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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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思海回到现实之时,天命面前的...外表上的的确确是王天晴,可是...

    天晴:哥?

    天命:...

    把梦中心儿带到现实之中的任务,总算是成功了,可是...却付上了一定的「代价」。

    天命一脚踢开天问的房门。

    只见天问静静的坐在房内,即使大门被破开,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同样在房间内的紫烟却吓得呆了。

    紫烟:天命...

    天命没有理会紫烟

    天命:你一早知道的...

    天问:...

    天命冲上前去,一手抓起天问。

    天命:你一早知道的!是不是?

    天问:...

    天命:你他妈的说话呀!

    天命急得疯了,一拳打在天问的脸上。

    紫烟:天命!不要...

    紫烟死命的拉着天命,怕他再打下去...

    紫烟哭着说道:求求你,不要...

    天命:...

    天问:嘿...

    天命怒道:混蛋!你笑甚么?

    天问:我笑的是...天晴是你甚么人了?

    天命:...

    天问:天晴又是我甚么人了?

    的确...若除去天命心中无法说出口的感觉上,相比之下,天问与天晴的关系,绝对的比天命深厚。

    天问:我好歹也是她二哥,现在我的心情,难道会比你好过么?

    天命:...

    天问:你呢?你又替她做过甚么事了?

    天命:...

    天问:你有资格怪我么?

    天命:我...

    天命的手...再握不紧,缓缓的放下来。

    天问:你有甚么资格了!

    换来的是,天问的一个拳头。天命也没有躲避,或者说...想着天问的话的同时,失去了躲避的能力。

    一拳过后,天命、天问、和当中的紫烟,三个人的静默下来。天命缓缓的离开...

    直到远离众人的地方,天命在正式的崩溃...双膝跪地的收声嚎哭。

    另外的一抹泪水...躲在天命背后,偷偷的饮泣起来。

    外表仍是天晴的梦中心儿,不敢作出任何声响,怕令天命发觉。而事实上,现在情绪失控的天命,无论身边再发生甚么事,也难以令他察觉。

    而另外一个人,亦出现在天晴(心儿)的背后。

    天定:妳就是那个贺天命思想内的程心?

    天晴:你...是谁?

    天定:王天晴的兄长。

    天晴:...

    天定:亦是让妳去明白妳之后的使命的人。

    * * * * * * * * * *

    距离地球停止运转,还余下一小时。

    距离推动程序的发动,还余下十三小时。

    而在过去的十多个小时,对天命而言,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与天晴难以言喻的关系、到开始明确时却突然失去,换来梦中心儿的再度出现。

    接着的...是梦中心儿再次离去么?

    天定向天晴(心儿)解说着她来到现实之使命,天命只是倚坐在隔邻房间的地上,没勇气面对,却又放心不下。

    天晴:那是说...要我代替真正的心儿,代替无垢之种的力量,去使地心继续转动么?

    天定:嗯,当然,妳有权利拒绝,而我们亦无法勉强,只是这样一来,所有人,包括妳我,亦会在地心停止转动后不久,可能一个星期,或者一天,便会消失在这世界上。

    天晴:...

    梦中心儿望向墙壁,彷似看穿了背后的天命。

    天命:...

    天晴:我要考虑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

    同一把声音,同一句说话,或者甚至乎...

    同一个意思。

    把天命的头压得更底。

    天定:可以,只是提醒妳一句,我们还只余下十三个小时。

    天晴:嗯,我可以自由活动么?

    天定:可以,但请留在总部的范围内,当然最后的决定仍在妳手上,我只是想确保妳的安全而已。

    天晴:嗯...

    梦中心儿离开,转向隔邻的房间,但内里早已不存半个人影。

    天晴:哥...

    ...

    要天命跟之前一样,与梦中心儿再相聚一段时间,再眼看着她的离开么?天命自问做不到...

    最后,躲到总部的天台里去。

    程天:这里各处也有闭路电视,你以为可以躲到那里去了?

    天命:我只是想静一静罢了。

    心儿:哥,你连我也不想见么?

    天命:...

    * * * * * * * * * *

    从天定等人口中,心儿知道了有关天晴与梦中心儿的事情,亦了解到天命的心情,特意要求程天带她前来。

    心儿慢慢的走到天命面前。

    心儿:哥,心儿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天命:...

    心儿笑道:你还爱我么?

    天命皱着眉道:妳怎么了?

    为甚么要在这时候问上这样的问题...

    心儿:已经不爱了吧?

    天命:...

    心儿:因为心儿不能爱你,所以二哥也无法再去爱心儿了么?

    天命一呆,刚才的反应,是喜欢对方应有的表现么?

    心儿:我知道你因为甚么原因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心儿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爱护,但现在,二哥在这世上有着更重要的人存在了,不是么?

    心儿的直接,反而令天命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天命:对不起...

    是因为刚才的语气,还是如心儿所说,无法再去爱上对方?

    开始时...是因为一个人,到后来,却换了对象么?

    心儿红着眼道:不要紧,真的不要紧。

    ...

    心儿:不过,你现在应要关心的人,不是只余下一个了么?

    天晴已消失,留在自己的思绪内;心儿方面...也总算是有个解决了吧。那么,现在只余下的...

    天晴(梦中心儿)同样的出现在总部天台。

    这一刻,地球终于静止转动,时间停留在这一分、这一秒。

    天晴(梦中心儿)走近天命...

    天命:对不起。

    天晴(心儿)摇头:毕竟是因为有了你,才会有我的出现。

    天命:但我带给妳的,却是只有着痛楚。

    天晴(心儿):不,喜悦的部份还多着呢。

    天命:...

    天晴(心儿):视乎你能否骗多我一天,或者...只是半天。在这余下的半天时间,继续骗着下去...好么?

    天命:...

    天晴(心儿)流着眼泪:因为,当你不能再爱我时,我也不能去爱你的了。

    结果是,天命放下心儿的同时,连梦中心儿也放下了。

    * * * * * * * * * *

    梦中心儿被带到发动装置,由等闲作最后的检查、调整。

    莫明:可以吗?

    等闲:应该没有问题,由于身体属于王天晴,她在小时候被天朗叔叔所救,若依严冬的说,那时候若天朗叔叔早已死去,小时候的藤井澄(王天晴)亦该早已死去。

    天命:...

    等闲:虽然未及得上心儿那样从未存在变成存在,但也总算是从该已消失变成未消失,严格来说,也算得上是半个无垢之种。再加上梦中心儿这个思想个体,我想应该可以行得通。

    莫明:但愿如此。

    回头再看,却不见了天命的踪影。

    ...

    囚着天风的囚室

    天风:...

    这次,轮到天命踏足这个地方。

    天风没有像之前那样的自言自语,自天晴探访过后,便开始不发一言。天命从闭路电视纪录得知天晴之前曾来过这个地方,可是却无法知晓她与天风的对话内容。

    现在可以做的,便只是重踏着对方过往的脚步。

    天命:你好吗?现在觉得怎样了?

    天风:...

    天命:不想跟我说话么?

    天命索性坐地上,倚在囚室对面的墙壁而坐,虽是隔着一扇门,但也总算是跟天风遥遥相对。

    天命:或者...你会比我幸运...

    天风:...

    天命:起码由始至终,你也知道自己要干甚么,为着谁而做事。

    天风:...

    天命:而我...我可以做甚么,应该做甚么,我也不知道。

    天风:...

    天命:或者说,我敢去这样做么?

    ...

    装置发动前的两个小时

    天命找上心儿,对方正受着程天、莫问保护。

    心儿:二哥?怎么了?

    天命:我想问妳借一样东西。

    心儿:...

    天命拔出一把匕首。

    天命:我想借妳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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