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比你先到的这利州,只是刘大人贵人事忙,不曾留意罢了。”淳于清一面伏在刘耀怀里,一面又幽怨地道。
刘耀听得便轻轻地推开淳于清,双手抚着她的肩膀,双目对视着这妮子的美眸道:“清儿,当初说好,遂州的事情过去了之后,你便离开中团,只是你忽地又改变了注意,要不,我现在便让媒人下聘礼,迎娶你过门,你看可好。”
“不,刘郎,不是清儿不肯,你能这么说,清儿心里高兴,只是,眼看你与义父结成盟友,不再为敌,那清儿自然不必离开中团,待事情明朗些后,清儿便将我们的事情告知义父,到时,你...你便向义父提亲,那...岂不两全了。”说到后面淳于清有些娇羞了,当着情郎的面让情郎去提亲,自然有些不自在。
刘耀知道这妮子是想亲情爱情两不误,对她亦是无奈,便道:“恩,都依你就是了,这几日我准备出兵,想让你帮我的一些人员易容。”
————————————————。
遂州。
“少爷,利州飞鸽传书过来。”萧潜递上一张纸条。
萧义文拆了开来只见纸条上寥寥数字:刘耀欲出兵巴州。
萧义文双眸一眯道:“这刘耀果然胆大,想他人之不敢想,王承肇留有重兵在巴州鬻州,若是一旦被困,王承肇大军掉头极有可能返攻利州,届时刘耀重兵远在巴州,便落于两难境地。不过,这一招又胜在奇,让人防不胜防,想来他定是想了周全之计策。”
萧潜道:“少爷,你不觉得如果刘耀成功得了巴州鬻州一带,那么他的势力将急剧扩大,届时,他将成为蜀国可与我们抗衡的势力,那么恐怕以后成为我们的后患。”
“可是,目前他仍然是我们的盟友,并且你别忘了,如果他过早的垮台,将直接减轻王宗弼的压力,极其不利于我们。”萧义文道。
“少爷,何不来个即让他不会垮台,又让他得巴州鬻州得的不轻松法子呢。此刻巴州一带肯定防范很松,我们可以让那边的人在刘耀攻城之前散布其攻城的消息,那么届时巴州有了防范,刘耀要取之亦须付出一定代价了。”萧潜阴阴地建议道。
萧义文听的眸里闪烁不定,似是在思索着。。。
--------------------------------------------------。
利州城南门。
两万八千兵卒列队整齐,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无比振奋的感觉。
刘耀站在列兵的最前端道:“诸位将士,你们的朋友与家人都应该在利州吧,然而此刻蜀国形势纷繁复杂,如果我们不居安思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势力所吞并,那么我们家园朋友这一切将不复存在,你们告诉我,我们允许他们这么做吗?”
刘耀这一招将心比心之法意在引起众人共鸣,加之最后一声喊得震耳欲聋,直让所有军士热血沸腾,众将士齐声喊道:“不能。”
“好,那么就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力量在战场上告诉我们的敌人吧。”刘耀震声道。
“必胜,必胜!”众将高举手中武器节奏性地高呼着。
旁边一名卫兵端上五杯酒,刘耀拿起其中一杯道:“吴将军,徐将军,纪将军,方将军,来,这一杯是预祝你们马到功成的。”说完刘耀便一饮而尽,豪爽地将杯子挥手一扔。
“末将等一定不辱使命!”四人纷纷将杯中之酒饮尽,将杯子打碎在地上。
刘耀走前几步满怀关心道:“诸位战场杀敌,切记小心谨慎。”
“谢大人关心。”四名主将纷纷上马,抱拳道:“大人,末将等人告辞。”
“众将出发!”主帅吴云喊道,伴随而来的是整齐有力的步伐声和马蹄声,留下的是滚滚烟尘。
大军刚离开不久,刘耀回到家中,都知兵马使方锐便前来禀报道:“大人,北方探子来报,后唐李嗣源已经占据了大梁,直逼都城洛阳,现在庄宗焦急万分,紧急调令魏王回唐勤王,不久前魏王李继岌令李绍琛扑灭了风州的反唐之火,如今又拔师北归勤王去了,王承肇与安重霸为了争夺风州空地,正式开战了。”
现在的利州,除了刘耀这个主帅外,真正的主将只剩蒋雷,方锐了,这次攻打巴州刘耀可是下了大决心要一举拿下的。
刘耀听的欣喜若狂,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呀,自己刚刚出兵攻打王承肇的老巢,他在北部便与安重霸开打了,那么,这样一来,他也难以无暇回顾了。
“好,你回去,吩咐各路探子,严密注意各方动向,一有任何情况都回来禀报。”刘耀的喜悦之情言于溢表。
“是!”方锐答道。
——————————————。
巴州。
“喂,你转过头来。”一个兵卒对进城的人喊道。
“兵爷,你是叫我吗?”那人转过头了,唇边胡须泛白,满脸皱纹,大声喊道。
“他是谁?”兵卒指着老大爷旁边一个较为年轻的中年人道。
“你说什么,哦,我是巴州老汉,大伙叫我老陈,平常卖卖菜。这不,刚到住在城外小镇的亲家那回来。”那老汉侧着耳朵大声答道。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旁边这个?”那兵卒大声问道,想来是怕这老汉年纪大了,听不到。
“哦,这是我儿子虎子,挑水可厉害了。”那老汉道。
“兵兵...兵爷,我叫虎子。”那中年男子口吃道,目光呆滞,脸上胖胖的,分明是个智力不正常的人。
“走吧,走吧。”那兵卒见状不耐烦道。
又陆陆续续几个人排队进城,不是貌丑,智障,就是行走不便的病秧子。
“嘿,兄弟,今天怪了,难道过什么节日,进城的人好像多了。”一守城的兵卒道。
“不知道,该是别个地的风俗吧,许多人拖家带口的回来了。”另一个兵卒答道。
“城中还有谣言说忠正镇的人会来攻打我们巴州,不是谣传就是那刘耀吃错药了,临行前王大人可是留了重兵在巴州的,不过听说王大人的儿子王承瑞还是从附近的小州中抽掉了八千人进来,此刻巴州总兵力三万三千人,还在巴州城五十里处安排了探子,一有情况便立即关闭城门。”那兵卒道。
“恩,那是铁通般的牢固,量那刘耀也不会那般不自知前来送死。”那兵卒得意洋洋地道。
正说话间,却见的城外不远处,一名身着武定镇军装的士卒(王承肇为武定节度使)挥舞着手臂撕心裂肺地喊道:“快关城门!”刚说完,便被身后一支利箭穿过后背,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城内刚刚进城的那数名老汉,智障的人,纷纷撕下人皮,露出本貌,一看有近百人冲上城楼,冲到城门下,其手法高明,不到一会功夫便有数名士卒倒地。
那两名在城门旁说话的士卒见这么异变,慌了神,不过也匆忙关上城门,其实吴云的大军并没有到来,此刻怕还在二十里开外,只是他们发现了数名巴州探子,便派出了精兵务必在其赶到巴州报信前杀之,刚才那个是最后一个了。
只见空中一朵七彩般的烟花散了开来,城楼上已经尸迹斑斑,城门被打了开来,又被关了上去,反反复复。
吴云的先锋骑兵已经赶到,是由纪云亲自率领的,正冲击着城门。
城门被关上了,州府调动的巴州大军穿过街道小巷,正匆匆赶往奔向北城门。
数百名刘耀安排的好手倒在了城楼中,只剩下寥寥数十人了。
纪云安排着骑兵环抱着巨木撞击着城门,发出‘嗡嗡’的响声。
城内的数十名好手见状,忙不顾生死冲到城门下,与顶住城门的士卒拼杀。
一个又一个满脸血迹地人影倒在人堆中。
‘怦’的一声,在城内城外的合击中城门被撞击开来了。
纪云的八千骑兵冲进了城内,面对数万名巴州士卒,他毫不畏惧,投入了战争的漩涡中。
这是一场零和的博弈,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