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阵法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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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送爽,夏天的炎热早已伴着时光而远去,但洛阳城外的战场上,空气中依然带着灼热。

  张合那个送信的士兵早已不见,张合一觉醒来,伸了个显得无力的懒腰,却满怀信心的笑了笑。

  李世民是个善於用兵的皇帝,不同於历史上的其他皇帝,虽然是他父亲建国的,但是打下唐朝江山的,却是李世民。

  而张合则是个善於利用地理因素而破敌的将军,正因如此,在曹操大破袁绍得到张合後,在东方那平原占多的地势上,张合可谓无用武之地,直到诸葛亮伐魏开始,才崭露头角。

  而现在这个尽是平原的战场,明显不利於张合。

  「...」站在营前观看良久的李世民,发现敌军有所举动了。

  「敌军有举动了吧?」说话的正是秦琼。

  「没错,以张合那样的身体状况,要出阵等同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李世民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只是快得没有人能发觉这微妙的表情「他不会带有什麽後着吧?」

  「不可能吧?」秦琼不以为然的笑道「这附近方圆五十里尽是平原,他根本没有放置伏兵的地方。」

  「五十里?」李世民回身看去「那麽说,五十里之外有森林?」

  秦琼「嗯」了一声,但听他的语气,认为五十里那麽远,敌军是没有什麽能做的。

  李世民有点担忧的看着身後,挥手示意秦琼靠过来,耳语了几句。

  「有这个必要吗?」秦琼不太相信的问道。

  「没听过兵行险着吗?」李世民一副了解敌人的样子「说不定敌人就布一支伏兵在後,待开打之前约半个时辰往这儿杀来,到时後我们腹背受敌,万事休矣。」

  「你觉得张合的计谋是这样吗?」秦琼问道。

  「不肯定,」李世民口中虽然这麽说,但眉宇间却散发着坚定的神色「但至少张合不会笨到在这种劣势之下依然下战书,总而言之,今天营里不可以有人,等一下你传令各营後才领兵过去。」

  秦琼看起来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拱手告辞後领兵不知去哪了。

  「李大人,张将军问您能开战了吗!?」这时,张合军一个嗓门很大的将士走到两方军营中间大声喊道。

  听到敌军的搦战,众将士议论纷纷,大多为昨天两败俱伤之事而谈论着。

  只是不久,从李世民的营里走出一片将士回话道:

  「战就战!现在就来!」

  众将士见状,急忙归回原位,等待主帅吩咐。

  张合站於主营之前,并不出阵,只见李世民麾下之兵金戈铁马,旌旗蔽日,气势磅礡,活有一决雌雄之意。

  但张合只有千余兵力,面对李世民麾下那些训练有素的五千官兵,要正面决战可谓毫无胜算。

  至於李世民的兵力为何有那麽多,就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或许在这窘困的状况下,所谓「皇帝」也不过是个虚名,一个有名无实的皇族罢了。

  但李世民在唐朝中威名远播,政绩彪炳,百姓自然认同这个过气的皇帝,追随者也自然较其他人多,连国库中的金钱也可以自由取用。

  即使项羽曹操这些人的名气有多大,在一般的百姓眼中也不过是传言,谁也没有真正见过他们打仗,但是李世民的战绩,却只是近代的事,或许自己无法体会,但自己的父亲,祖父,总会有人感觉到的。

  加上长安为大唐首都,李世民以这里为根据地,人口和内政上就占了优势了。

  在这方面,虽然占据洛阳的张合也有差不多的条件,但是名气和库存,却决定了兵力的多少。

  眼看李世民如此军势,别说兵比他少了,就是一样兵力,也不见得有胜算。

  张合哪会笨得跟他硬拼?

  「主公,周将军好像已准备妥当了。」一个士兵走到张合身旁小声道。

  张合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两军对阵,张合军的士兵深知主公有计谋在先,所以怯场的感觉便少了一点,但是面对如此阵势,心里面还是会有点害怕的。

  「上!」李世民站在阵中,竟是亲自指挥。

  只见无将带领的张合军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後果可想而知,排好的方阵被轻易冲散,士兵死伤甚大。

  「主公!後方被袭了!」一个士兵惊慌的喊道。

  李世民慌忙回身看去,只见营中旌旗尽被换掉,为首站在营前,冲着李世民笑的,正是昨晚那个「士兵」。

  幸好李世民早料到敌人会趁机劫寨,早就命人离开大营,所以敌人所占的,也不过是个只剩下少量器械粮饷的空营罢了。

  「敌军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李世民问左右道。

  「是北方,跟秦将军去的西方并不相同。」左右道。

  「妈的算错了!」李世民暗骂道「还以为他会从後方攻来。」

  眼看敌人腹背受敌,胜算顿时大增,却在张合暗喜之际,忽听一声炮响,从斜间杀出一支骑兵,为首的却不是尉迟恭,而是一个看起来更老一点的将军。

  张合大惊,此刻营里所剩兵力不多,而占住敌营的士兵要赶来的话也赶不及了。

  勉强拿起铁枪迎战的张合,正接战第一个闯进来的骑兵,肩上便已中上一枪,再回过神来时,早已被骑兵群生擒过去了。

  这时候,张合军见主公被掳,本来没有将军指挥的无头军队更是混乱不堪,所谓的兵长根本控制不了,於是见机不可失李世民把手一挥,众兵掩杀过去,杀得张合军溃不成军,士兵大多数投降。

  而後方的张合军伏兵见状,亦知大势已去,尽数投降,但那「士兵」力战到底,仍不肯降。

  「我知君非一般人,何以如此执着?」李世民喊道。

  「要战便战,要擒便来,何用那麽多废话!?」那「士兵」手执铁剑,指着李世民吼道。

  李世民嘴角微微扬起,於是跳下马,慢慢走过去。

  「你输了,你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李世民慢慢走近道「杀了我也一样。」

  「你早就算到我会劫寨?」那「士兵」问道。

  「张合做得太明显了,我大概也料到你们会用伏兵攻我後方,因保险起见,我早就撤走了营里的士兵。」李世民道。

  「那麽说,那支骑兵,也是以防万一的奇兵?」那「士兵」问道「说起来,你兵力好像不止这麽少吧?」

  「今天早上我派秦琼到西方五十里外找你的踪影,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埋伏在西方而已。」李世民笑道。

  「我也是以防万一罢了,虽然要多走点路,但是好歹也比较安全。」那「士兵」的言语跟举止,看起来更不像一个普通的士兵了。

  正说间,北方尘埃冲天,马蹄声如潮水一般涌入众人耳中,回头一看,却是秦琼领兵回来了。

  「这就是你的『探子』?」那「士兵」苦笑道「你的『探子』兵比我的伏兵还要多!」

  「这就是人和,你怨不得我。」李世民笑道。

  「人和?你能生擒我,我就相信你!」那「士兵」把手中的长剑挥舞了两下,往李世民冲将过来。

  「嗖」

  铁箭划空而出,那「士兵」跑了还没有十步,只听「蹡」的一声,铁盔已被射跌在地上。

  现场顿时一片静寂。

  「我要射杀你并不难,只是我看你是个人才,便不杀你而已。」李世民收起弓箭,看着愕然的「士兵」淡淡道。

  那士兵看着地上的钢盔,不知该说什麽。

  「某愿降。」

  「周亚夫?」李世民吃了一惊「平定七国之乱的那个汉代大将?」

  「没想到被称为孙吴再世的周亚夫,居然被我队生擒了,真是意外啊...」李靖笑道「不过你们若是兵再多点,说不定我们也赢不了。」

  原来那士兵乃是西汉大将周亚夫,在洛阳城跟张合相遇,二人相谈投机,见同是从军之人,便合力起兵,占领了洛阳欲逐鹿天下。

  「却不料被你这官兵杀得溃不成军。」张合像是没精打采的看着地上。

  「兵比人少这麽多,输了又有何话可说呢?」周亚夫像是自嘲的苦笑道「只有千余兵,一块平原,能做的事太少了。」

  「那主公,如何处置他们?」李靖没有理会周亚夫的抱怨。

  「嗯...就把洛阳交给他俩治理吧,」李世民笑道「我想你俩不会反我吧?」

  面对李世民的玩笑,不知是附和还是喜悦,二人先是呆了一会,然後大笑了起来。

  「张合?」曹操差点没把口中的酒给喷出来。

  「对,刚才听士兵告知,他居然跟周亚夫在洛阳起兵了。」郭嘉虽然脸色有点虚弱,但也难掩其诧异之色。

  「是吗?」曹操放下酒杯,思量着什麽「说起来,怎麽之前不知道?」

  「听说张合为了储藏实力,特意把洛阳装成无人统治的小城,暗中徵兵扩大势力,」郭嘉像是有点欣赏张合的笑道「那个士兵还跟我讲,因为他的亲戚就是在洛阳当了兵,才得知这件事,听说张合这名字有人传了出去,倒是周亚夫暂时还没人知晓。」

  「他们在怕谁?」曹操早听出张合此举的动机,於是一针见血的问道。

  「唐太宗李世民。」

  一个宁静的厅堂里,却坐着一个与这种宁静气氛毫不相衬的人。

  那人身材魁梧,高大威武,头戴武冠,椅旁还靠着一把方天画戟。

  这时候,一个脸色白皙的年轻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是吗?」那男人听毕年轻男子的说话,不禁笑了出来「袁绍的手下果然不过如此啊...」

  「公不可大意,」那年轻男子看起来虽然还有点幼嫩,但听其言语既异常的成熟稳重「李世民是当今的皇帝,武略超群,是当世枭雄。」

  「我知道他不简单,」那男子不屑的笑道「只是遇到了我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年轻男子听毕,摇了摇头,缓缓走入后堂去了。

  「去病。」那男子喊道。

  那被称为去病的年轻男子停住脚步,却没有回过头去。

  「当敌人兵力比你强,你会如何?」

  「立计。」年轻男人不假思索的说道。

  「哈...」那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里面可能带点嘲讽的意味,又或许带着其他的意思「我说武力,真的那麽不济吗?」

  「那我问你,在战场上主宰胜负的是什麽?」年轻男子问道。

  「很多,」男子笑道「主将再强,也胜不过苍天的玩弄。」

  「那你认为是什麽?」年轻男子再问道。

  「主将的能力。」

  「错,」年轻男子淡淡道「在战场上,最重要,主宰胜负的,是士兵!」

  那男子听了很想笑出来,但终究没有笑出声来,因为虽然听起来很可笑,却是最有道理的答案。

  「兵器之所以叫兵器,因为那是士兵手中的武器,」年轻男子续道「士兵是战场上最不起眼,却又最耀眼的人,没有士兵,天下便没有战争这回事。」

  「那又如何?」男子笑道「你说了这麽多想表达什麽?士兵战斗的时候,还不是要用武力?把敌人的头割下来,把兵器刺进别人的腹里的时候,还不是要用武力?」

  「战场上,计谋和武力是相辅相成的,」年轻男子道「没有计谋,空有武力的军队,就像在森林里迷路的猛将一样,一切枉然;没有武力,空有计谋的军队,却是不存在的。」

  「放屁!」那男子立刻骂道「这是什麽道理?」

  「再弱的军队,在一条绝佳的计谋下,比任何军队都强,」年轻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这就是计策的真理。」

  男子沉吟了数秒,却突然看出年轻男人说这句话的意思。

  「那...」男子现出了微笑「若一队勇猛的军队配上绝佳的计谋,又会如何?」

  「哈...」年轻男子少见的露出了笑容「或许李世民会在城外见到一只插着翼的老虎吧。」

  兵临城下,一阵杀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而站在城墙上,忧心忡忡的观看着敌军的人,名叫岳飞。

  岳飞他所看的并不是敌军的多少,或是敌军的强弱,扎营的位置。

  而是阵法。

  只看敌营之中插着一支旌旗,上面写着一个醒目的「周」字。

  「周瑜啊...」岳飞歪了歪嘴,跟这个对手交锋,难免也有点担心。

  只见周瑜在城外三十里外下寨,连续搦战三天,岳飞见敌兵斗志正盛,不肯出战。

  由於周瑜不清楚岳飞的底细,因为岳飞是在唐朝之後的人,连唐朝的人也不清楚岳飞是何人物,更别说周瑜了。

  为了跟岳飞一决雌雄,周瑜竟决定於寨前练兵,诱岳飞出城决战,他亦早於寨两旁布了五百伏兵,待岳飞一出城便击之。

  只是岳飞是个非常冷静而有谋略的将领,周瑜的动机和计谋,他似乎也看得一清二楚。

  「岳将军,」在岳飞正聚精会神观看敌军的阵法之时,旁边走出了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将「在忧虑什麽?」

  「廉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周瑜足智多谋,绝不是一般的对手,贸然出战恐怕不利。」岳飞指着周瑜笑道。

  「只恨我廉颇不是生於这个时代,对多名对手的底细一无所知,」廉颇有点无奈的笑道「只是这周瑜我从城中的百姓口中也略有听闻,好像有一个什麽火烧连环船对吧?」

  「没错,」岳飞点头道「这周瑜善於布阵,更善於利用天然地理因素,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种事情还是你决定吧,」廉颇笑了笑,转身走了「只是要出阵的时候,麻烦通知我一声。」

  「这个当然。」岳飞笑道。

  鹤翼。(注:各阵形的详细资料会於结尾处加上)

  周瑜站於寨前,悠然地坐在木椅上,手拿令箭,指挥着士兵随时转换阵型。

  只见令箭微微动了两下,岳飞却看不清他是如何摆动的,但听得兵长一声令下,众兵又换了个阵法。

  锋矢。

  岳飞开始整个人都靠在城墙上了,他不管敌人有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反正敌人的意愿就是要把他诱下去。

  雁形。

  岳飞把周瑜所布的阵全记在脑里,说到阵法,也算是岳飞的拿手戏之一。

  箕形。

  ”周瑜军弓手占多,而不用骑兵,恐怕是以雁形为主要阵法吧?”岳飞捏着下巴,思索着敌人的阵法。

  「军师,我们要在这儿练兵练到何时?」一个站在周瑜身旁的士兵问道。

  「练到我认为你们把阵法已经掌握得够好的时候。」说毕,周瑜又把令箭摆动了一下,阵形又转换了。

  鱼鳞。

  岳飞看着这个阵形,心中又打量着这个阵形出现的可能性。

  「只是我们已经练了二十多天了呀?」那士兵不解的问道「实话说,这样下去粮草恐怕...」

  「只要练好兵,等城门一开,再多的粮草也能拿走。」周瑜自信的笑道。

  「廉将军,」岳飞找来廉颇商量,似乎是有意出击了「你说迎战如何?」

  「眼下敌军战意未退,贸然出战恐怕不妥。」廉颇白眉轻皱,仍不失大将英气。

  「只是周瑜执意练兵,明显诱我下城一战,届时公可从北门出,待我军与周瑜军於南门外接战,便可直取营寨,即使我军败退,夺了粮草,周瑜亦无力再战。」岳飞献计道。

  廉颇听毕点头称善,於是径自取兵去了。

  「敌军好像有所行动了。」

  周瑜听毕急忙站了起来,看着远方的城门。

  「寿春城地理如何?」周瑜问左右道。

  「四周尽是平原,西门外有小片树林,我们的後方也有一片树林。」左右道。

  周瑜往後看去,正是东南方,树林离营寨颇远,於是勉强放下心来。

  ”只是那岳飞久久不出,突然出战,必定有诈。”周瑜大感疑虑。

  寿春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正是岳飞。

  岳飞带的人马不太多,看起来约有八百多人,而周瑜所领的一千五百兵,差不多是岳飞的两倍。

  「寿春里有多少兵?」周瑜不太相信岳飞会如此冒险。

  「约有一千八百多。」左右道。

  周瑜听毕轻轻笑了一声。

  「我说这岳飞也太小看我了吧?」周瑜笑道「二队和三队随我迎战,一队留守营寨。」

  两军在一里之隔对峙着,这表示只要其中一方一声令下,战事就会发动。

  周瑜走到最前方,呼岳飞答话。

  而岳飞不同於周瑜,他不只是个谋士,他也是个勇冠三军的猛将,站於军队前方的他,毫不犹豫的站到阵前来。

  周瑜只见敌军士兵井井有条的让开一条小路,刚好能让骑着马的岳飞走到阵前。只见来人个子并不太高大,只是那木无表情的脸颊,却给人一种冷静得无任何破绽的感觉。

  「不知周将军唤我何事?」岳飞呼道。

  「你就是岳飞?」周瑜笑道「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周瑜问道。

  「你问这个有什麽意义?」岳飞笑道。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唐朝之後,还是唐朝之前的人,好让我早日定计,踏平寿春呀。」周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岳飞眼中,这明显是激将法。

  「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是什麽朝代的人,那你的激将法恐怕也是枉然。」岳飞笑道。

  二人对视大笑,只是旁边的士兵却不明所以。

  「若不是互为敌对,我倒是挺欣赏你这个无名之辈。」周瑜笑道。

  「若不是在打陆战,我倒是挺害怕你来个火烧赤壁。」岳飞回敬道。

  寒暄已毕,二人收起笑容,转身回阵,令箭一挥,三军杀声震天,兵器的铁击声音在寿春上空回荡着。

  周瑜把令箭一晃,三队的兵长立刻下命令,众兵听令毕,顿时摆出阵来。

  ”果不出我所料!”岳飞见之,知是雁形,只是敌军二队依然保持鱼鳞之阵,无法以方阵冲击雁形阵。

  「岳将军,我知你观我阵法已久,现在斗阵法正是良好时机,请攻阵!」周瑜喊道。

  岳飞但笑不语,只是思量着如何应付。

  一般来说,行军打仗,除了士兵个别的战力,阵法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一个用得恰当的阵法,能使军队的战斗力大幅上升。

  而一般而言,一队军队里很少会摆出两个阵形。

  虽然看起来能让两阵互补长短,但是分散兵力却是兵力大忌,这个时候,只要找出其中一个较易下手的将其冲散便可。

  定计已毕,岳飞把枪一扬,众兵立刻摆出一个「锋矢」阵。

  ”突击吗?”周瑜看在眼里,立刻发出号令,二队立刻换成长蛇之阵,挡在雁形的三队前面作掩护。

  岳飞军冲前不得攻入,被弓箭射死不少士兵,於是稍为後退。

  ”阵法讲究运用得当,周瑜军分为两队,每队数百,转换阵形时速度较快,故破绽极少。”岳飞暗自想道”现在只能期望廉将军从後方奇袭得手了。”

  周瑜见岳飞按兵不动,顿时冷笑一声。

  「若岳将军在等你的奇兵的话,我只能说寨已有人守住,你的军队冲过去也只会成为弓箭手的箭靶罢了。」周瑜笑道。

  「哼。」岳飞听毕也是轻轻的笑了一声,没有回话,但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周瑜正疑之际,忽然右方杀声大起,只见一军从敌城杀出,为首正是廉颇,直往周瑜军杀来。

  「不劫寨反而直取主力?」周瑜大惊。

  岳飞微微一笑,众军掩杀过去,周瑜军被两方夹攻,士气大落,落荒而逃。

  逃到营前,岳飞与廉颇只道敌人无力抵抗,穷追不舍,不料周瑜一声令下,众兵杀了个回马枪,从营里突出一队弓箭手,射住岳飞前方骑兵,三军合阵,布了一个「箕形」阵。

  「中伏,逃!」岳飞见周瑜早有准备,知无法追之,於是下令撤退,亲自断後。

  於是两军死伤过半,元气大伤,周瑜也因出征时候颇长而折返建业。

  「幸好廉将军你及时赶到呀。」岳飞笑道。

  「我到敌营不远之时,见敌营尚有人在,知周瑜早有准备,於是折回北门,从东门杀出,杀其一个措手不及,幸好周瑜人手不多,不然我等胜算不大。」廉颇道。

  「周瑜急功,招致此败,否则他在建业养精蓄锐多几年,说不定就有一队过万的强旅了。」岳飞轻轻叹道「只是这周瑜实在是个军事奇才,看其阵法的利用实在出神入化。」

  「人就像一只出尽浑身之力去追着猎物的野兽,但只要那猎物一转弯,剩下的,只有撞在树上的野兽。」廉颇用着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急进是为人之大忌,也是兵家大忌,周瑜他不能洞悉这一切,才会无功而还,但举目天下,乐毅岂不也是如此?」岳飞道。

  「人类的丑陋,比亮丽的一面,总是较多啊...」廉颇苦笑着的叹道。

  夕阳西下,淡淡的一抹红光照射在寿春城外的屍体之上,温暖着这些被夺去性命的人们。

  人的丑陋,让他们的性命毫不留情的断送掉,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别人的王者之路铺上一块红色的台阶罢了。

  为了那虚幻的称霸之梦,在中国这五千年的历史间,有多少人成功?而他们的失败又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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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鹤翼

  包围用阵型,阵型成「u」字型,主帅在中央,两侧强调机动力。中间部署可做远距离攻击型部队(最好是弓步兵之类的)。面临敌军时,以中央军做远距离攻击牵制的同时,两侧翼迅速包夹敌军,断敌後路,中央军再配合两侧翼对敌军形成包围攻击。

  锋矢

  突击用阵型,貌似锋矢。因为主将在端点,所以适合猛将型将领率领。

  雁形

  远距离攻击用阵型,阵型呈一「v」字型,为角型,不是鹤翼阵的「u」字弧形。因为两侧翼形成斜线型夹角,不如鹤翼阵的「u」字半圆型弧角,所以进行远距离攻击时效果卓着。但因为不似鹤翼阵的「u」字半圆型弧角,要包围敌军不如鹤翼阵方便。

  箕形

  呈一「w」字型。因为两侧中间不似鹤翼阵的「u」字半圆型弧角,也不像雁形阵的「v」字斜线型夹角,而是呈现「^」型的倒v字,所以可以在w字中间的倒v字型安排远距攻击兵种「如弓兵或枪兵」,在战斗中提供掩护。因此阵型的巧妙安排,所以比较不会在正面攻击时产生误伤友军的情况;但亦因中间有个小型倒v字阵,所以不适合以此阵行包围敌军之效,也不适合同步攻击。是一种由鹤翼与雁形发展出来,伤亡率较小的平地用掩护阵型。

  鱼鳞

  状似行列或梯形。将兵团分成数段(一阵强过一阵),呈波浪状行进或攻击。主帅位在中後方。

  日本战国时代的名将武田信玄,曾动用此阵对付敌军,使敌军颇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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