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露华蚍蜉园,霞光流烨勃朗城。罗素之夏业火瀎,山弦其上九天冥。弹尽浮华为真言,落入灵渊可称臣。无曲可谈便是空,无酒可饮便为仙。
“你这个人还真是怪啊,都过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你怎么还不走啊?”迦叶的声音在竹林中再次响起,似乎是等待了很久,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急切。
“是吗?”陶冶珏的声音显得有点放松,似乎对于迦叶的到来,不再抱着警惕的状态了,但是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似乎也不愿改变。
迦叶看看躺在地上的家伙,也不待他说什么,便径直在陶冶珏的身边不远处坐下了,“喂,你干嘛来这个地方啊?这里有妖怪的。”迦叶语气阴阴的说道。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来?”迦叶似乎有点失望的回答道。
“我是来找东西的。”
随后,陶冶珏定定的盯着迦叶,似乎是要将之看穿,眼神中竟然生出了一丝火热,仿佛是一种激情将被激发出,而他的眼神和他的长相似乎极为不合适。
“你,你的眼神好怪。”迦叶怯生生的说道。
“没事。”陶冶珏此刻才发现自己的眼神的诡异,便急忙将双眼移向他处。
“你是来找林中仙的,是不是?”迦叶犹豫着问出了口。
“不错。”
“哦。”
沉默似乎是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两个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将两个人压的生闷。
“你找林中仙是为了什么啊?”迦叶最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但是却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我要和林中仙结盟,这样,我就可以报仇了。”陶冶珏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杀气,双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在一边的迦叶不觉一怔。
“这样啊,那你和我结盟吧。”迦叶淡定的望着陶冶珏,语气明显的变得沉重了,似乎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的。
“难道,你就是”听了迦叶的话,陶冶珏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惊诧的望着迦叶,稚气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这样的话在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外惊雷。
“你和我来吧,不过,你明白的,我想你也知道的,和我结盟的后果是什么。”
“灵魂将被禁锢,生生世世。”
陶冶珏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决然。
迦叶望着陶冶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一挥,一个无形的结界便出现在两个的面前,随后便将两个人带入了一个空虚的空间中,消失在竹林中了。
无暇看着消失的两个人,也不多说,只是转身离开了,李凤仙望望已经没有两个人踪迹的竹林,心中隐隐的作痛的跟着无暇离开了。
转而两个人便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府邸前,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正是陶府,也就是当初李凤仙离开的地方。
无暇看着这座巨大的府邸,嘴角不自觉的微动着,“这便是我要带你来的第二个地方,也就是为什么你会被牵扯进来了的原因。跟我来吧!”话一落,便以挥手将两个人,齐齐的带入了陶府中的一处住处。
只见沁翠的竹枝在庭院的周围密集的生长着,这个静谧的竹园中竟然还有一座相当精致的楼台,可见这个竹园的主人是何等的珍视这个住在竹园中的人。
沿着竹林间的小道,很快,无暇和李凤仙便来到了这个竹园中最为美丽,也最为精致的庭院,只见这座庭院整体的风格和周围的竹林是相融为一体,自然而显得那么的和谐,似乎是浑然天成,在庭院的匾额上,显眼但不耀目的出现了四个楷书——福若卿靥,可见这个竹园的主人必是以为绝世女子。
无暇看到这四个大字,竟也微叹,却又不说什么。
李凤仙看着这四个字,心中的痛楚渐渐的涌上心头,似乎是记忆的大门再次不合时宜的打开了,连她自己也难以控制了。
“主人,主人,你是怎么了?怎么了?”只听见从庭院内传来了一声疾呼。
李凤仙混乱的思维和快便被这疾呼声唤醒了,便稍作调整,便和无暇两人进入了这座静谧的庭院中,只见在正东方向的一个房间内,丫鬟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均是担忧,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事情。
“大夫来了,让开,让开。”一位年迈的老人被搀扶着走向房间,所有的丫鬟都统统的让开了,霎时在拥挤的房间内便出现了一条道路。
“其他的人都下去吧,空念,空痴,还有空怨,你们留下吧。”丫鬟们听令便齐齐下去了,很快,原本拥挤的房间一下子便空出了许多的空间了。这时候,留下的三个丫鬟齐齐跪在地上,面对着这个年老的人齐声求道:“求您救救我家主人。”
“你们,唉,这是做什么啊。”老人似乎很是无奈,“我老扁鹊可以救便救,若是不能,即使你们再怎么求也是徒劳啊。”话罢,老扁鹊便不待他人多语,径直走近了帷帐,从手间一挥,便只见一条红色丝线出现在那帷帐之中的人的手上。
老扁鹊一手护着红丝线,一手捻着自己的那几个胡须,却不料那胡须竟根根断落,老扁鹊的脸上满是汗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夫人,不是我不救,只是,唉,夫人已经内间全乱,经脉寸断,老夫即使是大罗神仙也真的无能为力了。”
帐中人闻言,也不多语,只是轻轻的叹息道,“罢了,罢了,只求神医一事。”
“夫人尽管开口,老夫必然做到。”
“我的唯一的孩子——仙儿,就求神医将其送至平民百姓家中,让她远离这地方。还望”帐中人话未完,却已经在剧烈的咳嗽了,可见其已经没有办法再撑很久了。
“小姐之事,我定当办好,夫人放心。”
只见从帐中抱出了一个孩子,那个年小的孩子的项间挂着一根红色的丝线,只见丝线的尽头是一枚普通的铜钱,婴儿的脸上还挂着笑脸,似乎还不知道现在的状况,依旧在开心的玩着那枚铜钱。
“仙儿,仙儿”帐中人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弱。
“夫人,这”只见跪在地上的三个侍女,望着帐中人,和站立在一边的神医及其怀中的婴儿一眼后,对着帷帐磕了一个头后,便将神医和这未满足月的婴孩护送出了竹园。
在四人离开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见整个竹园便陷入了一场火海,翠绿的竹林伴着这鲜红的火焰,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唯剩下了一堆灰烬。
李凤仙看着一幕,竟然无语可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便是你的出生,这下你该明白了些许吧。后来,老神医和那三个丫鬟均遭不测,而你也算是万幸,竟然被一家农户所收养,但是几年后的一场灾难却又使得你成为了孤儿,而你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陶冶珏的吧。”无暇淡淡的说道。
“你说这个干什么,和我的身世这又有什么关系?”李凤仙怨恨的看着无暇,但是眼中竟然满是忧伤。
“当然有关系,你还不知道,自己真的身份是什么吧。”无暇看着一脸愤怒的李凤仙,脸上挂着邪笑,说道。“因为,你爱的人陶冶珏,他正是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的死正是因为你的母亲。当日,你的母亲由于感染重病,深知若是没有她,你便很难在这陶家生存下去,便叫老扁鹊将你送出了陶府,却不料,在送你出去不久,竟然被有心人下手,葬身于火海,因为你母亲不是正室,但是你父亲却是最爱你的母亲,当你父亲得知最爱死去的消息,便一怒之下迁怒于陶冶珏的母亲,其母为了一证自己清白,竟然投井自尽了。而陶冶珏自是得不到父亲的庇护,自然成为了整个陶家最为可怜的人儿。却不料,多年后他救的孩子竟然是自己所恨的人的孩子。”
“你住嘴,你住嘴,我不信。”李凤仙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怨恨的看着无暇。
“而陶冶珏他自己因为在陶家多年的受辱,在你父亲去世后,便改名留在了陶家,却无人知晓其真实的身份,却也可以说,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将他当作过陶家的少爷,他为了复仇,便和迦叶结盟,至于迦叶为何会这样做,恐怕这个中的原因还是很耐人寻味的啊!”无暇不顾李凤仙的惊恐,继续娓娓述说着,但是更加像是一种自言自语。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可是若是这样,那么陶德仁又是为何会牵扯在这里,为什么?”李凤仙似乎还在期盼着无暇所讲的话都不是真实,即使她自己已经洞悉了一切,但是始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便是人世间的黑暗了,财富,权力,这些竟可比兄弟亲情更加重要。你说这般,还需要说什么吗?”无暇的眼神中涌现了一丝对于这个世事的怨恨和无奈。
李凤仙闻言,却也是无奈,原本已经混乱的心境,竟然有点回复。
也罢,也罢,却也只是这般的无言,还是漠然,只是这份漠然的背后剩下的是什么,无人可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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