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混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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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然接到小太监悠悠的电话时,他正赖在绣娘开的美发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绣娘说着话。

  在和绣娘说着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色迷迷的,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绣娘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对李自然的这种眼神心领神会,娇艳的脸上露出一抹羞色,有种含情脉脉的暧昧……

  两人在洗头房里眉目传情,情愫纠结……

  李自然长着一对女人似的桃花眼,这就显得很有些与众不同,也很要命,对女人来说……

  其实,原先年轻美貌,气质上佳的绣娘是根本不屑于和这么一个街头混混扯闲篇的。可是时运不济,绣娘在江湖中刚刚要混出头的时候不小心被呛了一口水,差点沉入茫茫人海。这样,她便鬼使神差地和这个街头混混李自然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了一起。

  滚滚红尘的人生,往往是会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和旋律的,在这样的情节和旋律中,有的人沉下去了,有的人浮起来了,有的人还在挣扎着……绣娘便是在这种跌宕起伏的人生状态中漂浮过来的。所幸的是绣娘是一个在摸爬滚打中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在面临人生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严峻现实面前,她忍辱负重咬紧牙关地挺了过来,最后在小镇上遗落风尘,当起了一家洗头房的老板娘……

  绣娘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有故事的女人就有吸引力……

  要说原先的绣娘还真是个美人胚子,长得柳眉凤目,肥臀蜂腰,天鹅似的脖子直勾勾地露着一层粉白,走路一步三摇,就像荷叶被微风撩拔得弱不禁风一般的风情万种款款动人……

  不过现在的绣娘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年龄,岁月无情,韶华易逝,这个貌美出众的美人胚子渐渐地显出残花败柳的迹象了。

  但是,有故事的绣娘和一般的女人终究是有区别的,在她的人生阅历中有着浓墨重彩的颜色,所以现在的她依旧有着一般女人无法企及的成熟风韵,这种风韵暗显出女人的另一种风采,很迷人……

  年少英俊的李自然就很迷恋从绣娘的身体内散发出来的这种成熟的风韵……

  原先趁着青春年少的大好时光,绣娘在外面很捞了一回世界。

  按说在外面捞世界的绣娘离成功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并且开始打电话回老家,张罗着要在老屋子的地盘上修别墅招驸马了。

  遗憾的是在做最后一单业务的时候没有把持住,她傍了一个骗子当大款。

  按她的打算是想从她傍的这个大款身上再捞一笔就彻底收山的。没想到这个大款的道行比绣娘的还高,反而把绣娘用青春换来的巨款席卷而去,最后人间蒸发,云鹤飘渺般仙影杳无了……

  绣娘在离岸很近的地方翻了船,变得人财两空。想东山再起,已经没有了天然的资本,于是只有收拾起空空的行囊回到了生她养她的故乡小镇,一切从零开始。

  绣娘从出道在外面捞世界开始,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对于一个不能担不能扛的弱女子来讲,她唯一可以选择的活计便是重操旧业。

  于是绣娘便在故乡的小镇上开起了一家一间门脸的洗头房。

  绣娘应该不算生不逢时,在这笑贫不笑娼的年月里,世界终究还是给绣娘留了一条活路。

  说是洗头房,其实在绣娘的店面里上班的几个女孩子都不会洗头,更不会理发。她们唯一会的便是带着嫖客到洗头房后面的偏房里宽衣解带,兴趣来了的时候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叫床。

  接一个嫖客小姐得七十,绣娘得三十。有时嫖客凑了堆,小姐应付不过来,绣娘也亲自操刀上阵。但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小镇上现在陆陆续续开了十几家这样的挂羊头卖狗肉的洗头房,竞争也很大。

  绣娘现在的营生已经越来越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更令绣娘感到憋屈的还是洗头房时不时地要受到小镇上混混们的骚扰。在小镇黑社会老大宽哥的指使下,总会有小混混们隔三差五地前来收保护费。

  现在黑社会比较泛滥,稍不留神就会遇上黑社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尽管如此,绣娘还是咬紧牙关在铺子里养了三个姿色平平的小姐。

  李自然曾经就在黑社会老大宽哥的指使下来向绣娘收过保护费。

  不过那时刚出道的李自然还很幼稚,当他带着两个小弟闯进绣娘的洗头房准备收取保护费的时候,看见风韵犹存莺声浪语的老板娘绣娘,眼神立马就直勾勾的有点收不回来了。说话舌头也打起了卷。

  于是,就着洗头房后面偏房里的木板床,绣娘在向李自然交保护费的同时顺带也把李自然的童贞给开发了。

  绣娘开发李自然童贞的手段巧妙而且简单,她把李自然诱引到偏房里的木板床边,眼色迷离地朝李自然说:“你要的保护费在这里呢,伸手过来拿吧。”

  绣娘对李自然说的这里指的是她露出一半的白嫩嫩的乳房,她把保护费装在若隐若现的乳沟里。

  李自然咽着清口水,还真把手伸进了绣娘的酥胸内。绣娘的酥胸内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磁石,确切地说是两块硕大的磁石,李自然的手一伸进去就被牢牢地粘在上面了,然后他的手就开始在两块磁石间无休止的游移,绣娘顺势就把李自然搂倒在木板床上了……

  绣娘的酥胸其实就是一个陷阱,李自然掉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等李自然从陷阱里爬出来的时候,手脚已经绵软无力,身体虚脱得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后来在李自然的关照下,小混混们也就再也没有来收过绣娘的保护费了。再后来李自然也就成长为小镇上一个货真价实的混混了。

  李自然这家伙长得油头粉面的,个子也高,有点玉树临风的调调,女人缘不错。在小镇上也算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主,有“小镇西门庆”的外号……

  绣娘对他童贞的开发令他一直心存感激和眷恋,一来二往,他就和绣娘打得火热起来。所以绣娘和李自然究竟是属于那种关系还真不好说。

  不过,玉树临风的李自然最终还是拿给镇上一个开砖厂的富婆包养了。

  这富婆要姿色没姿色,要体型没体型,唯一有的便是在有权有势的男人面前嗲声嗲气地说话,顺带眉飞色舞地耍耍娇,恶俗中往往也会呈现出一种女性的阴柔之美,所以富婆也有她先天的资本。

  况且这富婆还有靠山吃山的智慧和本事,和镇上的一把手勾勾搭搭的,很顺理成章的就在山脚下开了一个砖厂。

  现在到处搞房地产开发,到处在征用土地搞拆迁。

  拆迁的拆迁,重建的重建,有点轰轰烈烈,也有点乌烟瘴气。

  遇上这样的好年景,富婆生产的砖也好卖起来,价格一路看涨。于是富婆在短短的两三年内就发了财。

  发了才的富婆出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手提坤包,上下奥迪,派头越来越大,嗓门也越来越粗!

  钱多了没处花的富婆捎带着就包下了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李自然……

  其实富婆也是个知廉耻懂礼仪的人,她也知道要把李自然这么一个油头粉面好吃懒做的奶油小生成天别在腰杆上耍是不可能的。觉得自己四十好几的年龄,上上下下地带着个和自己年龄已经很不相称的小白脸不大好看,所以就给李自然定了个还算宽松的条件。每月三千块钱的包养费,晚上十二点之后,随传随到,而且给李自然配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奥托车。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李自然懂这个,所以他很自觉地遵守了富婆给他定的规矩。

  可是李自然更愿意的还是和绣娘黏黏稠稠的混。因为绣娘毕竟还有点姿色,而且功夫也到位,在做那事的时候还很体贴他,把他搂在酥胸里心肝肉肉地叫,心疼得怕化了似的。

  那富婆就有点恶心。每次李自然都是把眼睛闭着任富婆在他的身体上恣意纵横蹂躏糟蹋的。

  那富婆的性也大,每回都把李自然折腾得瘫在床上半天起不来。有时富婆还勒令李自然到下面用舌头舔。李自然在下面舔得翻肠倒肚的,而富婆却在上面欲死欲仙地嗷嗷直叫唤。

  李自然有几次都满含热泪地对绣娘说他想把奥托车还给那个富婆了,他想和绣娘一起守洗头房的生意。

  可是绣娘有绣娘的打算。因为她是没有能力养李自然这个小白脸的,只要李自然还和她黏糊,有人替她把李自然养着不是很好吗?

  所以绣娘每次都对李自然说:“看在三千块钱的份上,你还是和她混着吧。你当奸尸得了!”

  绣娘对那个富婆也是恨啊!所以她才对李自然说这么狠的话。

  今天李自然是碰上富婆每个月都有几天不爽的日子,所以他又有闲工夫上绣娘这儿闲掰了。

  今天绣娘的生意倒是特别的好,三个姿色平平的小姐从李自然来到铺子里到现在,还没有闲下来的功夫。

  来的几个嫖客和李自然都是熟脸,就像赶集时在街头路尾撞上了一般,相互间也打招呼,也并不见得碍着谁,表情自然随意,没有丝毫尴尬的意味……

  李自然来铺子上的基本意图就是想趁后房的床铺空闲的时候和绣娘亲热一阵子,好好切磋切磋床上功夫。绣娘也好像很有那个愿望。所以李自然等空出床铺等得有些不耐烦地在接连看手表的时候,绣娘就娇声骂他:“老看表干什么?忙着去会那条母恐龙啊?”

  李自然就说:“母恐龙已经三天没有召见我了。”

  绣娘就色迷迷地笑道:“这两天不是装很满了?”

  李自然也坏兮兮地笑道:“试了才知道。”

  这时候后房里就传来一个小姐夸张的叫床声。那叫声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愉悦。她奶奶的……

  李自然有些按耐不住地说:“怎么叫得这么夸张?”

  绣娘挑逗他道:“一会儿还有叫得更夸张的呢!”

  李自然说:“老子会把你的嘴捂上的。”

  绣娘说:“你不喜欢听我叫吗?”

  李自然感觉自己的小弟弟被绣娘挑逗得翘翘的了。

  这个时候,李自然的手机就响了。

  李自然和绣娘都以为是那头母恐龙打来的,结果一看,是卖白粉的小太监悠悠打来的。

  小太监悠悠在电话里说:“西门庆,你在哪儿呢?”

  李自然在道上混的大号就叫西门庆。

  李自然说:“在绣娘这儿呢。”

  小太监悠悠说:“快开车过来吧!在我这儿集合。宽哥叫调十几个兄弟到他的山庄去。”

  李自然说:“出事了?”

  小太监悠悠说:“不知道。宽哥说他已经见血了。记得把家伙带上。”

  李自然说:“家伙在车上呢!我马上就来。”

  李自然关了手机,说:“只有改天了。”然后就要走。

  绣娘朝李自然眨了一下狐狸眼,笑嘻嘻地说:“没啥事早点过来。我等你。”

  李自然笑笑,上去捏了捏绣娘饱满的奶子,又用硬梆梆的棒子顶了绣娘的屁股两下。

  绣娘的脸立刻就潮红起来,她转身一把抱过李自然,急不可耐地说:“我们到后面的巷子里去吧!”

  李自然想挣脱出来,说:“我还有事。”

  绣娘已经握住李自然的棒子揉搓起来,喘息着说:“你快点给我不就行了。”

  李自然被绣娘揉搓得呲牙咧嘴的。他一把抱过绣娘就往巷子里去。

  巷子里黑糊糊的,李自然把绣娘抵到墙上,捞起绣娘的裙子,顺手摸了进去,绣娘没有穿内裤已在李自然的意料之中,李自然摸了一手的潮湿……

  李自然的棒子很粗暴地插进了潮湿的缝隙,抵住绣娘翘动着屁股。绣娘被李自然的棒子搅得晕头转向地颤动,方寸大乱地死死箍抱着李自然的脑袋,嘴一吸住李自然的嘴就不松口,一条丰胰肥嫩的肉舌只管往李自然的嘴里塞……

  心里有事的李自然三下五除二的就滔滔江水了。远没有尽兴的绣娘在黑暗中边理着被李自然揉乱的衣裙边娇声骂道:“讨厌!”

  李自然有些抱歉地说:“我真的有事。”

  绣娘说:“一会儿我也接客去。”

  李自然边紧着皮带边说:“去吧!让嫖客干死你!”

  绣娘说:“干死也比饿死强。”

  李自然骂道:“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绣娘说:“当心,别让人砍死了。”

  李自然说:“老子现在被你搞得手脚发软,说不定跑不快还真被人砍死呢!”

  绣娘骂道:“乌鸦嘴!”说着又上来亲了李自然一口。

  李自然推开了绣娘,出到外面,钻进奥托车里打燃了火。

  铺子里的绣娘对着墙上的大镜子补妆打扮,脸蛋红扑扑的,睫毛长长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奥托车里的李自然感觉绣娘还真像是一只妖艳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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