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真看见张辉,火腾腾的上窜,冲过来,抓住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张辉,没头没脸的乱打。“还有胆子来,都是你这个天杀的混小子害了我闺女,你给她偿命。”张辉一动不动的任她打骂,眼睛只盯着吴雪娇的脸不放。吴雪志从床上直起身,用力地推他母亲。“不是张辉哥,是您害死大姐的。您不拿剪子吓大姐,大姐就不会撞墙。”王家真松开张辉。“我自己生的养的闺女,有办法,我会拿死逼她吗?使这个混小子教唆她死的,不教唆她,说话都不会大声的乖孩子,会寻死。”“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教唆她伤自己。我爱她胜过生命。”张辉的感到自己也要死了,无法呼吸。
“张辉?张辉?你在哪?”吴雪娇虚弱的低声叫。大家安静下来,她双手伸着摸索,眼睛闭着,惊恐地寻找。张辉忙握住她的手。“这雾好大,我找不到你。张辉,别丢下我,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跟我一块死吧。好吗。”“好。我们做伴。”张辉弯下腰,把吴雪娇抱在怀里,泪滴在她的脸上。吴雪娇的眼角滚出泪珠,紧紧地抱住张辉:“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别丢下我。”吴雪娇一直处在半昏迷状,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却本能地紧紧抱住张辉不放。
王家真痛心地看着他们,也止不住开始吸鼻子,杨玉冬推着他们母子走出屋子,轻轻地带上房门。目睹俩人的情真,他豁然开朗起来,真正的爱一个人不是强加和占有,是让她幸福,让她开心快乐的活着。“阿姨。成全他们吧,他们既然彼此相爱,就成全他们吧。”“死丫头,一根筋。迷上那个臭小子,用我的方法对付我。你还嫩得很。”王家真咬牙切齿。“别再折磨他们了,小妹会没命的。”“死不了,乡下的孩子命硬。”王家真擦一把眼泪,瞪着小儿子。“是你去找那小子来的。”吴雪志眼睛里含着怨恨,瞪着她母亲。“您是个坏人。大姐死了,我恨您一辈子。”“恨我吧,好好地恨我吧,我也恨自己。但我死也要扯开他们。”杨玉冬看着王家真,感到这个女人疯了心里扭曲的可怕,为吴雪娇感到不安。
晚上,杨玉冬带着王家真母子回家了。张辉留下陪着吴雪娇,本来,王家真是绝对不同意。吴雪娇醒来后,紧紧地抓住张辉的手不放。根本不看母亲一眼,王家真无奈地同意张辉留下陪女儿。
打完点滴,张辉打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把吴雪娇扶起来,靠着枕头坐好。擦拭吴雪娇的脸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脖子里还有,头发也被血粘在一起。张辉擦着,眼睛不觉又湿润了。吴雪娇的眼睛一直顶着张辉的脸看,见张辉难过。她伸出双手,捧住张辉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别再自责了。我是为了自己,你知道的,我活得很苦很累。你是我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一盏灯,灯熄了,我就又回到漆黑的夜里,没有希望只有绝望的生活。我才以生命来守卫。”张辉把毛巾丢到水盆里。坐到床头,把吴雪娇楼进怀里。“傻丫头。再怎样你也不能轻生,你死了,我能独活吗?”吴雪娇抱住张辉的双手,幽幽地说:“从记事起,我就很努力地读书,爷爷说过,想改变命运就只有读书一条路。8岁的时候,爷爷对我说,我们这儿偏僻贫穷,想活得有尊严,就要自救。我是老大,照顾家人是我的责任。我就开始利用一切空余时间跟爷爷学医。面对瘫痪在床的奶奶,妈妈说,我和雪强要有一个回家帮她,我是老大,上学的机会应该让给弟弟,我收起录取通知书,回家帮她照顾奶奶。爸爸经常对我说的话是,我是老大,照顾好妈妈弟弟。无论我如何的努力,还是达不到妈妈的要求。我好累,压得我有时无法呼吸,死亡对我是最好的解脱。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能成为你的女人。”吴雪娇扭动身子,脸转向张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唇吸张辉淌下的眼泪,亲吻他的鼻子,脸颊,落在唇上,青涩亲吻啃咬。喃喃地哀求。“今夜,要了我吧。我不漂亮,可我爱你,我只想把第一次给你,只有一次,我也死而无憾了。”张辉悠地抱紧她,抢过主动权,舌头探进吴雪娇嘴里狂热地吻她。吴雪娇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成为他的女人。
两人吻得激情火热,浑然忘我,他们唇舌相缠,泪水相溶,吴雪娇用手去扒张辉的毛衣。张辉放开吴雪娇,按住她的手,喘口气,缓下情绪,声音轻颤粗噶。“不行,这儿不行。”吴雪娇犹如当头一盆冰水,僵住了。张辉把她环在怀里。“我们的新婚要有人祝福,见证。你的伤好了我们就走。我在郑州租的房子很小,够我们铺一张床。我们抛开一切,过我们俩人的生活。”吴雪娇闭上了眼睛,紧紧抱住张辉的腰,俯在他的胸前,张辉的话变得好遥不可及,水中月一样朦胧不清。
第二天,医生一上班,吴雪娇就坚决地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了。张辉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俩人到像馆取出昨天照的照片,吴雪娇看着,感觉好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
“我不回家,我要去你家。”吴雪娇的口气坚决。张辉点头。“好,去我家。明天我们就领结婚证结婚。”“你要说话算数。”吴雪娇对他不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杨玉冬和王家真来到医院时,早已人去床空。王家真气的哆嗦。“这个忤逆女,反上天了,有样学样地想走张雪雁的路子,痴心妄想。”杨玉冬摇头,他很怀疑,吴雪娇是她的亲生女儿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