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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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雪娇回到家,意外地看到回家度寒假的吴雪强,吴雪娇的自行车还没有扎稳,吴雪强就拥抱住她。“姐,姐。你怎么能做傻事,你快吓死我了,什么事情再想不开,也不能自杀。”吴雪娇心里感动,却推开他。“放假不回你家,回来干什么?”“这儿才是我的家。姐,头还疼吗?”“不疼。几天不见,到学的油嘴滑舌。”吴雪强看着吴雪娇额头的疤。“我开学时,跟我去我们学校,我请教授给你做激光美容术,疤就会消失。”吴雪娇笑笑。“好啊。我跟你去学校。”

  吴雪娇不动声色地收拾自己的必需品,身份证是要随身带,还有自己积攒的零用钱,明天在家一天,后天就可以和张辉在一起了。

  第二天,村里的大喇叭传来,要去棉麻收购站拉棉籽的声音,吴雪娇只是换一身深色的衣服,和母亲弟弟一起来棉麻收购站拉棉籽。

  不知道有几个村子的人来拉棉籽,车子人群乱糟糟的很多,王家真对吴雪娇说:“你去开票,我和小强装棉籽。开好票来找我们。”吴雪娇只好答应,她手里握着一把单子往开票的地方去。

  开票的窗前的人也很多,她靠近了几次后也挤不进去,决定等人少点再开票。吴雪娇什么没有,就是有耐心,到10点多,人少了,她才上前,把棉籽票开出来。这才想到母亲和弟弟一定急坏了。

  棉籽仓库的棉籽堆的有两人高,吴雪娇小心地沿着梯子爬上去,装棉籽的人很多,棉絮在空中不停地飞舞,人声嘈杂,加上机器的轰鸣声,让人喘不过气。吴雪娇眯起眼睛用力地寻找,没有看见母亲和弟弟的身影,见到同村的人,询问,他们也没有见到母亲。吴雪娇感到胸腔里很难受,胃向上翻涌,忙急急地出来,小心地顺着梯子下来。扶住一棵小树,干呕几下,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里的烦躁。

  “小妹。你这个月的例假来了吗?”身后传来犹如地狱的魔音。吴雪娇回过头,是杨玉冬。“你说什么?”“你的月经来了吗?”“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怀孕了。没想到你一次就中标。”吴雪娇身子晃晃,扶住树。“我没有怀孕,我的例假昨天结束的,我好得很。”可是,她的腿却在发抖。她倔强的挺起胸,往仓库走。“你妈妈在过磅处等你。怎么。看见我就生气?”“没有。”吴雪娇的神色有点恍惚,不会吧,不可能。我轻贱自己放纵一次,就要付这么大的代价。这也太大了,我不管,我不要付,我就要跟张辉走,我才什么都不管。张辉原谅我失身,一定会陪我做人流。她下意思的捂住依然平坦的小腹,打个冷战。杨玉冬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见到守在棉籽袋子边的母亲和弟弟,吴雪娇忙把单子递给母亲。“我到仓库没找到你们,你们装的真快,全装好了?”吴雪强笑笑。王家真说:“玉儿帮我们,我们是在一边的小仓库装的。”王家真对杨玉冬满意的不得了。

  轮到他们了,吴雪强抱起一袋子放在了磅上,吴雪娇弯腰也要抱起一袋子,杨玉冬温柔却坚决地拉开她。“这是男人的事情,不准抱。”他轻松地抱起一袋子,放到磅上。吴雪娇的心里暖暖的,他的温柔总是掩藏的很成功。

  上磅下磅,杨玉冬一直用眼睛注意着吴雪娇,不让她碰袋子。装好车子,吴雪强拉着架子车,吴雪娇要跟着推车子,杨玉冬拉住她的手,对王家真说:“阿姨。你们先回去,我和小妹有点事情。下午,我会送她回家。”“那,好吧,别回来的太晚。”吴雪强看看吴雪娇,吴雪娇对他一笑。“没事。”吴雪强不安地拉着车子走了。

  吴雪娇看母亲和弟弟走远了,问杨玉冬:“什么事?”“我带你去县医院做孕检,如果怀孕,我们结婚,如果没有,你跟张辉走。我知道张辉回来了,你们已经见过面。”“你卑鄙。”“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爸爸。”“我不会生下他。我会拿掉。”“因为是我的孩子,你才要拿掉。你那么想生张辉的孩子,为什么不和他上床?把处子身子给我?我没有逼你也没有引诱你对不对?为什么又不要我的孩子?告诉我?”“对不起。玉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以为心是什么说收就收的回来?”吴雪娇感到不安和愧疚,低头要走开。

  杨玉冬一把抓住她,拖着向生活区的方向走。“我不去你家,放开我。”“不是去我家。我开车送你去县医院拿掉孩子。”“我不要你陪我。”“我有权力陪你。亲眼看着我的儿子消失在世上。”杨玉冬的脸色铁青恐怖,眼光像要杀人。吴雪娇忽然感到好笑,吃亏的人是我,我怎么好像是欠他的是。吴雪娇不挣扎,笑了。杨玉冬看看她,松开手。“你笑什么?”吴雪娇又笑笑。“你气什么?我传染给你艾滋病?”杨玉冬一听也笑了。吴雪娇跟着他走。看见杨玉冬的车子,说:“去医院里确定一下也好,免得牵肠挂肚。”杨玉冬摇摇头,他走进月亮门,吴雪娇站在车子傍边等他。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来到县医院的门诊前。杨玉冬停下了车子。吴雪娇下了车。她怀疑自己真的怀孕了,因为,准时的大姨妈已经晚了10多天没有来。杨玉冬伸出手,挑高眉,吴雪娇微笑把手放进他的大手掌心里,杨玉冬握住,迈步往里走。

  挂号,看诊,医生要吴雪娇做尿检,杨玉冬去交钱,拿回来一个小塑料杯子给吴雪娇。吴雪娇要他在门诊等,自己忙去卫生间接小便。出来时,杨玉冬微笑站在外面。吴雪娇的脸一下红了。“给我,我拿去化验。”吴雪娇不敢和他争执,递给他。杨玉冬小心地交给一名男医生,看他拿进去,回头对吴雪娇一笑,握住她的手。

  5分钟左右,男医生递出一张化验单。“吴雪娇。”“在。”杨玉冬应声。男医生看他一眼。“阳性,你当爸爸了。”“谢谢医生。”杨玉冬的声音有点变了。

  吴雪娇的心沉到了谷底,真的拿掉这个刚刚有生命迹象的孩子吗?她犹豫了。精神终于集中的时候已经来到刚刚看诊的医生面前,杨玉冬扶吴雪娇坐下,把单子放在医生面前。医生淡淡的说:“怀孕了,是做了还是生下来?”“生下来。”“生下来。”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吴雪娇和杨玉冬吃惊地相互对视。医生笑了。“要生下来,前三个月的房事要少点,不要太激烈,小心流产。不要乱吃药,要心情愉快,生下的宝宝才健康。你们这样才对,要孩子就要趁年轻。”“谢谢,谢谢。”“孩子快8周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一定要多方面注意。”“是。”杨玉冬紧紧握住吴雪娇的手,对医生连声道谢。

  走出医院的大门。杨玉冬问吴雪娇。“饿不饿?想吃什么?”“不饿。我想回家。”吴雪娇被自己吓住了,保护孩子的强烈感会这么大。张辉的脸好像淡了,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回家好好地想清楚。

  “小妹。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种事,别的女孩会哭啼啼来求男人负责,你却一心想跑。”“我不会跑。你要是想结婚,我们就结婚,我不想让孩子做私生子。”“你答应结婚?”“是我求婚。”“我答应。一个星期后,我们结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