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说:“阿浩,把你的脸拿开,压到我尾巴上了......”
我被她的声音弄醒,舔了舔嘴巴边上的口水,恍然了:原来做了个春梦。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强烈地祈祷宝贝能够在此留宿一宿,能够睡在杨妥协的床上。那张床宽大舒适,席梦思很柔软,睡在上面,就像伏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一般安心。我想,宝贝肯定会喜欢的。
当然了,我更希望宝贝躺在那床上的时候,杨妥协不必睡沙发。我如此希望,并不代表我思想淫荡,而是出于人性化考虑:现在已经是初秋,初秋的夜晚,凉意袭人,睡在沙发上的人们很容易会感冒。而如果睡在床上呢,就不会了。由此你可以知道我其实骨子里是很忠诚的一条狗,为了主人的健康,我不惜被人唾骂。不过,人打着“忠诚”的幌子做事的话,不管是不是缺德的事,都是可以原谅的,对吧?
就这样,一个小时很快过去,灾难性的事情发生了:宝贝抱着花花准备回家。我对花花说花花,以后还来玩。花花缩在宝贝怀里没说话,这让我失落了一下。宝贝善解人意,抓着花花的手叫她跟我说“拜拜”。花花说:“阿浩,尾巴不要摇得那么欢。”
杨妥协要亲自出马把宝贝送到家去,可是宝贝不让,她说,你送过我我还得再送你,还是直接打车好。
我分明看见杨妥协眼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丝的不舍,他现在肯定很希望宝贝是西游取经的唐僧,唐僧在天黑以后会对他说:“施主,可否留奴家借宿一宿?”杨妥协必然会回答说:“一辈子都行。”那么,一切事情就都会变得明亮了,阳光普照大地,晴空万里。
第二天一大早,愤青过来找我。我像往常一样,不洗脸不刷牙便跑了出去。愤青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妞儿呢?”
我说故作低调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妞儿来了。”但掩盖不住我眉宇间的那一股自豪之意。
愤青不屑地说:“还‘我有个妞儿来了’,好像你有很多妞儿,你有且只有那一个妞儿吧。”
我说:“你大清早的来找我的妞儿做什么?”
愤青说:“参观参观,上次听你说那妞儿好,我就想用辩证主义的眼光鉴赏一下。”
我说:“就为了这个呀,你就起这么早?”
愤青说:“因为,我听丽萨说,你为了妞儿,要揍光头。”
我说:“我没揍。”
愤青说:“可是你准备揍了。”
我隐约察觉出来,愤青今天很有批判“重色轻友主义”的欲望。但我不准备满足他的欲望,这是出于朋友的立场而想的。我曾经说过,作为朋友,我希望看到他们都好好的,日常生活中不要让我看到痛心的事情。我更不想那痛心的事情是由我做出来的。
之后,日子依旧,有时如水般,有时如水银般。在这种消极的小转变中,我感觉生活不过如此,人生不过如此,因此,更加觉得爱情之于人生的重要。
人类有句老话教育他们说:“一回生二回熟。”很有道理。宝贝自初次造访后,断断续续又来了我家很多次,可很多时候她都不带着花花。这就是说,她依然不会在杨妥协这里借宿一宿。我也只能说那是杨妥协丫太笨:纵使你的床睡起来犹如男人的胸膛一般安心舒适,但,你不让宝贝知道这个事实,她又怎会有上床的欲望?
声明:这里的“上床”,仅仅是上床睡觉的意思,仅仅是睡眠,而无其他。不过如果在床上做些除睡眠外的其他一些事情,我也不会非议什么。
宝贝使杨妥协的这个家变得时常整洁明亮。这不是宝贝动手做的,而是......同样的。花花也使我的窝时常明亮整洁,但遗憾的是,每次收拾好房间之后,最后等来的往往是宝贝只身一人。这真使人烦闷。
心情烦闷的缘故,我找来愤青倾诉,然愤青近来脑子里又多了两个新的概念:素食主义者与肉食主义者。天天苦思冥想两个主义者中哪个应该受到道德与世俗的批判,脑子里想着这样的问题,以至于他看人的时候眼神里都充满着唯物辩证式地选择的味道,让人很不适应。
而从愤青进来的孤独中我更可以猜测出:不止我一个人对他所思考的问题心生厌倦。这表现在:丽萨情愿跟在光头身后走,也不愿意和愤青说话。愤青张口闭口是“素食”或者“肉食”的主义者,不管是哪种主义者,关系到“食”的问题,丽萨听了就很难接受。丽萨难受的时候便想到了我来,她来我家窗外找我,但我却因为爱情而足不出户,这让任何人都感到很无奈。杨妥协赞赏性地夸奖我果然有了长进,已经悟到一只脚只能踩一只船的道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