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栈匆匆忙忙地跪下。
梁皇后似模似样地一挥手,“免礼,退下吧。”
凌栈躬身退了。
梁曜寒转身一乐,“出来吧。”
于言走出来,站在他的身边。
“于言呐,”梁曜寒一拍他的肩膀,“真不知你想什么呢,挺光明正大一事,非要搞得偷偷摸摸,跟见光死似的。”
于言不置可否,只是笑了。
梁曜寒摇摇头,“我知道你为我好,怕给我惹事,可尚宇时那小混蛋不怕啊。他要不弄出点儿谣言他还是姓魔么?我看你也别费这个心思了,直来直往吧。”
“教主也是为了教中。”
“我知道。”梁曜寒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知道我才更气。所谓‘卧榻之侧安容他人酣睡’,皇上忍着他一时,不会忍他一世。”
“教主这一次是过份了一点儿,但皇上既然派你出来,应该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所以我才怕。”梁曜寒叹一口气,看了看于言,又转向湖面,“依我看,皇上就想纵容宇时,纵容出点儿乱子来,一把剿了他,干干净净。”
“我看此事就不小了。”
“是不小,但不过是个把柄,算不上十足理由。”梁曜寒走了走,选了一处地方坐下,“皇上需要的是一个万众一心的理由,也需要一个让魔教分崩离析的理由,这次显然不合适。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关你儿子几天,就宰了人家吧。这不明智。”
于言走近他的身边,“你的意思,是要我规劝教主?”
“那也得他听啊。”梁曜寒掐起一只草叶子叼在嘴里,漫不经心地望向湖面,“于言,你已经脱出魔教了,也算是局外人了,你应该比我们这些局内人看得更清楚才对。”
于言默了默,蹲在他的身边。
“曜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曜寒笑了笑,吐掉草根看向于言,“于大侠,其实我想向你打听打听公主在哪?”
于言默然地看着他。
梁曜寒干干一笑,“实话说了吧,我家狐狸给了我两任务,一是把他儿子完完整整地带回去,二是把他没娶成的小老婆打发走…………”
“曜寒,你话中有话,是你劝我抽身事外,不要再趟朝廷与魔教的浑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梁曜寒安静了。
于言专注地看着他,目光直盯到他的眼里,“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梁曜寒嘿嘿一笑,“回家抱老婆过日子啊。等日朗他们成了亲,我就搂着我老婆一起含饴弄孙,美满人生。”
于言垂下头。
梁曜寒退了退,但快不及于言。
于言迫近一步,抱住他重重吻在了唇上。
嘴唇碾压过嘴唇。
吻几乎吮吸进人的心里,甚至要把人硬生生地吸干吮净。
梁曜寒用力推开于言。
两人都跌在草地上,急促地呼吸。
“你他娘的于言!”梁曜寒站起来,努力平顺出一口气,“这都多少些年了,你奶奶的居然还和当年吻得一样糟烂!”
于言站起来。
梁曜寒立刻不耐烦地大退一步,“别他娘的跟我说你这些年都没变过,爷受不了那些个酸话。”
“好。”
梁曜寒松出一口气。于大侠重情义,做人向来言出必行。
于言望了望湖面和林子,淡然说道,“你这样夹在他们两人中间,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于大侠,您别咒我成么?”
“到了那一天,如果你决定抽身,别忘了我还一直在等你。”于言说着解下披风,“我看营里你也睡不塌实,不如就在补上一觉吧。”
披风展在草地之上。
梁曜寒默了默,还是躺了上去。于言说得很对,自从接到日朗遇险的线报,他就没安安稳稳地睡过。
五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于言盘膝坐在一边,剑横在膝头,守着他默然注视着湖面。
一呼一吸就响在耳边,遥远而又伸手可及。
于言笑了笑,轻声贴近梁曜寒的耳边,“我去打两只兔子,一会儿回来烤了吃。”
梁曜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于言慢慢沿湖边走去。
湖面吹来清风。
再回头看时,已经有人取代他的位子,坐在梁曜寒旁边。
梁曜寒翻了一个身,背对向他。
尚宇时蹙起眉毛,逼近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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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临时有急事出门,目前只能赶出这么多了,后天回家时补上。
春天就他娘的事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