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总舵染血 庆功春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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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章讲到阿伊蛮被制,大堂之内一片混乱。正当堂内众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门口一暗,又有一行人闯了进来。只见来人与厅堂内阿伊蛮带来的汉子们一个打扮,只是当头的居然是一个容颜倾城的大**,甚至西阳郡主等与她比起来,都要略逊一分。尽管一身武士装,但也掩不住她千娇百媚的身躯。只是她一脸寒霜,身上杀气逼人,让人看了敬而远之。

  来人正是苏达雅玛,听下面通报世子被挟持,她连骂吐旦几人笨蛋,也顾不得再隐于背后,当即带人冲了进来。吐旦等人被她凤眼一瞅,心底发寒,赶紧让开退至一边。

  阿伊蛮虽然嘴上硬撑,但心中此时却害怕不已,连放声大哭的心都有。一见苏达雅玛进来了,顿如见到救命稻草般大叫道:“苏……姐姐救命啊!”一时间如受苦的人民见到了共产党,眼泪汪汪,几乎就要滴了出来。

  苏达雅玛见他小脸苍白,双腿打颤,泪水更是几欲盈眶而出,心中不由的一阵鄙夷。但转眼又想阿伊蛮出身尊贵,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般惊吓,虽然平时可恶万分,但此时见到自己犹如见到亲人般,真情流露,倒有几分怜悯。再加上自己责任特殊,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挟持世子,不禁怒火焚燃,双眼盯着呼莫尔怒斥道:“放了世子,不然你们都得死。”言语间的寒气直刺心扉。

  呼莫尔本来看到苏达雅玛后,心中暗骂阿伊蛮好福气,身边**众多,而且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大**,自然也免不了有几分遐想。但苏达雅玛酷寒如冰的一句话让他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杂念飞得一干二净。

  呼莫尔不敢看苏达雅玛的双眼,目光左右游走,硬着头皮说道:“左右都是要死,还不如大家一拍两散,反正老……呃,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在苏达雅玛这个冰美人面前,这个粗汉也斯文了不少。

  苏达雅玛脸色微缓,依旧冷声道:“放了世子,饶你们一条命,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家中的妻儿老小们想想。”

  呼莫尔见她松口了,知道对方也非常着紧这个世子,于是得寸进尺地把脖子一梗,提高声音道:“饶我们一命有什么用?你们把兽王会灭了,大伙还不早晚得饿死?除非你们能答应放弃对付兽王会的念头,否则一切免谈。”

  阿伊蛮在苏达雅玛进来之后,心中安定了不少,此时听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顿时忘了受制于人,想也不想地插嘴道:“不可能,兽王会本少爷要定了。”这话直气得苏达雅玛几乎冲上来扇他个嘴巴。

  果然,呼莫尔一听大怒,没想到这家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心中一横,怒骂道:“去你娘的个不可能,你个小王八蛋,老子今天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道去。”

  阿伊蛮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又是一白,可怜巴巴地望向苏达雅玛。

  苏达雅玛一阵气恼,恨不得抽他几鞭,又不忍心看到他此时一副可怜的样子。粉面又是一寒,冷声对呼莫尔说道:“你可要仔细想好了,放还是不放?”

  呼莫尔一阵犹豫,但看到其余帮众都望着自己,心中豪气顿生,挺胸大声道:“不放。”

  苏达雅玛眼中杀气一闪,一字一顿地道:“自找死路。”

  就在此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却瞒不住像术乌勍和罹人这样的高手。这是拉弓上弦的声音,而且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饶是术乌勍等艺高胆大,也忍不住一阵心惊。

  苏达雅玛深出口气,右手握上刀柄,吐出一个重逾千斤的字:“杀。”

  与此同时,几声凌厉的破空之音响起,目标不是挟持世子的罹人,而是呼莫尔和一边受了重伤不便行动的那名罹以及看护他的同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始料不及,先是呼莫尔不及闪避,只是下意识地一侧身,被破空而来的长矢穿透右肩,竟将他巨大身躯带起来钉在墙壁上,随之才是一阵震天的惨呼声响起。另外那两名罹人,无伤者听到弓弦后就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射向自己的三支呈品状箭矢,同时横刀拦截射向同伴箭。没想到这箭矢射来的力道奇大,而且射箭者箭发高明,箭箭连铢,生生将他震出好几步。这样一来瘫坐在椅子上的同伴就不会像他这般好运了,两支长箭分别钉进他的两腿,身下坚硬的古木椅子被震作一堆烂木,他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

  呼莫尔身高体壮,怎么也有二百来斤分量,居然被一箭飞钉在墙上,射箭之人臂力之大可想而知,就连术乌勍也是心中剧震。

  且说那名挟持阿伊蛮的罹人,在箭矢一发之后,心中便是一缩,看到长箭射飞呼莫尔,射退射倒同伴时,不由得微微一分心。就在这一刹那,一枝更加锐厉的箭矢毫无朕兆地从他右边射来,直奔脑侧。与此同时,苏达雅玛长刀出鞘,尖啸着向他眉心袭来。

  罹不假思索地横刀挡箭,却发现脱了挟持的阿伊蛮已滑到地面,向前滚去。此时追之不及,苏达雅玛迎面而来的长刀凌厉异常,而且又有几支长箭飞来,直取他双腿,逼迫他连连后退几步。

  苏达雅玛见他步伐微乱,本想乘机上前取他性命,可是腿上一紧,地上的阿伊蛮好死赖活地抱住了她的腿。要是其他人,苏达雅玛可以马上震开,可是却是世子,而且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只好微微一抖腿,说道:“放开。”

  此时堂内乱作一团,兽王会与血狼军已厮杀成一片,刀光剑影。阿伊蛮刚刚虎口脱险,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如何肯放,反而抱得越紧了。苏达雅玛见那名罹已经与自己的几名随从打了起来,而世子说什么也不放,只好中蹲下身来细声劝说。阿伊蛮抱着的双手把她的腿是放开了,但是却紧接着抱住她的腰,把头往她怀中一埋,说什么也不松手。苏达雅玛一呆,自己自记事起就没让人这么抱过,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大众广庭之下被这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世子给抱住了,脸上不由得一阵燥热,怒声喝道:“你还不放手?”

  阿伊蛮此时却是真的受了惊吓,一张小脸发白,颤声说道:“姐姐不要,你保护我啊!”手上更紧了。

  苏达雅玛心中一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任他搂着,只到一身黑衣的温如水过来后,阿伊蛮才放开她,但是却一手抓着温如水的手,一手抓住她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苏达雅玛看了一眼温如水,又看了一眼阿伊蛮,知道想脱身是不可能了,只好站在一边指挥。

  血狼军是族中最强的军兵,进退有序,配合紧密,如何是这些市流氓能敌的。片刻之间,兽王会弟子死伤大半,剩下的都纷纷跪地投降了。依挝巴被几名血狼军乱刀分尸了,而呼莫尔被钉在墙上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此时血狼军正在围攻两名罹,被钉在地上的那名倒也硬气,愣是从头到尾没啃一声,为了不连累同伴,竟然自断心脉自尽了。

  剩下的两名罹中,其中一人也被箭矢所伤,行动受阻,身上连中几刀,体力渐渐不支,另外一人只比他好上几许。眼看围攻的人越来越多,重伤那名忽然大叫两声,显然是某种密语。另一人听后,满脸绝望,看了看愈战愈勇的血狼军,且战且向同伴靠去。

  又搭上身体多出几道伤痕的代价,两人终于靠在了一起,这时,重伤的那名罹猛然间精力大增,刀影暴起,生生把周围的围攻者逼退几步,这一瞬息间,另一人竟将弯刀一收,双手一合,飞快打了几个怪印,一口鲜血喷出。身边的空气忽然一紧,一阵扭曲之后,篷地一声,留下一片血雾后,那名罹人竟然凭空消失了,这让围攻的所有人一怔。

  一边观战的苏达雅玛烟眉一皱,却没有说话,身边却响起一声惊叹声。原来阿伊蛮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本来正津津有味地看众人打架,但忽然见一人凭空不见了,不禁一阵赞叹。

  苏达雅玛看了一眼这个无能却脸皮超厚的家伙,一阵气恼,猛地甩开他的手,走了上去。

  另一名罹人见同伴走了,松了口气,手中弯刀一转。围攻的血狼军生怕他也不见了,哪容他有多余的动作,上前就是一阵乱劈,可怜那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乱刀给分解了。

  苏达雅玛冷着脸走上去,怒斥道:“是谁让你们杀他的?”

  她这一吼,吓得所有血狼军汉子心底一颤。

  苏达雅玛再看了看周围接着斥道:“其他人呢?刚才的另一伙兽王会人呢?”众人再是一看大堂内,却是术乌勍等人不知了去向。

  原来术乌勍在见识过外面伏兵的箭法后,再也顾不得留恋**,出言挑起混乱,剩机逃窜。可是外面有血狼军把守,想冲出去大为不易,最后凭借术乌勍高超的武技,只带着真娜逃走,其余人皆都死于乱箭之下。

  看着被拖了进来的五位兽王会长老尸体,苏达雅玛脸色微缓,环视了一圈众武士,最后又恨恨地盯了一眼阿伊蛮,怒声骂道:“一群没用的笨蛋。”

  吓得一众大老爷们大气都不敢出。

  苏达雅玛又是眼睛一瞪,怒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亲自收拾这里吗?”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听她一喊,众人一悚,赶紧忙活了起来,见她走了出去,才都悄悄长出了一口气,有的不禁抹了抹额头。

  直到这时,躲在一边的凤姐等人才敢靠过来,他们终于见识到了苏达雅玛的厉害,也了解到阿伊蛮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她。

  看着一脸苦色的辛什巴,阿伊蛮嘴巴一撇道:“干什么这个样子,该杀的都杀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本少爷今天可是差点交待到这儿。”

  辛什巴苦笑一声道:“可这也杀的太多了吧。”

  阿伊蛮指了指依旧伏在大堂外面地上不敢起来的兽王弟子道:“这不是还有他们吗?刚才你也看到了,局势一乱起来谁也控制不住,要不杀那么多人,他们能这么听话吗?”心中却暗道:这才是少爷想要的,不把你们兽王会给弄残了,少爷的星星帮日后还怎么混。

  巴达努四人从来没经过这样的混杀,心情一时激动的不得了,此时还忍不住比手画脚,怪叫连连,恨不得冲出去连外面投降了的兽王会弟子也杀了来试刀。

  看了看独自站在外面的苏达雅玛及忙碌的血狼军汉子们,阿伊蛮一边招呼众人离开血腥漂散的大堂,一边笑眯眯地对辛什巴道:“走吧,去春归院喝一场酒,庆祝你我大功告成,从此笑傲江湖。”

  辛什巴心中一动,春归院是居狼最好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不是一般的漂亮,个个貌美色绝,再者有凤姐这样的**在侧,何其美哉!苏达雅玛虽然最美,但辛什巴此时识趣地敬而远之,不敢再打她的主意。不过,阿伊蛮接下来的话让他心中一冷,打消了前去春归院的想法,阿伊蛮依旧笑眯眯地道:“这一次庆功我请客,你付帐。”

  辛什巴委屈地睁大眼睛道:“为什么?”这春归院的消费可不是一般的低,就算是大富大贵之人也不敢天天进出,除非像天下商会那种富可敌国的巨商。而且这一次就血狼军的人,少说也有一二百人,这个花销下来,那可是一笔大钱啊!

  阿伊蛮叹了口气说道:“这还用问吗?今天这事主要是为你而来的,要不你能坐上会长的位子吗?再说本少爷好歹也是个世子,什么时候受过像今天这般的惊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请大伙一顿也不为过,你说是与不是?”

  辛什巴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决定不与他多言语,推辞道:“说的也是,只是本会现在乱成一团,我实在是抽不出身来,改天吧,改天。”

  阿伊蛮哪能容他走掉,拉着他道:“别,别,别。你看咱们演戏就要演全套,这个时候要是你不和我一块去喝酒,我以后也不找你的事,而你又平白无故地送我那么多好处,这不让其他人一看就有问题吗?是个聪明人都会想出是你我早已串通好了来灭四常,助你坐上会长宝坐。你说要是这样,下面的弟兄们能让你坐这会长的位子吗?”

  辛什巴一想也是,一块出去喝酒,在其他人看来是去和星星帮洽谈协商,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不去,这事就此了了,那还不证明自己早就和外人串通好了吗。看着吃定了自己般一脸坏笑的阿伊蛮,辛什巴心中一阵肉疼,自己好歹也在商场滚打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材,怎么碰上这个坏蛋后就处处吃憋呢?

  阿伊蛮不理会他的苦瓜脸,扭头对忙碌的血狼军汉子大声道:“今天有劳各位了,一会我请大伙去春归院,大醉一场,然后每人赏黄金十两。”

  血狼军的汉子们本来被苏达雅玛训的垂头丧气,而且还有多人受了伤,此时士气不振。忽然听说有这等好事,一个个大喜过望,欢声哄叫。他们都是军营出身,奉禄虽然不低,但是军纪森严,日常又多有训练,很少有人去过春归院这等顶级的妓院,而且还有黄金十两,那可顶得上自己好几个月的奉碌了,如何能够不喜。

  不过又想到一边冷着脸的苏达雅玛,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这儿是她说了算,要是她不同意,就算是世子请客,也没人敢去。别说是自己等,就算是世子自己想去,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苏达雅玛虽然为刚才的事气恼,但一见苦着脸的众人,气也就消了,此时听世子要请客,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中想去的渴望都掩饰不住。她虽然平时对下属管教严明,但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黄毛丫头,被一群大老爷们儿这么可怜西西地一望,心中还是软了。仅管对春归院这个地方有点不满,但想到有自己在,这些人一定不敢乱来,去了也不一定非要干坏事,而且她也想见识一下那里倒底是个什么地方,对这些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所以点了点头同意了。

  院子内又是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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