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二楼中间的一个房间。我和他上了楼,高飞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门上有一张纸,很陈旧,已经泛黄了,不知道贴上去已经有多久,纸上写着几个字:心碎乌托邦。
很好奇,我问高飞是谁贴的这张纸条,为什么叫“心碎乌托邦”,高飞说他也不知道是哪个文人墨客贴上去的,他和许辉搬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有的,觉得这个名字还有点诗意,所以一直都没有撕下来。
一进门高飞就拉拉着在大厅里四处观看,厅里有一台电视机,前面是几张沙发,中间是一个茶几,几上一只金鱼缸,缸里一条小红鱼正游来游去,高飞说你看我的小金鱼正欢快地迎接它的的女主人到来。
我看到厅内的地面很干净,窗台上有一盆兰花,正绽开着白色的花瓣,我过去嗅了一下,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很好闻,就像以前在家时自己载的一样。
在我的记忆中,男孩子的房间都是很邋遢的,可是现在我看到他们的房间却摆的井然有序,丝毫没有杂乱的感觉,这让我怀疑这屋里的一切是他们的设计还是别人的杰作。高飞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我问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和你们一起住,高飞说没有啊,就我和许辉两个人。我说刘兰是不是常常来这里作客。高飞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家的时候没有看见她来过,她们两个休假有没有来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叫过她一次,就是我刚从厂里搬出来的时候叫她帮我搬点东西。我说不是吧,以前她跟我说她常来你们这里,还帮你洗衣服拖地板做饭什么的。高飞说也许是真的吧,但那个人绝不是我,人家许辉有福气啊,我习惯了一个人,那时候也不敢叫你。我说要是没有一个女的来帮你们收拾整理,这屋子怎么会那么干净,连地板都拖的一尘不染。高飞说你以为只有你们女孩子爱干净啊,我们男的就没有这个习惯吗?我说真看不出啊,在我印象中男孩子的房间都是很杂乱的,你这个习惯是不是以前跟哪个女人学的。高飞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还怀疑我以前有个爱干净的女人不成,我自己跟我自己学的,还要别人来教吗?如果说有人教我去爱干净,那个人就是我老妈,你未来的婆婆,可以了吧!我说可以可以。
电视里正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有两个人正亲密的吻在一起,看的我心里别扭,赶紧把视线看向别处,窗外的天黑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阵凉风吹进来,感觉有点冷,我想,今夜一定有雨。
我看到对面沙发上正放着那天我给高飞的那本小说。我问他看完了没有。他说看完了。我说看完之后有什么感想,是不是很感动。高飞说如果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我为那个女的感到遗憾,高原上发生的那个故事就感人了。我说那故事本来就是真实的。高飞说你还真相信,那只是故事而已,假的!我说故事有真有假,那绝对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高飞说那些写故事的人都是造假的高手,一个大活人在他们的笔下一不小心就死了过去,一不小心又活了过来,都是骗人的,为了赢取读者的感动,他们什么都写的出来。
我说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去贵阳那个墓园看看是不是埋了一个叫散兵的男孩子,你还可以去网上查看是不是有个叫摩卡的女孩子,她是不是在去西藏旅行的途中遇到那个死去的散兵。高飞说我才不相信书中写的那些鬼话,如果凤凰山真埋了那个男的,那么他也是一个为爱牺牲的有情人,等我死了以后你也把我和他埋在一起吧,让我去陪陪他,或许他就不会感到寂寞了。我说好,等你死了以后我一定把你和他葬在一起,但谁知道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呢。
高飞说如果是我先死的话,你就成全我吧,让我永远和那个在爱中死去的人在一起;如果是你先死的话,我就把你埋在我家的园子里,把你埋好之后我就在你旁边挖一个坑,然后带着一把刀勇敢的跳下去。我说你犯傻啊,干嘛要在我旁边挖一个坑,又干嘛要跳下去,还带一把刀。高飞说你真是笨,那个坑是用来埋我的,那把刀当然就是用来割自己喉咙的。我说你是嫌活的不耐烦了,想早死啊。高飞说那当然了,你都不在了我肯定没有心思一个人活下去,不如黄泉路上咱们一起走,到了天堂我们做夫妻,到了地域我们做鬼妻。我说我才不想早死,我打算活100岁。高飞说你打算活100岁,我也打算活100岁,我们一起活,一起死。
高飞把我拉到他的卧室。他叫我给他洗衣服,我说我不会洗衣服。他叫我给他做饭。我说我只会吃饭,不会做饭。他说你不会洗衣服,又不会做饭,我怀疑你会不会生孩子。我听他这话,顺手操起桌上一本书向他砸去。我说我什么都不会,和你在一起就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他接住了我仍向他的“明器”,说可以啊,我会把你伺候的像慈溪太后一般,但是你得给我生个又大又胖的乖儿子。我说我只会生女儿,生儿子的事我干不了,你去另找高人吧。他说生女儿也勉强可以,但是你得给我生两个,儿子的话一个就够了。我说你这是重男轻女,是老迂腐的思想。他说对!我就是迂腐,只想要儿子。我说你让我给你生10个儿子都可以,但你得看我这肚子争不争气了,就算很争气的给你生了10个儿子,看你用什么把他们养大,高飞说用你你的奶水把他们养大呗。说说完他拿起盆去冲凉房洗衣服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