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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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天命,希望我得不到的,你可以得到...珍值眼前人。」

    ...

    随着「小丑」之死,关于「灭世程序」之事像是告一段落。而各人,也逐渐回归到平静的生活去。

    天晴的伤,休养了数天也,已经痊愈过来。

    天风因情绪激动,昏倒了三天,之后在天晴等人鼓励下,逐渐回复过来。由于若众人认为没有天风在身边,「小丑」会更加难以控制,故在莫明的出面下,政府也再不向天风追究。

    至于那群注射了「快乐」的小丑们,全被关在高度戒备的疗养院中。

    天定表示突然有急事,离开了新香港。

    当中,较为不习惯的,可说是天命吧。由沉睡之中苏醒过来后,一直便卷入了这次事件当中。而现在,应该面对的,还是终于要面对了...

    天命静静的躺在Purple Heart的大草地上。

    紫烟:喂喂,你别弄坏孩子们的地方啊。

    天命:只是躺一躺罢了,别那样斤斤计较嘛。

    紫烟:我不跟你逐两逐两的计,已经是给足你面子的了。

    天命:嗯...

    紫烟坐在天命旁边。

    紫烟:喂...你打算怎样了?

    天命:嗯?

    紫烟:经过这些事后,现在总算平静下来了,你有甚么打算?要...跟她谈谈吗?

    指的,当然是心儿。

    天命:曾经...我以为一直的睡下去,是一个对大家也好的方法。

    紫烟:...

    天命:可是...原来在我沉睡的时间里,对对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妳知道吗...当我知道心儿在我昏睡的一年间,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的心...真的很痛...

    紫烟:嗯...

    天命同时想起在他梦中的那一个「心儿」,以为终于有着一个喜欢自己的心儿,但结果对她...也是一种伤害吧?

    紫烟:但现在既然已醒来了,你...会找妳说清楚吗?

    天命:我不知道...

    远处,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另一个该与天命说清楚的人。天晴。

    天命:我真的不知道...

    天命站了起来,却没有向天晴走去,而是往另一方向离开。

    天晴:...

    ...

    紫烟叹了口气:男人...都是这样拖泥带水、不清不楚的么?

    「或许吧。只是,当男人想说清楚的事候,会否又轮到女人去逃避呢?」

    紫烟回头,说着这话的,是天问。这也是天命离开的另一个原因。

    想起刚才自己的话,紫烟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想到双脸也红了。

    天问索性坐下来:天瀚这件事后,我不打算回新日本了。

    紫烟:嗯?

    天问:这段日子,虽然不会说所干的事没有意义,但真的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或者说,想换过另一种的生活方式。

    紫烟:嗯...

    天问:我可以留下来吗?

    紫烟(脸红道):甚么嘛,你留不留下来跟我有甚么关系?这...这算是甚么了?

    天问搔着头:我还以为...这已经算是表白了。

    紫烟的脸更加红了。

    紫烟:笨蛋!我不理你了!

    紫烟一溜烟的跑回Purple Heart...中途...停了下来。

    紫烟(还是背着天问):留下来的话...别打算白吃白喝啊。

    天问笑道:嗯。

    紫烟头也不回,继续跑回Purple Heart。

    这...算是一个开始吧。

    天命的手提电话收到了天晴的短讯。没有通话,只是一个短讯...

    既然对方逃避跟自己见面,说话也没有甚么意思。又或者,天晴不确定、亦不敢确定天命会否接自己的电话。

    天晴:我下星期会回新日本。

    天命:嗯...不打算留下来么?

    天晴:不了,也没有人要我留下来。

    另一边...没有短讯回复。

    「你呢?会要我留下来吗?」

    * * * * * * * * * *

    2

    「我怎么还在这里?我还没有死?怎么可能?」

    ...

    中联集团总监郭追风,邀请了心儿参加一项为新香港众孤儿院举办的筹款活动,心儿见是为了善事,也为了向Purple Heart出一点力,也答应了。

    只是后来才发现,该项筹款活动是过百对新人之婚宴大会,婚纱照于各孤儿院拍摄。同时亦请来新巴黎婚妙设计师,举办一个大型的婚纱展。

    而最令心儿尴尬的,是她要担任婚纱展中的其中一个模特儿。

    心儿:婚宴...跟孤儿院有甚么关系?

    郭追风: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希望给予这些新人一点讯息,无论任何时候,也不要放弃自己的孩子;第二,在这百对新人之中,当中有三十二对由于丈夫或妻子的问题,这生也无法诞下下一代,或许在这个活动当中,会令他们兴起收养孩子的念头。

    虽然有点牵强,但也猤全无道理,加上自己答应在先,心儿遂答应郭追风之安排。

    但毕竟也是女儿家,心儿对穿上婚纱还是有点尴尬,要求同时请紫烟作模特儿。郭追风也欣然答应,同时更一气邀请了海瞳、莫问、等闲、程天、天命、加隆、银铃,甚至天晴、天问、天风,赤心、赤空、小孟等人。预备在婚妙展中,女方穿上婚纱,男方穿上礼服。

    也许是难得的平和日子,或是其他原因,除了身在外地的天定外,所有被邀请之人,也全数答应出席。

    心儿更是找不到推搪的理由。

    活动由中联总秘书郭随风、总监郭追风统筹,主席唐军龙在背后支持。得悉天晴、天命等人参与,处身日本的藤井白也表示支持,但为免有与唐军龙争风头之嫌,只以匿名捐款。

    原本藤井白想完全不派代表出席,但由于亦挂念天晴,故由妻子藤井直子作代表,带同女儿藤井真澄以非公开的形式到场。为的,只是希望她们能够代为拍下妹子身穿婚纱的照片,即使那并不是真正的婚纱照。

    影廊

    郭追风请众人到其私人影廊,众女孩更换过婚纱后,嘻嘻哈哈的玩作一团。

    海瞳:阿问,这样...真的好看吗?

    莫问:嗯,美极了~?

    海瞳:嘻~真的吗?

    紫烟:美死了,不若现在你们便正式结婚罢了~

    海瞳吐吐舌头:要妳管,那你跟那个天问怎样了?

    紫烟脸红道:甚么嘛,他跟我有甚么关系?

    海瞳笑道:人家为了妳连新日本也不回去了,真的没有关系么?

    紫烟别过脸去,但眼神,不其然向天问的方向问去。

    天问:妳打算怎样了?

    天晴叹口气:再过一个星期吧,我便会和天风回新日本,到时候大哥也该完成了任务吧。

    天晴与天问、天风一起,各自穿起婚纱、礼服,但由于长期只是与「小丑」一人接触的关系,天风这阵子也甚少言语,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天问:不打算留在新香港?

    天晴苦笑:我可不像你,没有人要我留下来...

    天问:只是他没有开口罢了...

    天晴:...

    天问:假如...他开口呢?

    天晴:到时...再算吧...

    ...

    程天替等闲整理着婚妙。

    等闲脸红道:谢谢。

    天命笑道:哥,你也该快点结婚吧。

    始终,穿婚纱也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

    程天:你要是有空担心我,不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吧。

    天命只是笑了一笑:有些事,也轮不到自己去想~

    一旁的银铃插口道:人家接不接受你确是不到自己去想,可是你自己内心的想法,也应该好好弄清楚。

    天命:...

    天命看了正在与天问、天风一起的天晴,刚巧对方也向这边望过来。

    天晴:...

    等闲:出来了。

    天命还想说甚么的时候,心儿也终于穿着婚纱步出。心儿穿上无袖的白色婚纱,配着一对白色手套。带一点羞涩,活像一个真的新娘子般。

    程天:还真的不错嘛。

    心儿:大哥、二哥...

    穿着礼服的天命和穿着婚纱的心儿对望,二人也脸红起来。

    郭追风拿着一部大大的相机走出来,向心儿走去。

    郭追风:好了,可以影了。

    心儿:嗯?你不换衣服么?

    今天除了郭追风以外,还有一群影楼的摄影师,郭追风大可以不必自己亲自动手。

    郭追风擦擦鼻子道:今天我是摄影师,不是模特儿。

    心儿:...

    郭追风笑道:而且若有一天能跟妳一起拍这些婚纱照时,我希望并不是以模特儿的身份,而是真正的婚纱照。

    心儿:嗯...

    说话虽然声量不大,但还是刚好被天命听见了

    郭追风同时向天命走过来。

    郭追风:是心儿的二哥吗?

    天命:嗯...

    郭追风:第一张相片,就由你跟心儿拍好吗?

    天命:甚么?但...

    说罢,郭追风真的把天命拉到心儿面前。

    天命:...

    心儿:...

    郭追风:准备好了...等一下...

    郭追风走到二人面前,把天命的手搭在心儿的肩膊上,二人的脸也红了起来。

    在众人的面前,天命跟心儿拍了今天的第一张婚纱照。虽然带一点尴尬,但照片上,二人也带着一点笑容。

    * * * * * * * * * *

    1

    「但既然我没有死,灭世程序...便要继续启动。」

    ...

    小孟:很有趣啊...

    赤心:说实在的,我倒真的没有想过妳有穿上婚纱的一天。

    至于赤心、赤空,则倒像从前黑、白礼服的样子,不同的是,身上各多了一条金、银色的腰封。

    赤空在一旁看着二人,暗自想着由三人跟随路西法那时候开始...做梦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一天。

    或许...在回复平静的生活过后,自己也该退过一旁,离开二人。好让他们过回一些幸福的生活。另一个原因,是赤空无法接受自己眼看着喜欢的女人,跟自己的大哥一起。

    ...

    郭追风:好,完成了。

    天命、心儿二人慢慢的分开,天命从心儿的眼睛之中,看到了自己不舍的眼神。

    紫烟:好了,到我们一起了。

    紫烟领着等闲、海瞳,要跟心儿一起拍照。而天命也退开一旁,看着众人嘻嘻哈哈、围着心儿玩作一团。

    天命退过一旁,看到同样静待一旁的天晴。

    天命:不跟他们一起么?

    天晴微微一笑:怕热闹嘛。

    一些正在替其他人拍摄的摄影师看到二人。

    摄影师:两位,不若跟你们拍张照片好么?

    天晴一愕:这...

    反而天命若主动说道:好,那麻烦你了。

    摄影师:不用客气,新娘子也很漂亮嘛~

    天晴(红着脸):...

    似乎这摄影师真的把二人误当作新婚夫妇了。

    二人在拍照时,天命应摄影师的要求,尽量贴近天晴。

    摄影师:对不起,再贴近一点可以么?

    天命再贴近一点天晴:这样么?

    摄影师:嗯,新郎抱着新娘的腰嘛。

    天晴:...

    天命轻轻的搂着天晴。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而同时间,天命贴近天晴的耳边...

    天命:我不能答应妳任何事...

    天晴:...

    天命:但...请妳留下来,好吗?

    闪光灯亮起,二人拍了一幅婚纱照。

    天晴:嗯...

    * * * * * * * * * *

    0

    拍照过后,天命才发现心儿刚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三人无言...隔了一会,心儿才继续道。

    心儿:医院刚致电过来,一个我一直负表照料的病人的病情突然恶化,我要回一回去看看。

    天命:我陪妳回去好么?

    心儿:不用了,加隆、银铃陪我回去可以了。

    可是回头一望,加隆、银铃二人正在拍照拍得兴高采烈。也难怪,二人本出身于狼人族,经历多苦多难,终于难得穿起婚纱礼服,虽然只是作模特儿,但也较银铃开心得要命。

    天命:还是我送妳回去吧。

    的确,以心儿今天的婚纱服,自己一个回去又确是有点不便,但医院方面又等着自己回去。

    而这时天风却突然请缨道:我驾车先送你们过去吧,这里我也有点不习惯。

    虽然天命对天风突然的表示帮忙感到有点奇怪,但想真一点,自己由「路西法事件」,到昏睡...直到现在,天命也有一年多没有驾车,而现在也没有车辆可以给他接载心儿,也没有再去想太多。

    天命:就这样吧,我们陪妳回去,医院那边不能等得太久嘛。

    说的也是事实,况且心儿也并非不愿意让天命送自己过去,最后同意了天命的安排。天命看了看天晴...

    天晴:我...我也要看一看真澄,不和你说了,你们先走吧。

    心儿:...

    天命:嗯...

    ...

    别过天命二人之后,天晴去找侄女儿藤井真澄和嫂子藤井直子。真澄高兴得逗着天晴玩耍,天晴眼看面前这个活泼的侄女儿,心情也好了不少。

    直子(日语):澄,妳穿起婚纱也很漂亮嘛,妳大哥见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天晴(日语):别要取笑我了,我也只是作模特儿罢了。哥...他好吗?

    指的是,亲生大哥藤井白。

    直子:他现在很好啊,其实他也很想见妳,不若妳有时间的话,去新日本住上数星期吧。

    天晴:这...

    直子:有舍不得的人么?

    天晴脸红道:那里有...

    其时,刚才的摄影师找到了天晴。

    摄影师:找到妳了...新娘子,这是刚才拍的照片,给妳的。

    天晴:嗯,谢谢...

    摄影师把一式两份的照片交给了天晴。

    直子:就是他么?

    天晴:...

    直子:也不错嘛,妳跟他如何了?不若一起来吧。

    天晴:不是的...

    天晴还是想辩说甚么的时候,电话响起。是天定。

    天定:天晴。

    天晴:是大哥么?你现在在那里?

    二人转用中国语通话,故一旁的直子完全不知道二人在说甚么。

    天定:妳听我说,我找到了天瀚的尸体。

    天晴听不明白:甚么?

    天定:我找到了天瀚、倩容当年出事的教堂,在那里,我发现了一具有玻璃脆骨症的尸体,经检验后,证实了他就是天瀚。

    天晴:但...三哥不是在一个月前...

    天定:一个月前,死于放射性炸弹的那一个「小丑」,并不是天瀚。或者说,由始至终,「小丑」都不是王天瀚,我们都弄错了。

    天晴有点胡涂了:但...「小丑」也始终死了,一切...也完结了,不是么?

    天定:不,若「小丑」不是天瀚的话,事情还没有完结。

    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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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风把二人送到医院的停车场。下车的时候,天命才发现心儿手上,多了一个公文袋。

    天命:嗯?这是甚么?

    心儿:这...是刚才拍的照片嘛。

    天命:可以...给我看一看么?

    心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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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定:妳想一想,若「小丑」由始至终都不是天瀚的话,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有着很大的问题。

    天晴静心的细想,若「小丑」不是王天瀚的话,谁会有天定所说的...有着很大的问题。但很快,她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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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拿出照片边走边看,内里的,大部份是心儿个人的婚纱照,而其中...更有着天命自己与心儿的合照。

    天命看着婚纱照,看得出神,照片里面,心儿的笑容...是真?是假?突然...一阵刺痛。

    超震动短刀,**进天命的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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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小丑」不是王天瀚,这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没可能不知道。

    王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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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命倒下的同时,听到了心儿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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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时后,灭世程序,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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