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半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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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宋远桥答应留下华昌的那时候起,华昌便算是正式步上了刘昂的后尘,在武当当起了“苦力”。

  苦苦等待一周的时间的华昌,虽说“饱经风霜”,却终于“迎来”了老张的出关。

  武当的大殿(虽是大殿,但却依旧相当简陋的)中,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正与身前一位白衣“少年”谈论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谈得很投机。张三丰始终保持着笑容,“令尊近来可好。”“家父一切安好,有劳张伯伯挂怀了。”白衣“少年回答道。“不知贤侄女,此次来武当所谓何事啊?假如有什么用得着伯伯的地方,尽管开口。”“此次到武当,首先是代表家父给伯伯问好;其次,是雪燕听父亲说过的很多事迹,父亲经常赞伯伯武艺卓绝,又很有侠义风范,所以雪燕心里十分的仰慕,此次便是想来拜伯伯为师,还望伯伯能收下雪燕。”显然百衣“少年”十分的聪颖,这点由他的话里不难看出。

  白衣“少年”名叫凌雪燕,前面张三丰之所以称她为侄女便是因为凌雪燕本就是女儿身,只是现在的她衣服少年打扮罢了。张三丰与凌雪燕的父亲凌天霸年龄虽是相差甚大,但由于两人颇对脾胃,便义结金兰,相交了十多载。由于张三丰一生并未婚配,而眼前的凌雪燕可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张三丰一直把凌雪燕当着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如果是一般的要求,或许张三丰一早就答应下来了。只是想到他这道观的破旧,怕娇生惯养的凌雪燕不适应;以及全观皆是男弟子。所以便犯了难。

  看到张三丰的犹豫,聪颖的凌雪燕自然是猜出来了。“伯伯不必担心,雪燕即来,便是下了决心要跟随伯伯学武的,再者,雪燕自幼也跟着父亲学了点花拳绣腿,这点苦雪燕还是能吃的。”凌雪燕见自己的话并没有让张三丰展颜,于是又道:“伯伯,你就放心吧,雪燕会一直扮男装,不会让其他人知道雪燕的女儿身的。”

  在凌雪燕在软磨硬泡下,张三丰最终也只得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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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华昌跟随着宋远桥来到殿里的时候,张三丰与那凌雪燕的谈话早已结束,殿内的气氛也开始有了那么点严肃的感觉。华昌打量着面前的老人,老人亦同样打量着华昌。不得不说,已有七八十岁的张三丰,除了那一头白发与脸上的皱纹能看出他是位老人外,由其他方面,一般人是很难相信这真是位七老八十的老人的。

  “晚辈华昌见过张真人。”说着便作了一揖。华昌虽有些震惊与张三丰的硬朗,但却并没有在这个问体上花费过多的时间,由此才转入正题。

  “不必多礼,你的来意远桥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以收你为徒,但却只能是半个。不知华昌你可愿意?”张三丰一脸严肃的道。半个?这个怎么收,你还不如把我劈成两半得了。华昌的脸略有点抽搐,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在心略平静点后便问道:“要么就收,要么就不收;这半个徒弟到底是怎样的收法?”张三丰微微一笑,随后便给出了答案,“那便是你名义上是我的徒弟,但我现在却不教授你武艺。”

  此时的华昌脸部抽搐得更为厉害了。不教我武艺,那我在这里算什么,你的免费劳动力,你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

  “伯伯,你这样做怕是不好吧?”此时站在张三丰身后的凌雪燕亦为华昌鸣不平,毕竟收徒不传艺这样的事在个门派中是很少见的。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华昌打心眼里高兴与感激。他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去注意站在张三丰身后的凌雪燕。在听到凌雪燕的话后,才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她。

  女扮男装的凌雪燕,一袭白衣,柳叶眉,樱桃嘴,再加上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不禁让华昌产声联想,这要是个女孩子,应该是个大美人吧。放在以前,华昌是很厌烦这中脂粉味很浓的男人的,但这次华昌并没有什么鄙视的想法,而在他的心里有的惟有感激,毕竟他在这个世界里,替他一个小乞丐说话的实在太少了。

  哎,我又何必去计较能不能学到武功呢,如果自己离开这里,又有什么地方是我的容身之所呢?难道又过回那乞丐般的日子,不,我不要……

  “我愿意成为你的半个徒弟。”说完便跪在张三丰身前叩头拜师。

  听到这样的话,一旁的凌雪燕吃惊的看着正在行拜师礼的华昌。他怎么这么就答应了,难道他不想学武?应该不会。至于华昌会答应的原因,凌雪燕并未去深想。而是一脸的惋惜。

  凌雪燕的表情自然落到了张三丰的眼里。于是张三丰对着她浅浅一笑,说道:“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相信日后你跟他都会明白的。”

  对于面前的伯伯,凌雪燕是很相信的,既然他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便有他的深意。于是拜师的事便告一段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