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奏音律


本站公告

    那时的天下一分为五,南边是衍国中部为如国涯国逦国北方则是律国,国与国之间常年混战,尤其是北方的律国由于现任国君实施黩武主义致使国风日渐尚武国民个个好斗成,搞得民不聊生,对外实行武装挑衅想一统天下登基为帝,可事情适得其反,律国国君正一步一步沦为人人唾骂的暴君。这是律国国君的一次微服私访之后才看透的,只是为时晚矣。律浩廉从未想到,那一次兴起出宫遇见了此生想厮守一起的子,还是在那样不经意的情况下。

  刚进入衍国都城,瞧见的不是荒芜而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这里根本看不出曾被战火所袭。

  “站住,别跑。”街头的人被这个清脆的声音所引起注意,他也不例外。衍国民风还真是强悍,一直以为一个子当众追赶一个男子的情景只会在律国的国土上演,今日却在衍国也发生了。后来他才知道,只有这个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衍国都城中的百姓也都见怪不怪了,若是由别人做出,那就惊世骇俗了。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安国公府的安主又在打抱不平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鞋底不平,抬起脚看见了一块黑紫玉佩,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音字,猛地发现它的质地是那么的熟悉。

  “认识这块玉佩吗?”他向身旁卖胭脂的卖货郎打听。

  “这是安主的,准是刚才掉的。”

  “在哪儿可以找到她?”

  “吟涔茶坊。”

  “怎么走?”

  “你不是本地人吧?顺着这条街往下走看到一家当铺往左拐,你就会看到一蓝底白面的招牌上头写着吟涔茶坊,很好找的。”果然是蓝底白面的明显招牌,吟涔吟涔,律国境内有家吟弦客栈,跟这个吟涔茶坊是同个老板吗?

  “客您来了,您要点儿什么?要不先来壶本店镇店之宝品品?”

  “安主平常什么时候来?”那店小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阴笑了几声。

  “公子是为安主而来?也是,安主是五主里面最和蔼可亲最丽温柔最秀外慧中的名门闺秀,作为一个男人有哪一个不仰慕的。安主每天巳牌时分会来品茗,客看样子得明天才能碰到安主了。”看来这个小二哥也是其中之一啊。

  “无妨,来壶安主平时爱喝的茶吧。”

  “好嘞。”他品着这壶茉莉茶就像是体味着安主一般,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然而余浓醇接踵而至让人无法舍弃愿分分秒秒相伴,见到她时才知道他没有感觉错,她就是他一生所等待的那道茶。

  “安主,我等许久了。”她的眼睛有些肿,昨肯定是哭了,为那玉佩。

  “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她早被丢失玉佩这事弄得心烦意乱,语气便不客气了许多。见她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他便拿出玉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安主就不想找回这个?”

  “你什么时候了我的玉佩?好大的胆子,走,上衙门。”她拉起他的手就想往外走。

  “安主,你有见过窃之人自动送上门的吗?”

  “这么说玉佩是你捡到的?”

  “正是,昨日见安主行侠仗义,真是眼界大开啊。”

  “公子少见多怪了。”

  “安主我们就这样谈下去吗?”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还拉着他的手,忙撒了手,羞涩极了。

  “公子请坐,小二再上壶茶。”他把玉佩放在她的手心,她能感受到玉佩上留有他的余温,想起她刚才还握着他的手,脸渐渐红晕起来。

  “在下律浩廉,不知能否得知安主名?”

  “我姓音名,公子你是律国人?是来本国游历的?”他喃喃念着音这个名字,仿佛魔咒似的牢牢拴住了他的心。

  “别公子公子的,叫我的名字。”

  “律公子……”他打断了她。

  “律浩廉。”

  “好,律浩廉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早闻衍国日渐强大,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衍行恽不愧为这世上我唯一的对手。”他是狂妄自大的目空一切的,他有这个资格,因为他是律浩廉。

  “你怎可直呼他的名讳?你就不怕从口出吗?”他没有出声,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随身玉佩,她好像懂他想做什么,慢慢的靠近二人各执的两块玉佩嵌合在了一起,瞬间心也贴在了一起。

  “瞧见了吗?,我们缘定今生啊。”他脱口而出她的闺名。

  “它是属于你的?”

  “是的,是我律家传家之玉,后来成为代表律国国君无上权力的象征。”

  “你是律国当今国君?”

  “正是,是律国史上最残暴最昏庸的国君,这样的我你会选择跟我回律国做我的君后吗?”

  “可是我注定是要成为衍国国君的君的。”

  “你说什么?你嫁人了?”他遭受了打击,前所未有的打击,好不容易一个人,却早已成为他人。

  “国君为了封赏建国立业之功臣,定下国策,国公之必须入宫为国后君,我是安国公之注定要入宫成为他的。”

  “我不管,就算你成为他人,我也要把你夺过来,只问你愿不愿意?”他是那么直接霸道向她表达着自己心中对她的,毫不闪躲。

  “律浩廉,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自己让父母亲受累,你能理解吗?”她无奈的神情一显无疑,她也对他心动了吗?

  “,为何不让我早些遇见你?让我早些看透世事。”他略显消沉。

  “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前几天视察我国,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残暴无道,让我的臣民个个嗜武如命解决任何事情都是打擂比武,我本意并非如此啊,这不是我的初衷,绝对不是。”

  “天下四分五裂,你不想让你的臣民倍受欺辱,所以你想人人有自保的能力,可百姓曲解了你,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毒入骨髓,无能为力是不是?难道亡羊补牢真的晚了吗?”她了解他,似乎认识很久很久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这时一个人靠近了他们,向律浩廉行了行礼,对他耳语了一会儿,他脸微变,又恢复了平静。

  “,我要走了。”

  “等一下,店小二,来壶酒。”她举杯与他的相碰,道了声珍重。

  “等我!一定等我!”他没有转身,他知道再看一眼,他会强行带她一起走,为了使她不难为,只能如此,不给自己一丝机会,疾步出了茶坊,她默默的看着他的身影在人群渐行渐远直至没了踪影,手紧握着两块相合的玉佩,神情既黯然又坚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