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泰来长期以来都是担任的政府职务,当书记却还是第一次。
以前虽然知道书记的位置至高无上、自己从来不敢与其争锋,特别是在经过任敏的事情以后他更加觉得书记的位置的伟大与绝对的权威。但是他以前想象过但是却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个位置的真实感受。
现在好了,自己也是了。
“我认为这个同志不行。他的性格不适合干这个工作。”。到了这个地方后的第一次地委常委会上在讨论一个干部的提拔问题的时候他第一次表态。
其实他对这个提名的人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目的只是试验一下自己这个书记的权威。
他这样说了以后接下来所有的常委都发表意见说这个人的性格确实不适合。组织部长还非常诚恳地在会上作了检讨,他检讨说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家、对这个同志的性格没有去作深入的了解等等。
可怜的是这位被提名提拔的人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被否决了。
于泰来从此就有了此处唯我独尊的感觉。
WWW.soudu.org他特别喜欢爬山,当然他喜欢的仅仅是这个地区所属的那些山脉。当爬到了山顶,俯瞰着山下的景色、状如蚂蚁般大小正在劳作的人们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的豪迈感、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冲动感。
于泰来和柳泉河是老乡,而且还是同学。
他们不是小学同学,也不是中学同学,读大学也不是一个学校。
但是他们是省委党校的同学,他们曾经在同一期党校学习过。
在官场上人们把党校时候的同学关系往往看得比其他时期的还重。因为能够读党校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一定职务的人。吃饭、娱乐都可以公款消费,感情交流快速而直接。老百姓在梦想中都难以办成的事情他们却在酒桌上、电话中几句话就可以完成。所以才有“远看是座庙,近看是党校,一群腐败分子在里面深造”的顺口溜在老wWw.百姓中流传。
于泰来和柳泉河却是地道的老乡。他们都是从一个县里面出来的而且还一起在本县工作过一段时间。不过柳泉河靠的是丰富的基层经验而于泰来却是正宗的大学本科毕业。
他们在一起读党校的时候柳泉河在一个地区任专员而于泰来却在省政府的一个厅里面任副厅长。
两人互相之间很客气,但是却没有老乡之间应有的随便和热情,甚至他们之间连玩笑都没有开过。
党校学习结束以后不久于泰来就被调到慕容非刚参加工作时的这个市当市长而柳泉河却回到了他原来工作的地方任地委书记。
任敏出事以后,于泰来本以为自己接任敏的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上面却把柳泉河调了过来接替了任敏以前的位置。
两人还是那么客气。但是于泰来却时常感觉很尴尬。
“他一个高中生,要文化没文化、要水平没水平,现在居然还跑到了我的上面去了!”。于泰来心里很不服气。
“大学本科,大学本科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党校的研究生毕业呢。文凭?文凭有卵子个用!看他那样子就是一个球都不懂的书生,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能力!”。柳泉河心里也很鄙视于泰来。
于是两人就较起了劲来。
让柳泉河特别恼火的是自己的很多决策一到了市政府就老是要变样。他不止一次地在市委常委会上批评市政府工作的不作为可是每次于泰来都笑着找了很多客观理由作了很好的解释。柳泉河感觉自己就像摸到了一堆软化了的冰糖上面一样,虽然甜腻腻的但是却很不舒服。
他们是老乡,又是同学,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背后的背景。
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搞得太僵,因为如果他们搞僵了关系的话别人会笑话、他们的背景会很生气。
前不久一个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就是因为两人极不合作而双双被降级调离。省委还特别地将这件事情在全省范围内进行了内部通报。
所以柳泉河与于泰来互相之间都是在小心翼翼地调和、争斗,争斗、调和着而不让矛盾扩大。
面对于泰来的次次挑衅,柳泉河选择了有原则地退让。因为他听从了自己的背景对自己的警告:任敏的事情与于泰来由关系,你尽量地不要与他为敌。我想办法找个机会尽快地把他调离。
于泰来也在向自己的背景诉苦:政府的工作难做,左右难为人。
他的背景安慰他说:我尽快想办法把你调离。
于是双方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尽快”地达到了共同的目的。
柳泉河后来感叹地说:“同学之间最好是不要在一个班子里面工作,谁管着谁都不会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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