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让你们手刃自己的父母,干,得出来吗?”柳逸宇目光深邃的看着二人,像是要看到二人的心底,很好奇,这两块璞玉,两个怪胎,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这次青年,也就是胡睿渊没有着急着回答,似乎在思考犹豫些什么。
少年听到这个问题,翻了个白眼,很是鄙视的看了柳逸宇一眼,咬牙切齿道:
“你明知道答案,还问!”
直到今时今日,他依然不知道柳逸宇是怎么知道是自己杀了自己父母的,那些天衣无缝的证据,连整个儿警察机关都骗了过去,他,又是怎样知道的呢?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经知道了,那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算是跟了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子了,而无论怎样,避嫌也好,厌恶也罢,他还是不愿意让人提起自己父母的,那自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把自己像畜生一样对待的禽兽男女。今天,不知道柳逸宇又为何旧事从提,也许是无意吧,但是,哪怕再狠,也只是一十一、二岁的少年,那种心怀所悸自己还是不喜欢的。
柳逸宇对于少年的表现笑而不语,早知道是这种答案,他要的,是胡睿渊的答案,这位被人称作学习机器实则智商160而情商80的怪胎的回答。
青年没有在意少年的回答,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很是认真的思考这件事,终于眉头舒展,柳逸宇知道他是想通了,虽然他已经知道了青年的答案,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说出来的。就好比是入党宣誓,那看似走过场的事,或是骑士宣言,虽然也许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当人们碰触到那道线的时候,便会不自然的去遵守了,即便不遵守,也总会感到有丝丝的不安,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理暗示吧。
只见青年直视着柳逸宇,坚定道:“如果有一天在我的父母性命和我的性命只见做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前者,因为,我是人!”
胡睿渊并不知道炎斌的事情,只是知道他是自己主子的手下而已,当然,整天照顾在床的母亲,他没有心情去看新闻,更没有闲工夫去看,他所在意的只是怎样不被饿死,自然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句“我是人!”对于炎斌来讲是怎样的讽刺。
少年听完胡睿渊的答案,冷哼一声,在一定程度上讲,自己和胡睿渊还是有些许相似之处的,好比在智商是,至少不相伯仲,在对待强者这个问题上,也有共同点,一旦认定了,那就很难会有改变,还有,都很难服人,这算是傲骨吧,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讲,二人算是陌生的同类人。而人往往对于同类人,总有种莫名的敌意,所以,第一次见胡睿渊的时候,心中便不是很喜欢,他猜测胡睿渊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人的气场总是相互的,而今时胡睿渊给出这个答案,他才不管什么的不知者不罪之类的鬼话,眼神锐利的射向青年,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虽然柳逸宇在场,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解决的!
少年冷笑一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字,道:“你是什么意思?!”
胡睿渊到是被炎斌的态度吓了一跳,茫茫然的问道:“怎么了?”
炎斌自是知道这件事不关胡睿渊的事儿,但是,既然这是柳逸宇所望的,那……再言之,自己实在是不喜欢这家伙的。
字字像是从牙间咬出的一般,恨恨然道:“什么叫‘你、是、人’?”
胡睿渊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疑惑的看了柳逸宇一眼,但很显然很无奈的是,那家伙完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恨不得马上就爆发一次世界大战一样,胡睿渊心中大骂“王八蛋”,忿忿然的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显然,对于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母亲身上的可怜虫来讲,是不会想得到这件事哪里有问题了,但唯一肯定的是,自己的话,有问题!
对于这位让人扑朔迷离的少年,他还是不想和他结仇的,不得不说,这位历尽了“艰辛“的青年,能在此时此刻,还能抱着一副和平处事,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境来对待这个世界,对待自己的周遭,实在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青年苦笑了两声,他的主子实在是一牲口!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心态有些诺诺的问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您,还请见谅!”说是时对着少年就是一鞠躬,态度诚恳的很!
少年倒是被胡睿渊的表现吓了一跳,以自己的分析,事情不会这么发展下去的啊!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样了,自己再找茬的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即使这么多年自己的周遭也没近过人情,再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柳逸宇,所谓的现在的主子,也是一脸错愕的表情,心里偷笑两声,看来这家伙确实是反常啊。
“也没什么,只是不太认同你所谓的人的定义罢了!”虽然是抱着和好的态度去的,但是这话到了炎斌这牲口的嘴里却是有了些许挑衅的意味儿了。
“那您认为所谓的人的定义……?”胡睿渊很满意炎斌的妥协,即使是看似心不死的妥协。问道。
“额……”炎斌突然发现自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了进来,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再看胡睿渊那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又不好意思说什么,顿时说不上话来了。
这时,柳逸宇却是轻轻鼓起了掌,虽然掌声很轻,但是在这本来就安静的房间,却是一下子就把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柳逸宇洒然一笑:“厉害!”说是时,对着胡睿渊竖起了大拇指。能够把炎斌这刀子嘴绕进去,不愧是名动全国的胡睿渊!
再看因为柳逸宇的掌声错愕的炎斌,这时脸便变了色,看起来是晴转阴了。
而胡睿渊却是没有出戏的意思,茫然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柳逸宇,以一种小鹿芭比的口吻问道:“那,少爷以为‘人’为何意?”
这个单纯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激不起一点生气的意思,虽然,此刻他所做的,确实是一件很欠打的事儿。
柳逸宇戏谑的看着胡睿渊,却是转头看向了跪坐在自己脚下的美人,也就是此刻风骚入骨的小警花,
“说说看!”
美人很显然没有想到柳逸宇会将这个问题踢给自己,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媚眼一转,欲拒还羞用丝绢掩住樱桃小口,声若出谷脆莺笑道:
“奴家以为,一撇一捺,便成‘人’字!”字字似水滴入人的心田,柳逸宇感慨两句,这杨爷到底给自己弄来了一什么啊!
美女的声音对于胡睿渊和炎斌来讲却是如清泉一般了,对_38605.html于几年都没有碰女人或者讲是正经女人的牲口和一还没尝试过女人是什么滋味的小大人来讲,这美女确是尤物一般的存在了!心中顿感一酥,这话听起来便有了些脂粉的味道了。
柳逸宇自然不同于这两牲口,他自是听出来这丫头的意思了,可是,自恃杨家人,就不该有这种幼稚的想法,简单的做人,她这辈子从被杨家看上的那天起,只中 文首发要还有一口气在,那就没指望了……心中不免一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心中一软,忍不住出口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美人被柳逸宇的话表情一滞,他没想到柳逸宇会安慰自己,心中一暖,几个月前知道了自己被杨爷给了五少爷,想起二十年的艰辛,心中不免酸涩,五岁那年,一场大火让自己成了孤儿,经杨家收留,杨家为了培养自己,从六岁起,便同二十名少女一起接受训练,从识字到古文,从古琴到钢琴,从研墨到书法国画,从体能训练到越野,原先和自己一起的孩子到所谓的成材的时候只剩下了三名,十五年的努力奋斗,在别家小孩儿在家享受父母疼爱的时候自己独自望着月色发呆,在别人小孩儿还在为简单的算术题为难的时候,自己已经将近大学教授的水平,幸好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自己成功的如此高强的压力下活了下来,成为了二十人中仅存的幸存者之一。
究竟怎样才算是活着?自己时常这么问自己,这么多年的压抑自己当然羡慕那简单至极的生活,虽然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至少,那是自己心中的一个念想吧。
当五少爷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免心中一跳,无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却没想到五少爷竟然听懂了这句话,不会以为自己只是借用别人的一句话而已,还安慰自己,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也许,跟了五少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首耳熟能详的小诗,如今在品来,却是多了一份甜蜜了!
甜甜一笑,本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女子,不同于待人的假笑,这个发自心底的感激把她的气质彻底的衬托了出来,刹时间天地无色,芳华绝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