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院长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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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请有关专家对这段时间,妖日及妖怪们暴动的情况进行讲解。”主持人说完,画面上出现一个长相斯文戴着眼镜的学者。

  “跟据有关部门调查,所谓的妖怪其实就是某个国家制造的生化怪物,妖日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地上长出的那些巨大植物,也可能是某个国家开发的一种速长型活性生化植物......”一个长相斯文的家伙在屏幕里侃侃而谈。

  有些人的爱好真是奇怪,居然花费几千万建立一个,没有任何收益的精神病院,收容精神失常的人,而这奇怪的家伙现在正在看新闻

  林森看了一会儿关掉液晶显示器,骂了一句,弱智,然后把头埋到书堆里。壁橱上的火还是熊熊地燃烧着,红色的火焰轻快地跳跃,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父女间总是无话不谈。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家伙。”女儿莫林嘟着嘴委屈地说道,她有一副清秀的面孔,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妖媚,突出的双峰与挂在胸前的莹光饰品显托出主人神秘而高雅的奥妙。

  “我完全理解你的苦恼,你觉得自己被一个低于自己档次的人追求,受到了侮辱,因为那会无形中降低你的身份。”父亲看着一本书,略调带调侃地说道,“难道我的魅力仅仅能吸引到他吗?难道他认为我的档次只能和他这样的人匹配吗?”

  “你不要说了,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莫林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那好吧!对于一些男人,拒绝他们最好的回答是‘我对你没感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林森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就知道父亲有办法。”莫林笑逐颜开地在林森的脸上亲了一口。

  “院长在吗?”吴风敲了敲门。

  莫林听到声音走过去开门。

  眼帘印入一个靓丽的女孩,空气飘浮来熏衣草的香味,吴风冷不防盯上她的眼睛,却看到了一个迷幻的景象。在一个布满红云的黄昏,在城市里的人行道上,一个从容华丽的女人,她的眼神冷傲而又狐媚,表情神秘而挑逗,意味深长看着吴风,衣裙随风飘摇,风情万种地走他走来。

  幻觉?妖术?

  这种感觉让他沉迷,不过现在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沉迷在幻觉当中,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吴风恋恋不舍地将眼睛移到别处。

  莫林与他擦身而过,得意地偷笑,心道,又一个差点为我神魂颠倒的男人,看来我的‘魅迷之术’又进步了。

  对吴风来说院长是一个智者,且不是一般的智者,而是大智若愚的那种。

  在疯人院三年,吴风都无法看透院长,他不明白院长为什么要创建一家精神病院,他喜欢帮助弱者得到成就感?或是为研究精神病人的心理?更离谱的是在自己入院两天后,便被他认出在装疯。

  三年来,每次吴风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就去问院长,总是能得到满意的答复,就算有时不能满意,也能得到一些启发。

  吴风刚刚在院长面前坐了下来,院长就开口了。

  “你知道你想问什么?”院长靠在墨黑色的皮椅上,看着吴风说,“我是一个妖怪。”说完后观察吴风的表情,见吴风没什么特殊的反映又继续说:“我的能力是过目不忘,这是一种很变态的技能,至少可以让我在有生之年,记住任何我想记住的事物,这让我变得有智慧却也变得苦恼,你可以想象,一个活了将近五个世纪的老人,每天都在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那是一件多么苦恼的事了。”

  吴风平静地说道:“我见过妖怪了,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在我见过的妖怪中,除了你之外,我遇到的那些妖怪并不是特别具有智慧。那些经历了几百个世纪洗礼的妖怪,不能成为真正的伟人,那是因为有人已给他们设定了进化的方向,所以难以在其他方面进化。可见有力量太强大,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他并非拍院长的马屁,当然他也知道,院长不需要这样的马屁。

  院长对吴风平静的反映,也不奇怪,他知道眼前这个年经人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现实,所以合上书道,“一个人的进化方向是与需求相连在一起的,人类之所以不断进化,是因为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及无穷无尽的麻烦。因为柔弱与不安全感而恐惧,所以才不断的学习与创造。老虎与狮子拥有尖牙与利爪,这两项就可以让它们在自然界里生存得很好,所以大脑的进化就变得不是很迫近。妖怪也一样,因为某些方面太强大,所以在这个世界压力就少了,因此无论活得多么悠长,在大脑的进化的方面比起老虎与狮子也好不了多少。”

  吴风对院长的观点进行证明与补充,“你之所以有现在的智慧,除了你的过目不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比起其他妖怪,你在肉体方面并不强大,甚至和普通人一样的柔弱。”

  “呵呵,在这个世界,我可能算是拥有智慧吧!院长笑着叹了一口气,“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无法彻底看透世界,无法彻底理解自身,无法摆脱无穷的烦恼。在这个世界,我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想窥全貌而不得。”

  “院长,你今天叫我来不是讨论生命的意义的吧!或是想表明你自己妖怪的身份?”吴风盯着院长脸,想看穿他的企图,尽量每次都猜错了。

  “不,如果我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你这个人身上拥有强大的欲望与野心,你相信吗?”院长满面笑容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每个人都有欲望与野心,只是有些人还未泯灭而已,最终还是会泯灭的吧!”吴风神情却落寞起来:“院长,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认出我在装疯后并没有赶我出去,而且经常教诲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你以为我真的这么仁慈吗?”院长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实,自我在疯人院看到你,我的人生又闪起了一丝希望。”

  “我?”吴风惊讶地问道。

  “不错,就是你,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院长的眼睛里划过一道亮光,“因为你是个逆天者。”

  “逆天者?”吴风更加的惊讶,不过心里却隐隐的不安。

  “逆天而行,挑战一切规则与秩序,这就是你存在的目的。”院长站起身向书柜走去,那里放着一排排整齐的书,这里的书可能比起图书馆也毫不逊气,他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这是一本很旧的书,书的表面磨损得厉害,不过字迹还算清楚。

  “这是以前一个占星家写的预言书,里面有一段是这么写的,在很多个纪元之后,在神秘的东方,有一个男人带着无比强大的野心与力量挑战整个宇宙的秩序,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最终他触摸到世界的本源,至于他能否理解世界本源,以此改变世界,则需要一个契机,世界充满了变数,所以我无法预测这个契机是否会来临。”

  “预言?”吴风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一段话,这句话来自半个世纪前的一部漫画:未来就像叶子的叶脉,向着各个方向延伸的叶脉,延伸出无限可能性的未来,怎么可能简单的说可以看到未来呢?每一滴的雨,不是偶然就落在那里的,大气的温度,风之律动和强度要它掉在哪里,它就要掉在哪里,必然和必然聚集后,会碰撞出更大的必然,一片一片的碎片在重组,就这样形成了壮观的河川,成为河流,那就是叫做命运的东西,光听雨声很简单,不过我不知道一滴一滴的雨意味着什么?

  “命运充满了变数,预言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的自我麻醉,那是人们对命运感到不安时,一种自我欺骗的答案。”吴风挣扎了一会儿道,人们可能会用残忍的语言,破灭别人美好的瞳景与向往,但很少有人会破灭自己瞳景,不过吴风却这么做了,因为他知道,自我欺骗产生的自信不堪一击,“院长,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我知道,你这是为了让我更加坚定的走下去,让我更加的安心,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一切都是天命所归,天命所向,所以不要害怕,所以坚定的走下去!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善意的话语。”

  “你很有勇气,不过,有时却不得不相信命运。”院长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的观点是人定胜天,如果命数早被写好,那么对于命数不好的人岂不公平,因为不相信命运,才去努力,才去拼博,若我真是一个逆天者,不是命运要我成为一个逆天者,而是我自己要成为一个逆天者,每个人的生存方式都取决于自己的生存意志,而不是命运。”吴风挥舞着双手,愤慨地说,“所谓的命运都是懒惰与懦弱的人,欺骗自己的理由,强者通过自己的努力逆天改命。”

  院长笑得更欢了:“果然是逆天者。”

  “......”吴风无语。因为再说下去就会进入诡辩阶段,这个阶段谁也说服不了谁,简直是浪费口水,所以吴风知趣地闭嘴了。

  “好了,不谈预言了。”院长见吴风沉默不语,吸了一口气,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吴风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建立精神病院吗?”

  “为了研究精神病人的心理?”

  “对,其实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他们眼中的世界与常人是不同的,也许那些人更加清楚这个世界。”院长喝了一口酒,又问:“你相信世界上,存在魔法师与修真者吗?”

  “理论上存在,不过还没有事实依据,我知道妖怪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高科技生化怪物,有个吸血鬼告诉我,人是有灵魂的,如果这个事实成立,那么修真者与魔法师的存在也不足为奇,这世界上总有一些神秘的存在。”

  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拍了拍封面说:“这世界没有魔法师与修真者,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元素与修真者所需要的灵气,现在禁忌之门已经打开,这世界会涌入许多魔法元素与灵气,所以就像两千年前那样,魔法师与修真者又会出现了,不过魔法元素与修真元气也随着禁忌之门的关闭而消失,因为那是属于异界的事物,这是空间法则设定好的,这本书叫《万源归一》是异界魔道双修的今甲子所留,修成此法之后,将妙不可言......

  “修成后,会有什么效果呢?”吴风好奇而又激动地问道。

  “你自己去体会吧!”说着接书递给吴风,然后闭上眼睛说:“我很累了,需要休息了!”

  尽管院长闭上了眼睛,也没有说话,吴风的心里却响起一个声音,去实现心中的理想吧!年轻人。

  吴风有些惊异地拿起书,退出院长的房间。在那个晚上之后,院长失踪了。意想不到的是吴风在另外一个空间遇到了他,这是后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