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情况我描述一下。当天晚上我在杨妥协卧室里呆到很晚,当时我的,心情莫名的失落,很沮丧,心理很脆弱。我想找一个人关心我一下,对我此刻的心灵进行轻柔的抚慰。杨妥协几次想赶我出去,我都赖着不走,我死死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想,我此刻眼神里反映出来的心灵世界能够给予杨妥协一定程度上的震撼吧。杨妥协拉着我的尾巴往外拖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回头看着他的,我的爪子从地面上划过去,刺刺啦啦地响,喉咙里发出哽哽叽叽的哀声。于是,在即将被拖出卧室的那一刻,他总算被我震撼了。他松开手,拍拍手上的毛:“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马上匍匐着爬回卧室去,倚在他的床头柜上,继续用我那震撼人心的眼神震撼他。杨妥协摇摇头,走回来上床:“把你那狗耳朵捂上,我知道你想偷听。”然后他开始拨打宝贝的手机号码。
我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心中感慨万分。
有没有人能理解我?有吗?好像没有。我此刻的忧伤,连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只想有谁能听我倾诉一下,感受一下我现在的脆弱与无助。或者,能有一个怀抱,让我钻进去,安心地睡一觉,那就无须言语了。杨妥协呀杨妥协,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我现在对他失望万分。糟了,眼睛居然迎风流泪了!
我捂着耳朵,可是杨妥协打电话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被我听到。澄清,我不是故意的。杨妥协在电话里提到商场、潮流、金融危机、童年、蓝天白云等等互无关联的东西,于是我得以再次明白了“废话”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同时我再次感叹上天的不公,他把打电话的权利赋予一个不敢跟姑娘谈情说爱的蠢货,却叫我这个很想跟姑娘谈情说爱的情圣赋闲在蠢货的床下。
杨妥协突然在电话里唱起歌来,用他的五音不全。我下意识地把耳朵捂得更紧。杨妥协唱道:“......身边的朋友都有女朋友为什么我自己却没有不是不明白爱情要看缘分只是孤单它太惨忍我想找一个女朋友这个世界时间不停留究竟还要忍受多久沉默多久孤单好难受我想找一个女朋友给她世上最好的温柔珍惜她的每个微笑每个拥抱那是多甜蜜多美妙我怕被人发觉心中孤单的阴痕只有不停哼唱着温馨的音乐......”
据说唱这首歌的人大名叫姜玉阳,但是歌词是不是也出自此人手笔,请原谅我作为一只狗对此不很清楚。不过可以假设,假设歌词是他写的话,那么,此人也该是一个情圣。再广义一些来说,喜欢这首歌的人,都有做情圣的潜质。这么一来,就表明了杨妥协将来也会是情圣,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他唱得太难听了,真的很难听。可他还在那唱啊唱啊,唱啊唱啊的。也不顾及宝贝的感受。
不知道宝贝听了他的歌声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可能头疼欲裂吧,也可能欢喜雀跃。反正杨妥协一曲唱完,宝贝就沉默了半天。杨妥协说:“我唱得很难听吧?”
宝贝说:“呵呵。”
“呵呵”是个模棱两可的东西,可以是默认,可以是否认,可以赞同,可以反对,可以表示顺畅,可以表示尴尬。还可以代表着很多意思。
接下来,他们俩相对无言了。
杨妥协试图打破这尴尬,他说:“那个......呵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