步嘛。”邢志鹏破口大骂:“你这狗日的,整天没有一个正经样。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他妈就真这么绝情了?”我说:“你这蠢货,老子绝情吗?是老子绝情还是别人绝情?”
邢志鹏一直认为郝蕾是个好女人。在白石洲,我们做了七年邻居,邢志鹏在我面前夸了郝蕾整整七年。所以直到我告诉他郝蕾要跟我离婚的时候,他还以为我是开玩笑,最后还傻逼逼地问我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我说,靠,老子的身体只有在母牛面前才有问题。他还喃喃自语地说:“这不可能,不可能呀。”后来我找个机会在他鞋子里偷放了一个小石子,他被硌得呼天抢地,我问他:“鞋子里有石子,是不是只有脚最清楚?”他才不在我面前念叨郝蕾了。
我突然没有睡意了,坐起来靠在床上,点燃一颗烟,长吸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看它在空中飘舞,慢慢地扭曲,消散在空气中,再也看不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