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夭之


本站公告

    这就是父亲和母的爱情吗?好艰辛好忠贞的爱情,真是让我羡慕得紧呐。父亲,我的父亲,您居然是这样一个纯粹为爱而生的男子,世间上像您的人能有几何?一直以为母负了父皇,现在看来母也是情非得已呀,饶是再聪慧再理智的人碰上爱情都是如此啊。母,您是不是一直以为父亲早走您一步?母您知道吗?其实不然,父亲活了下来,他活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为他们惋惜?”若非他极力的否定自己绝非巫师,我铁定认为他就是相传北方一个会巫术的古老民族巫族的族人,要不是听闻这个古老的民族已被灭族,我肯定不会相信他的否认。

  “阴差阳错,真是阴差阳错啊。”父亲您可有一丝丝的后悔?为爱情舍弃天下值得吗?作为一个男人,天下不是最重要的吗?父皇在这点上,定然是不能与父亲相比拟的。

  “师父不悔!”不悔母,对吗?自然是不悔的,否则也不会面对死亡是那么的平静了。父亲,我以您为傲。

  “我知道,我全知道,我能体会到。可不可以带我去给父亲上坟?”

  “那是自然,但有一点我得告诉你,没有人知道师父过世了,我对外宣称师父闭关。”

  “嗯,带我去吧。”他带着我来到了风寒陵,他把父亲葬在了这里?父亲难舍的地方是这里吗?六年前在这里不愉快的相处,竟成了绝唱!父亲,为何不把我留下?难道在您心中我是个贪图享乐安逸富贵之人吗?

  “师父其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志气可比天,父亲您在我面前都要忌讳吗?就算您是天潢贵胄,就算您是贩夫走卒,就算您是街头乞丐,您依旧是律音绝的亲生父亲不会改变。我恭恭敬敬的向父亲的墓碑跪了三拜,除了天地我从来没有行过跪拜之礼,今天却是破例了。父亲,您那么的心高气傲,我何尝不是?犹如屹立于世界的巅峰,而冷暖自知,这是你我二人的悲哀,所有苦难唯有自己面对。您是律浩廉,我是律音绝,造就了孤独终老,无力回天!除非,您不是律浩廉,我不是律音绝。

  “鄢公子,我想独自呆一会儿。”我又是一个人了,在宫中我永享富贵荣华,可总觉得高处不胜寒,时时刻刻提防着别人,神经日日紧绷着,唯恐一个不小心会落入别人的阴谋当中,不曾亲身经历,这种体会日久年深轻易改变不得,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累,累极了。但我注定是属于宫廷的,一生!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他似笑非笑的浑浊笑容,狂热的眼神向我宣誓着他深埋已久的情愫,每每想到此,气血翻腾,心逐渐也躁动起来,恨不得能早些与他结识。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真正的情莫非是如此?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谁在哪儿?”没人回答,我再次强烈的感受到有人在暗地窥,这是一道欣赏的眼光,会是鄢宸封吗?不像,若是他,他会应我的,此人到底是谁?明明不是我的敌对,却为何不现身与我一见?难道是皇兄派来的人?不对,皇兄不知我来了这里,那会是什么人呢?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我必须得离开,不然我会陷入情网的。至于皇宫,我暂时还不想回去,何不游览一番?看看这块曾是父亲的领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飞驰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南北风俗人情果然大相径庭,一方柔情似水另一方豪迈粗旷,父亲就生长在这片令人神往的土地,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会养育出像父亲那样的禀吧。师父说过,南方虽景优,可她仍旧忘却不了北方的寒风,北方,师父念念不忘的地方还是北方,如今看来,师父所言不虚,这里真是一方圣土啊。突然扬起一记飞尘,仔细一瞧,不远处一马队向我奔来。

  “敢问姑娘一声,可曾见过一黄衫子打从这里经过?”虽是鲁莽汉子,可却彬彬有礼。

  “不曾见过。”

  “谢过姑娘,走。”纵马驰走,晃眼就没了踪迹,从马的体态可以看出这些马匹定是良种马,一定是名门大户的仆役们,追那黄衫子何目的?是不是与我一样也是个离家出走的?从地图上可以看出,离瑾琇城最近的地方叫瑾璎城,距此三百多里,先前是涯国的都城,现在是衍国除京城以外最著名的四城之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