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小村山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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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洲城与凌云山之间有一个小的让人可以忽略的小村子叫山庙村,是因为这里有个火很旺的小庙而得名的。稀稀拉拉十几户人家分布在山脚之下,山庙村是大家从云洲城去凌云山的必经之路,幕降临偶尔会看到几个从山上砍柴回来的柴夫背着大捆的柴火,或者几个穿着破落的农民忙碌着。“爹,我回来了”正是久儿,从一个破旧的草屋里走出一个壮年男子,“你又跑哪里去了,现在外面这么乱,以后不要跑的太远”“知道了爹”“你牛大叔今天就是因为在云洲城边遇到李俯的兵,被打成重伤,现在还卧在上”“爹,那些李俯的人怎么这么可恶,为什么看到我们山庙村的人竟这般残忍”“你还小这个以后自然会明白,现在我和你的大叔伯伯们正商量凑些钱为你牛大叔请个大夫,哎,但非大价格恳请临村哪家大夫敢来给我们山庙村的人诊治的”,“爹,我这有一锭银子”说着久儿就把白天在云洲城发生的事情和爹讲述了一遍。“久儿,你的本事还没纯熟以后不要再去冒险了,看来你说的那位大师的确是位高人,以后若再有机会见到要竭力报答救命之恩”“是的爹我知道了,我会一直记着您教诲的,知恩图报、为贫苦百姓请命,盗富济贫,努力重振云裳峰”。“是啊孩子,你要记住,我们整个山庙村都是云裳峰神盗子的后人,我们只盗该盗之人”久儿听着爹爹的话陷入沉思。幕沉沉烛光点点,山庙村一片寂静,漆黑的小路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在走着,正是久儿和爹爹在去牛大叔家的路上,他们忽然看见远处小庙之上飞过两个人影只是一闪便了无影踪。“爹,你看又来了两个黑衣人”爹爹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不一会久儿二人便来到了牛大叔家,同样破旧的屋子,摆设简单,身型矫健牛大叔就躺在上,面上神痛苦,旁边好多来探望的人,时时发出报不平的骂声“姓李的狗真是欺人太甚”“我要是有当年一半的功力,非一刀剁了他”另一个说“他身边那么多大内高手,我们近身都难,当务之急还是为牛师兄治伤要紧”“牛师弟你怎么样”久儿的爹爹开口道,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转过来同声道“穆易师兄来了”,说着穆易来到牛全的前,久儿看到牛大婶和儿牛灵儿哭的像个泪人,上前道“牛大叔大婶,你们莫要难过,爹爹已经托刘羽大叔去请大夫了”,牛全硬撑起上身道“有劳穆师兄挂念,也怪我一时疏忽,今天在云洲城城们外卖菜时,不小心右手臂上的金扇刺青被守城关兵发现这才……”“牛师弟切莫难过要安心养伤,他们李俯及江湖诸派与我们云裳峰的大仇日后我们一定要报的”在场众人齐响应“对,此仇必报”。不知什么时候灵儿跑到久儿身边,拉着久儿的手道“久儿哥哥,你说爹爹的伤会好吗?”久儿看着灵儿清秀的小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安慰道“灵儿你放心吧,会看快好起来的”说着帮着灵儿拭去了脸夹的泪水。灵儿又问“那些府的人为什么看到爹爹的金扇刺青就伤害爹爹呢”“我听爹爹说,那金扇刺青是我们云裳峰后人的标志,代表着我们重振云裳峰的决心,但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了,府和我们云裳一派有大仇,他们不允许我们山庙村的人进云洲城,甚至是在城边走过也不行,等我们长大了也会刺有金扇刺青,灵儿你怕吗”,灵儿天真的小脸上飘过一丝不解道“久儿哥哥不怕,灵儿也不怕”,十几户人家的烛光仍旧点缀这个小村子,暮蒙蒙之中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神秘的黑影闪现其间。

  清晨刘羽冲冲走进毛草屋看到穆易正席地而坐静休内功,道“穆师兄,你在啊”。穆易见刘羽面有急之便起身道“刘师弟,怎么了?难道是牛师弟发生什么事?”,“师兄切莫心急,牛师弟很好,昨晚我已去临村请到大夫为他诊治过了,现只要多加休息时日便会康复,今天我来另有其事”,说着刘羽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打开让穆易过目,是一支“十”字毒镖,飞刀通体绿,十字中央有个“神”字,“师兄,昨我为牛师弟请大夫,路上碰到两个黑衣人,武功极高,我刚追上,便遭此毒镖,还好离的远被我躲过,看来他们并不是平时那些鼠盗之人,而是武林中人”穆易,两眼凝重,轻轻吐出三个字“神毒谷”,“师兄你是说,当今武林四大门派之一的神毒谷吗?”刘羽露出吃惊的神。“正是,这个十字锁命镖在十年前云裳峰的大战上我曾见到过,师弟凭你现在的武功能躲过此标真是万幸,这刀的通体绿毒见血毙命啊,看来我们这个小村子越来越不安宁了”,刘羽听到此出更是脸大变。

  自久儿到云洲城一事遭遇后,便下决心努力增加自己的盗术,小小的身影正在茅屋前的一群草人间穿行摸索,时不时的就能在草人身上拿到些东西,也许是从生下来就受到周围影响的原因吧,山庙村的人并不认为“盗”是一种可耻的行为,相反他们对盗术高强人非常的景仰,但山庙村的盗非普通之盗,而是除恶扬善,专对付那些欺压百姓的大恶之徒。久儿正练习的认真却不知何时,穆易与刘羽已在远处注视着久儿许久,穆易道“师弟,看来我们的复门大业要落到这些后人的身上了”

  深深月高高,穆易拉着久儿悄悄走入小庙中,穆易来到炉前双手拿了两支,点燃双手并十在胸前拜三拜,同时,眼睛却敏锐的环顾四周动静,久儿也呆呆的等待着什么,不敢做声。只见,穆易觉得四下安全便双手插入炉之中摸一会,取出一件兽皮包裹,迅速藏入怀中,然后带着久儿迅速离开。回到茅屋之中,穆易借着微弱的烛光打开兽皮包裹,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精密扁长铁盒,转身把久儿唤过来道:“久儿,为父的话你要仔细听好,这就是关系到重振我云裳峰的《盗王卷》无尚武功秘籍,多年前江湖各大门派和朝廷围攻我门,害死神盗子峰主自刎,三卷《盗王卷》仅仅存此卷,其余各卷均被江湖各派及朝廷鹰犬所得,今日为父观察你刘羽师叔言行猜测三庙村存不久已,还有这神卷藏在这上古灵铁密制的铁盒之中,只有我峰的神兵出尘扇才可打开,为父的话你可记劳”久儿被穆易的一席话,说得云里雾里但勉强都记下了,便点点头。久儿你年纪尚幼但你也是云裳峰的弟子,事事要以门派大事为重啊,今日我们父子不得一别了,你带上神卷去虚空山淡泊寺,一路上小孩子不会有人怀疑,而且你身上没有我峰标记刺青,到了淡泊寺恳求他们收留你,但要时刻保护好我峰的神卷秘密,等山庙村度过此劫再行寻你,快走吧”。说着穆易小心用兽皮包好神卷铁盒,藏于久儿胸前贴身衣内。“穆师兄,是否已经休息,师弟有事相商。”门外突然响起了刘羽的声音。穆易身子一震,定了定神道:“师弟这么晚还未休息,进来说话吧”只见门轻轻的打开,刘羽信步走进入茅屋内,并用余光环顾屋内情形,见穆易端坐于对面,马上进前道:“师兄,刚才我在村口又发现飞贼踪迹,我想,他们定是针对我们神卷来的”说话时眼睛看了看一旁的久儿。穆易目光也投向呆站在一旁的久儿道:“久儿,我与你刘羽师叔有要事相商,你先出去玩吧”久儿知道这是爹爹让他快离开此地轻声的应了一声“是,爹爹”,走出茅屋带上了门,久儿眼含热泪,没机会与爹爹正式作别,心中甚是难过,出门后便径直向远方跑去。见久儿出门刘羽道:“师兄依我看,保护神卷是我们云裳峰门徒重要任务,师兄应该与大家共同承担才是。”穆易道:“此事关系重大,即便是同派中人也不易知道太多,况且师傅临终前嘱托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师弟莫过担心”“师兄,你莫不是不信任我?我们可是多年生死患难的师兄弟啊”穆易面带怒道:“亏你还记得我们曾多年生死患难,哼”刘羽见穆易面带怒容惊愕道:“师兄你这是……”穆易道:“我问你,我们当年云裳峰一战,战败之后内功尽数被废去,你为何能躲过那神毒谷用毒行家的‘十’字毒镖,我想原因只有一个”穆易指着他大声吓道:“你背叛师门,背叛云裳峰,与神毒谷一起密谋夺取神卷,你可承认。”刘羽面从容放声大笑道“师兄果然慧眼,既已被你识破,我也直言不讳了”穆易冷冷呵斥道:“师兄二字我担当不起,既然你已承认背门之事我们也就别门殊途了”刘羽笑道:“师兄何出此言啊,我也是为了云裳峰一派啊,我们只要把神卷交给神毒谷,日后就不要过这种被人排挤的生活了,还能赢得时间再兴我云裳峰啊”穆易冷冷道:“刘羽,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看来你今天是有准而来了,请出招吧。”刘羽:“师兄你现在身无内功,而小弟内功尚存按以往我并不能胜你,但现在情形你并无胜算啊,还是听师弟一言说出神卷所在吧。”穆易心想,我要想个法拖延时间,让久儿跑的更远一点,使刘羽认为神卷就在我身上。想到这里穆易道:“我来问你,你既然早已叛门潜伏村内为何今日发迹,难道你知道神卷所在什么不成?”“师兄想知我便说了,村内的各个地方我都寻过,平日我派人我也都询问过,确信只有你一人知道,我也知道师兄的志坚过人,威逼利决不能获得半点消息。这才想得十字镖的计策,另派神毒谷高手跟踪,才得知炉中的秘密,本想不伤师兄弟和气拿得神卷,谁料被师兄识破”刘羽也感到穆易在拖延时间便道:“师兄,你执意如此吗?”“哼,你这等认贼作父,为虎作伥之辈,只恨自己太晚识破你。”“那师弟得罪了,师兄莫怪”刘羽单手拿穆易京门穴,穆易虽然内功尽失,但也在不停修炼,凭借多年经验和少许内功一个侧身浮萍,躲过突来的一击,随即来个单指问路取其不容穴,被刘羽铁板桥闪过,两人在小茅屋内凭借以招式战在一起,身行呼呼带风,烛光摇曳灭。由于刘羽毕竟内功无损,渐渐占了上风,穆易额头渐渐渗出汗水。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怪声怪气喊到:“刘副洞主面对师兄还是下不了手吗,我来帮你一帮”,说着一颗石子破窗而入准确的打在穆易鸠尾穴后掉在地上铛铛作响,刘穆二人均是一震,穆易全身动弹不得,高声道:“高人到此何不现身相见”,只听到外面的人吓了一声:“进去搜”,只听到门外脚步四起,随后破门而入四名面带白面具身着绿斗篷,神毒谷的人冲进房间,见刘羽双手抱拳道了句“刘副洞主”,便迅速的在房间内搜寻起来,这时门外的人信步走入茅屋,只见此人面带绿白相间面具,身着绿金边斗篷,步法稳健身行带风一看便知是功夫大家,只见刘羽见了他恭敬的道了句“恭迎洞主”,只见此人阴阳怪气道:“刘副洞主莫多心,我也是怕你一时心软在师兄面前吃了亏,才现身相助。”“多谢洞主关心”。穆易不屑道:“叛逆刘羽你腾达的紧啊,现在都坐神毒谷到怪洞副洞主的位置了,敢问这位高人可是怪洞洞主品无常”“哈哈,都说神盗子高徒穆易武功了得见识渊博,武功在下无缘领教,这学识到真是见识了。”刘羽胆战心惊的退在一旁不言语,穆易道“今日落到尔等手中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心想,但愿此时久儿已经携带神卷逃离此地。神毒谷弟子门把茅屋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刘羽指派众弟子道:“将师兄……穆易遍身搜查一遍”品无常用眼角略了一下刘羽。穆易大喊道:“人面兽心的畜生”一个弟子跑过来将他身上搜查一遍,还是没有。品无常道穆易你再不说出神卷所在我将血洗山庙村,你衡量一下利弊再告诉我。穆易正在为难之时,听得外面来报“报洞主,在村外埋伏处抓住一个外逃的小孩,属下不敢怠慢,请洞主定夺”穆易心中大惊叹到“天亡我派、天亡我派啊!”,果然带进来的孩子正是久儿,只见久儿执拗着喊到:“放开我,你们这些大恶人!放开我”突然看到爹爹一动不动更是害怕哭道:“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你怎么了”幼小的身躯怎能挣脱的了。穆易道:“久儿不哭,你刚才骂得好啊,他们就是大恶人,就是他们这样的人把我们云裳峰赶尽杀绝的,你记住英雄好汉只流血不流泪,今天便是我们爷俩死了也决不屈服这些大恶人。”品无常看看久儿尖声道:“小弟弟,你为什么要逃出村子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啊?哈哈哈哈,给我搜”终于在久儿的怀中搜到了那兽皮包裹的神卷灵铁盒。品无常得意忘形将兽皮包裹打开,取出灵铁宝盒长笑不止,穆易面带沮丧之,心道:“哎,可惜我多年苦心保存,到头来功亏一篑啊”品无常拿着灵铁盒道:“刘副洞主,你可确定此物内装《盗王卷》吗”刘羽定睛看了看忙上前施礼道:“恭喜洞主立此大功啊”就在此时,茅屋外风声大作,只听得外面几个神毒谷弟子应声而亡。品无常何等身手听声辨位“啪啪”两只“碧毒十字镖”如闪电般飞出茅屋外,只听风声稍息,刚疑是对手毙命之象,突然风声更紧卷入茅屋内,此人身着黑行衣速度身手极快,所到之处神毒谷弟子,无不应声毙命。品无常惊愕心道:“能躲我两枚暗器者确实不可小觑”忙飞身应战,刘羽也飞身加入争斗,还未两个回合,刘羽遍招架不起跳出圈外。这时抓住久儿的两个毒谷弟子也已经毙命,久儿跑到穆易身前抓着穆易的衣角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品无常手中的灵铁盒瞬间就到了黑衣人手中。穆易看着黑衣人的身行惊道:“风卷残云,难道他是……”话音未落,黑衣人已飞出茅屋外,品无常夺宝心切飞身随其后紧跟一镖击出,刘羽也身行其后飞出茅屋,就在此时,碧毒十字镖破窗而入正巧射于穆易前心,穆易顺力倒地,一口鲜血贯胸而出。久儿见壮急切的大叫起来,“爹爹!”,穆易秉着最后一口真气喃喃道:“孩子,你记住,你姓付不姓穆,你叫付……仁久,我和你爹是最……要好的朋友,他被朝廷的奸人所害,今天我命不长了,你要能活下来就要肩负起为父报仇,兴复云……裳的大任啊,要集齐我派的神卷和出尘扇,休成正果,平定江湖纷争,为天下沧桑请命啊,还有不要盲目的报酬,刚才这一镖说不清是谁击射的,但有一点你要牢记好,那黑衣人使的一招式是风卷残云,我们云裳峰的人都曾见识过。”只见穆易脸发黑是体内碧毒发作,又是一口鲜血,但此时血发黑。穆易调养一下又道:“孩子,你受……苦了,你能再叫我声爹……爹……..吗?”说完穆易轻轻的闭上眼睛,久儿大声喊:“爹爹、爹爹!”久儿哭了许久,他难已接受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忽然他想起村中的其他人,疯了一样的跑出去,小小的草庙村十几户人家已无一活口,死尸肢势各异,惨不忍睹,但另久儿奇怪的是死者中无一孩童,就是说这些村中的孩童都没有被害,但他们现在都身在何处呢?久儿来到牛大叔的家中,显然牛大叔夫也未幸免,同样灵儿也不见踪迹。

  血腥的山村,死寂的山村,只有一个幼小的孩子和各几户茅屋中仍在闪耀的烛光,久儿蜷缩在小庙的门前抽噎了很久,没有人能切身感受到他幼小的心灵在此刻的极大痛楚。天已微亮,久儿用疲惫不堪的小手檫去腮边的泪水,跑进小庙中拿出一支蜡烛,将村子各家的茅屋相继点燃,最后久儿把自己家的茅屋也缓缓点燃,他跪在茅屋前伤心的泪水再次汩汩而出,大声喊叫着“爹爹!……爹爹……!”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火焰劈啪作响,又过了许久,火焰将现实的一切化为灰烬化为回忆,被风飘散至远处。天已渐亮,久儿的双腿已经跪的麻木了,他开始一下一下爬向村外,手中却无意摸到了一件软软的东西,原来是那块包裹灵铁盒的兽皮,心道:想必是那大恶人追赶黑衣人时失落于此的,这也许是爹爹在天有灵留给我一件日后思念之物,有或叮嘱我不忘兴复云裳峰的大任。久将兽皮叠好放入怀中,继续一下一下向前爬着,身后的山庙村已经不复存在了,只留下一片燃烧未尽的焦木,和漆黑的瓦砾残骸……另人奇怪的是山庙村如此大火周围竟无一人赶来施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