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吴风才真正的感到奇怪,在自己出了两张牌之后,自己的手里的牌似乎完全被对方掌握了,曼费斯也一样,要什么牌,对方不出什么牌,都等着自摸,不过已经赢了一局了,也有优势,不过现在是计分制,赢面太小的话,赢两局还不如别人赢一局的分多,就有些无可奈何了。
十八巡过后,白修胡了碰碰和扳回一局,曼费斯皱了皱眉头,刚要摸牌就被对方胡了,显然节奏全部被对方把握了。
“洗牌!”毒虫说道。
“等等。”白修伸出手掀开曼费斯本来要摸的那张牌。
“是不是这张自摸?”吴风问道。
曼费斯点点头,心里却一震,看来对方不但知道了自己的牌面,连哪张牌是自摸的都知道了。
“哼!原来如此!”吴风心里终于有了数。
“你认为我们作弊!”毒虫,得意地看着吴风说道,“如果你认为我们作弊的话就找出证据,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玩,反正现在我们两边的积分是一样的,玩不玩都是平局。”
“你们的眼神告诉我,你们没有作弊,但是也没有胜利时的喜悦,也就是说这样的胜利完全在你的预料之中,而且第三局对你们的来说胜率更高,不过我们还是会陪你们玩到底的。”吴风坚定地说道。
“呵呵!有意思!”毒虫笑着开始洗牌。
“明知道是输还玩,真是勇气可嘉啊!”白修的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美。
第三局又开始了。
一手很平势的牌,既不好也不烂,不知道曼费斯的如何,不过也没关系,这一局只能险中取胜,既然手里的牌都是透明了,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五巡之后,手里的牌已从平势过渡到了烂牌,这次吴风是完全是不合常规地出牌,估计白修与毒虫也已经听牌了。
白修与毒虫的眼神也从轻松到了略带迷茫的境地,到第十二巡时,吴风把筒子也拆了,扔了出去。
“再不胡的话,下一张可能就是我胡了。”吴风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光芒。
“哼!”白修冷笑道,又摸了一张牌,看了看又打了出去,毒虫也摸了一张牌,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打了出去,曼费斯小心翼翼地摸一张牌,沉思了半天,换了一张打了出去。
“胡了,十三幺!”吴风推倒牌。
“什么十三幺,这种概率居然让他胡了。”白修不可思议地望着吴风的牌,本来他还认为吴风是自暴自弃了,就给曼费斯送牌的呢?想不到......
“你们输了呢?”当那个沉静的男人提醒白修与毒虫时,他们才醒悟过来,不错那个沉静的男人就是零。
曼费斯坐上自己的磁浮车,转头看了一眼吴风,眼里突然释放出无比狂热的光芒。“我要喝酒,我要喝伏特加,终于又找回王者的感觉了,刚才能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好吧!我现在敢肯定毒虫的大脑里装了智能芯片,所以才有如此快速的记忆力与运算能力,他们能记住任何一张洗过的牌,麻牌刚拿出来是散装的而且是背面朝上,所以他们不知道怎么分析判断。但是当第一局出到第六巡时,他们就能根据自己手中的牌,桌面打开出的牌,用概率分析出我们手里最可能形成的牌面。也就是说,他们最大的猜测了我们手里的牌,但误差率可能还是蛮高,不过也足够他们对付我们了,好在你的牌势比较好,就算他们用手上的牌压制我们,还是让你自摸了。”
“第二局,开始时,他们洗了牌,但是他们通过超人的记忆得如第一局用的旧的牌在分散在哪里,然后又根据第二局新开的牌,进行了混合记忆,这样他们记住的牌就更多了,起码记住了三之二的牌,这时再用概率推算出我们手中的最大可能性握有什么牌,这时误差已经很小了,所以他们可以清晰地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牌,并且知道那些牌分散在牌墙的哪个位置。所以当第二局我们出到第二巡的时候,他们便确切的知道我们手里有什么牌,什么时候能胡,而且他们自己早就听牌了,只等着怎么赢得大一点,对他们来说,第二局就是等时间,等我们自摸之前,抢先胡了。”
“第三局才是关键,经过第一局与第二局的混合记忆,那时候,他们已记忆了七分之六的牌,这时他们不用概率推算就能知道我们手里牌的九成信息。也就是说,如果用概率推算一下的话,基本上可以看穿我们手里的牌了,而且误差可以忽略不计,就相当于我们用透明的牌和他们作战。不过无论误差多小,有误差的存在就是事实。我就是利用这种低误差,把所有的牌都拆散了开来,目的是为了给你作胡,他们不打什么,我就打什么,也就是反概率的推算。而十三幺的牌面是1,9万筒索,东、南、西、北、中、发、白;以上牌型任意一张牌作将,这时除了上面那些,我摸到的任何一张都可以发给你,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你那边。”
“如果你乱打牌的话,他们也有可能会胡的!”曼费斯不解地问道。
“嗯,这点我也清楚,而且牌到第三巡的时候,我知道他们已经听牌了,只要对方打出任何一张牌就可以让对方胡了。但是他们之所以不胡,是想看我们的好戏!可惜最后玩火自焚了。”
“其实在第八巡的时候,我只差一张牌就是听牌十三幺了,但是我胡乱出牌,混淆了他们的视线,所以假定他们的概率推算的失误率也提高到了二成,所以他们也不急着和牌,因为十三幺胡牌的几率很小,所以他们就把精力放在你的身上,认为我要么,异想天开,要么自暴自弃了,可是最后还是被我出乎意料的赢了。”
“那么,这次胡牌主要是靠运气喽!”曼费斯喝了一瓶高浓度的伏尔加,脸蛋变得红扑扑靠吴风的肩膀上。
“不,这次麻将输赢并不重要,他们只是为了借机试探,我们的性格,以及思考方式。”吴风笑道:“不过,他们在此之前早就输了,他们根本不懂赌博之道,所以缺少必胜的信念,只想用超强的记忆力与概率来击败对方,根本不知赌博精髓,所以根本不会真正的胜出。”
“你是说白修与毒虫。”曼费斯喝得半醉,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
“赌博的精髓是在于必胜的信念,无论多么渺茫的胜算都要有必胜的信念,白修不行,他必须要有十成的胜算才会行动,这是他的性格缺陷,尽管他一直想突破自己的性格缺陷,可惜还是不行,如果无法彻底控制局势,就会产生出莫名不安。还记得白修在炸掉那艘船的一瞬间,我发现他的脸上挂上了落寞的神情,当时那艘上只剩下13个人了,如果让他们离开也成不了气侯,可是白修为什么还要炸掉他们,并不是害怕这13个人危胁到他,而是他的羞愧与恼怒,白修真正懂得操控人心的话,根本不需要在船上安装定时炸弹,我的意思说,当时白修,可以不在余若天的船上安装炸弹,他可以谎称自己安装了炸弹,然后挑拔他们内斗,这样也行,可是白修不敢,他不是怕自己演技不行或是做不到,而是他害怕自己受到伤害,他喜欢全身而退,所以在未制定详细的计划之前,他只会选择隐藏自己,他永远不敢面对突发事件,就像赌博一样,他不懂真正的赌博,害怕无法控制的未知,所以他总是设方逃离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
所谓的赌博就是在大海的旋涡中挣扎,要么被旋涡产生的大浪冲向海岸,要么就被这旋涡带入海底,而白修只是站在海岸上观看,在他自己的生命中,他只是一个过客,没有任何事值得他拼了命去维护,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认真对待,他还未真正的狂热地追求过什么东西,他没有不惜代价地愤怒过?他只想安全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然后顺便获取一些东西,这就是他苍白的人生,从这一次交锋中我就看出了,他的人生是多么的无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