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贝元在经过叶飘飘家门口的时候,他敲了她家里的门,叶飘飘也刚刚放学回家,党贝元就进了她家,叶飘飘和以前比,有点变了,她的眼神变的羞涩了,不象以前直直的看党贝元了,她开始用飘飘的眼光瞧她了。
她对自己的那天流血被党贝元看见,更是羞答答的,因为,她的妈妈已经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了,她的胸部也每天在肉圆圆的往外突出。显得十分的饱满了,她感到党贝元更可爱了,她经常想起她以前摸他的下身的情景,想到这个她就脸红红的了,比红萍果还要红。所有的感觉都是很新鲜的,是以前所没有的。
党贝元绘声绘色的把今天的经过告诉了她,她象听故事一样,听得很入迷。
“做生意不难。”党贝元说。
“可你不能做,你要考大学,我们一起去读大学。”叶飘飘说。
党贝元的脸沉了下来,不高兴了,叶飘飘问:“你怎么了呢?”
“没什么,我回家了。”
“我没说什么呀。”
“不是你的事,我回去了。”
党贝元回到家里,闻到一股酒香,他的父亲正在与别人喝酒,党贝元放下书包,他父亲指指他的朋友,对党贝元说:“叫陈叔叔。”
“陈叔叔,你好。”
陈叔叔就是党倔车间的车间主任,他抽了一口烟,笑笑说:“不错,老党,你儿子不错,就在我们车间吧,好好学技术。”
党倔对党贝元说:“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陈主任说:“不谢,不谢,一块来吃饭。”
党贝元说:“不了,我到同学家走走。”
党贝元说着就要出去了,他母亲正好买了点熟菜回来,她说:“吃了再去。”
“等会,你们先吃吧。”
“早点回来。”
党贝元准备去上官豹家里,他家住在苏州河边,在半路上,上官豹和田小数正在往他这边走,他们碰见了。
田小数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叶飘飘说你发高烧了,好了吗?”
上官豹说:“我们正想去看看你。”
“没什么。”党贝元说:“我们到河边去散散步。”
田小数说:“很冷呢。”
党贝元说:“那你回家吧。”
“那怎么可以,一起去。”
苏州河的两岸水面已结起了冰块,岸堤上的雪还是厚厚的,没有融化。河面上几乎没有船只,水面静静的,没有风。他们站在河岸边.上官豹说:“你爸厂的车间主任已经找过校长了,你去拖拉机厂是没问题的,可你不能去。”
田小数打了一个水漂,说:“你坚决不能去,我好不容意指望上你了,我家的爸爸妈妈听我要与你一起上大学,都高兴的要命,你可不能去拖拉机狗厂。”
党贝元凝视苏州河水面,久久没有吭声。
上官豹问:“你到底怎么打算呢?”
田小数堆了一个小雪人,搓搓手说:“什么,什么打算,不理他们。”
党贝元在慢慢地解自己的上衣纽扣,他脱掉了外面的一件棉袄。田小数问:“你不见得要游泳吧?”
党贝元说:“你说对了。”
两个人到吸了一口冷气,都大眼换小眼的盯他看。田小数说:“你疯了吗?看看什么天气?”
党贝元都没理他们,他自顾自地脱衣服,上官豹跺了跺脚,也开始脱衣服,田小数说:“你们都疯了,我给你们看衣服吧。”
在脱了只剩一件毛衣的时候,他们跑起步来。他们跑了好几圈,感到身上发热了,党贝元和上官豹快速地脱掉衣服,只穿一条短裤,他们走到水里去了。
他们刚一进入河面,那水就象针一样刺他们的腿肚子,上官豹只是凭着一股猛劲,同时,他也不想让党贝元看低了自己,所以,也虎虎地跟党贝元下水,然而,一碰水面,他认输了,他爬上了岸,打摆子似的穿起了衣服。
党贝元咬紧牙关,他用冰冷的水浇自己的胸脯,他想到他父亲的皮鞭,他觉得那是皮肉之苦,也就算了,可是,当他想到他父亲睁着浑浊的瞳孔,乞求那个所谓的陈师傅,想到他动着不会说话的嘴唇,靠一杯杯酒的求情,要把他送到拖拉机厂去,到那个他父亲以为的天堂般的拖拉机厂去。党贝元的心都要裂了,那种寒冷,要比现在的冰不知多少倍,而且,他知道,他们之间又是无法沟通的。
党贝元跳进了水里,开始游泳,他觉得河水十分温暖,一点都不冷,他游了好几个来回,他心里酸酸的,泪流满面,天完全的黑了,天上的星星也爬上了天空,上官豹和田小数拼命地叫他上来。
党贝元很不想上来,他想这样一直游下去多好,让苏州河的水把他带到天涯海角,漂向大海,他仰躺在水面上,望漫天星斗,他茫然地问自己,怎么办?
田小数的水漂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又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他慢慢的游了过来,他上了岸,田小数和上官豹飞快地给他擦身,怕他冻坏了,他们同时又给他套上了衣服。
上官豹说:“你厉害,真的厉害,我没想到。”
田小数几乎要急哭了,他说:“要冻死的,冻死的。”
党贝元都穿好了,更觉得暖和了,他说:“我要喝酒,你们有钱吗?”
田小数马上说:“我有,我有50元,足够我们喝一顿了。”
上官豹说:“我家里有30块,我去拿。”
田小数说:“不用了,够了。”
“走。喝酒去。”党贝元说。
他们来到一家小酒店,小酒店空无一人,老板一看是学生,以为他们是来取暖的,就要赶他们走,党贝元推了他胸口一把,说:“少罗嗦,做菜去。”
他们坐了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他们点了许多菜,也要了茅台酒,一共用去了40元,找来的10元,党贝元说:“借给我吧。”
田小数说:“拿去用吧,我爸还会给我钱的。”
他们开始喝酒,他们也不会敬酒什么的,就自己喝自己的,想喝就倒酒。上官豹和田小数还是老问党贝元的读大学问题。
党贝元喝了口酒说:“我保证你们两个还有叶飘飘进复旦大学,你们只要根据我的方法复习就可以了。别的人我都不管了,你们自己要保密。”
上官豹和田小数眼睛都发亮了,他们高兴得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了,上官豹说:“我们就象电影里一样,叫党贝元大哥吧。”
田小数说:“好的,好的。”
他们俩站起来说:“大哥在上,我们敬你一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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