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告诉北宋群臣皇帝的意志是不容违背,对于徐铮知两州兼组建训练一直人数两万人的火器营禁军最热衷的还是这些?骨之臣。宋仁宗的年纪已经不小关键是皇太子之位还空悬着,今后无论是诸王并立还是立太子手中掌握一支军队说话总会硬气很多。汴梁数十万军队除去禁军外两万人的军队可不少了,而且火器的威力不少人都是见过了并且至今还为之恐惧。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面对一个小小的都尉北宋的保守派、改革派、中间派、鸽派、鹰派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支持。这些文臣眼馋禁城军队政治威慑力和火器营的威力,却只要军队不造反就从未考虑过一个武将的地位,都尉又如何?皇帝的耳目可全集中在这帮文臣手中,陈桥兵变武官掌权可是宋代皇帝的禁忌。龙游逆鳞触之必死,谏官随便几句造谣徐铮再怎么“得宠”不死也会脱层皮,起码这火器的都尉、监军都是各派的囊中之物,至于鹿死谁手就看谁的人能上位了。
至此北宋文臣之间又是一片吵嚷之声,各种监军、尉官、将门层出不穷,禁军、厢军甚至士绅的团练都跳了出来。仁宗倒也不惧徐铮或者说这些官员推荐的人会造反一并允了,火器营的编制从两万人呼呼往上串直到各种监军、提举、巡检人数达到数千人,军队数字翻上了八万左右才感觉不妥。之后互相攻讦挑刺缩减军队数量,即使如此京师部队几乎都被挨个点名还未选定驻地的火器营人员从仁宗口中的两万人一下扩张到了四万八千多人。这个数字还是群臣不断缩减的结果!
徐铮接到宫里太监的宣召差点以为仁宗和北宋群臣都集体发疯了,整整一个集团军的部队交到了他徐铮的手中。徐铮不拥有水泥、红砖等筑城利器。人力财力唯独不筑城墙就是为了减少财富和军事力量生怕朝廷心生间隙出兵来剿,还有就是这城墙面对扭力?、火炮等攻击实在是不堪一击。不过这北宋朝堂突然之间就任命他为一个集团军的首长这不是摆明了要他徐铮造反么!要知道整个丰乐县明面上也就现役军人78人、警察40人而已,占据了丰乐县现籍总人口的2.5%左右,除此之外徐铮还拥有三十九个农庄和正在组建的几个新农庄,分散的民兵560人及780多人农庄佃户。军事人口近七分之一,就这六百多人的后勤管理和庞大的军事训练费用就已经让现徐铮的军事预算开支频频告急。
为了这即将到手的四万八千多人的集团军军费徐铮破天荒地停止了和小姨周敏的厮混进宫见皇帝去了。一介白丁即便是同进士出身也没人会把徐铮当一位士族来看待的,皇帝是没见到却和富弼、文彦博两位宰相打起了口水官司。四万八千多人的军队除了一万两千多禁军是拥有拥有27000两的军费外还有部分粮食和军器补贴的杂项外其他地方厢军都是由地方士绅、官田、店铺、等收入填补军费的。简单的说四万八千多军队一年的军费人均不足一两!后勤中住房、伙食大都是自行解决的,至于战备、医疗、退役、社会福利几乎都是自行解决。
厢军范围几乎囊括了京东、京西四路临近京师的部队。拥有三产包括煤矿2个、铁矿一个、银矿一个、一等良田426547亩、二等良田661852亩、三等旱田715723亩、三十丈以下大小三头14座,军屯11个、军营1个、店铺3147个......五花八门唯独军费仅14375两9钱6分,粮食9764石。
“海大人这火器营的火枪、火炮呢?何时拨给我训练?”徐铮在军饷无果之后又屁颠屁颠地去工部要武器弹药了,结果一推二塞就把徐铮支到了禁军的武备仓库。
“火枪?火炮?那还不都是你卖给仁宗的么?既然都是你的兵这火枪、火炮啥的不是你出么?”得到这位海宏志回答徐铮差点没岔过气去转身就走。
“就你那怂样想要这火枪、火炮甭说你没大笔的孝敬了,就是有孝敬这重点看护的火器没仁宗皇帝手谕这火器就不会外流。等过上几年你给装备上火器了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了就是......”。海宏志自顾自地嘀咕着转身又把头埋进书堆里呼呼大睡去了。
花费了10天功夫徐铮总算是搞清楚了这支集团军的大体情况了。费劲口舌要经费没经费、要装备没装备、要粮草没粮草、兵员素质实际情况更是一支难民队伍。军饷、粮草倒卖折耗严重能有报备的三成就已经很不错了,甚至连官田、店铺等军队三产私占就甭说了好歹还是自己人用的,倒卖官田京师重地实际使用收获的官田不足一半,经营的店铺私占倒是不多,而军队从商的富商、小商贩占据了绝对的经济优势。
骠骑营是徐铮火枪、火炮试验的番号驻地也是徐铮接手禁军离京师最大人数最多的一个禁军营房,更是唯一一个成建制的正规军驻地。5000人的编制吃空饷的却近1200人,顶替、替补人数更是不计其数,甚至还有从军营出去的从商的富商雇人替补从军近10年从未报到过的。117649亩的官田中私占(军属、贫民等)私占土地8147亩近7%被挪作住房、菜园。历任倒卖官田31790亩约27%左右,官田私营(官田不缴税)的占据了24300多亩占21%。而其余53412亩军垦、雇佣佃户的粮田按照现在的产量扣除佃户的租种费用、官田缴粮倒军队消耗也敷用。而仓储、采购类的中饱私囊实际最底层的军队处于半饥饱状态,更可怕的是军垦没有劳资、没有补贴消极怠工等恶性循环,军户生活比起平民佃户还不如。
徐铮接手骠骑营的第一步动作就是改虚发军费为实发,三分银子的军费补发一个月。手握财政大权的徐铮在银弹的攻势下很快就获得了底层军户的拥戴,要知道即便是禁军三分银子的军费通过重重盘剥实际到手的能有一分半银子的就已经在军队混得不错了。军费经三司、兵部就会被盘剥掉一层、军队长官会盘剥掉三层甚至更多用于亲兵和私用、再有就是百户等队长级的再盘剥一点、兵痞头子强占一些,以及伙食、军器杂费再扒上一层等等。徐铮则在掌握了财政后改用丰乐县的学生当会计,专款专用军费不流转过程不经过他人之手。就为了这么一点军费对上徐铮还闹过三司户部要求补全军费拒绝克扣,对下则简单很多尤其是见识过火器威力的骠骑营,这些没胆的将官亲兵别说面对真枪实弹的火枪、手雷了,拿个烧火棍指下说话都结巴就别说暴起反抗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徐铮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军费支出克扣上。第二把火自然就烧到了官田、店铺上去了,正值收获季节这些被人倒卖、私占的官田如不收回今年的粮草军费难道真要靠徐铮自掏腰包?军营营房上层亲兵不稳定不要紧还能压得住,触及部分官田既得利益集团不着急谁让徐铮占着理?
官田私营(主要是队长亲兵)的新旧老账一起算,还田赔钱是小事稍有反抗直接拿下。倒卖官田倒手买卖的罚款加没收地契,仗着势力不还者也抓。几经倒手买官田不愿归还者还抓,三亩五亩的找到经手人讨回买地钱也就不计较了。至于那些占地田连仟佰愿意罚款(不会少)归还的也就不计前嫌,想依仗人势抗拒的一律拿下。涉及田产六万多亩眼看军营上层出现不稳的现象,乡野士绅纠结抗拒徐铮让手下连抄10户大户。赎人的赎人、罚款的罚款。不过总有这么几乎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总想着反抗,徐铮毫不客气抄家灭族一口气斩下27颗脑袋,罪名是贪赃枉法侵吞国产!
血腥暴力很快就震慑了蠢蠢不安的骠骑营。徐铮第三把火立刻就烧到陈年旧账的贪污腐败上了,由于之前的前车之鉴加之徐铮抓大放小不愿牵连太广很快这第三把火就在骠骑营上层烧完了。此刻徐铮面临的众多利益团体的弹刻已经摆满了宋仁宗的桌头,即便如此这些御史大夫也只是偶尔提及倒卖官田、官田私营等东西而围绕着徐铮擅权的话题展开。
改革从编制开始徐铮为了重整军容,通过和富弼、文彦博及仁宗皇帝的沟通开始骠骑营试点自愿裁军。仁宗时期是一个鼎盛时期也是一个由盛转衰的时期,骠骑营是禁军编制比起地方厢军来说每月三分银子军饷实际到手的虽少,操练少军饷少兼职外快多至少还是一个旱涝保收的职业。骠骑营作保自愿裁军卸甲归田还籍为民的政令一出骠骑营的很多人都翘首以盼,前前后后三天3874人实际编制的骠骑营就自愿退役了2124人,其中最大的群体就是以贪污纳垢的小官、在军从商、亲兵、老年军户和部分想自谋生路的青壮。
留下的除了173人老弱伤残的外还有大批年富力强没有谋生手段的中年人,他们把军营、军饷当成了一份养老保险。改实发一个月三分银子折合约24文一天的工钱相比城内五六文一天的苦力工钱丰厚太多了,徐铮自是不愿意供养这批不怎么训练几乎纯粹的“农民”在军队里混迹的。不愿自愿退伍那就强制退伍而已,只是相较那些自愿退伍的人徐铮则要多负担起为他们找一份养家糊口的责任。官田、店铺汴梁的这些部队三产哪里不需要人手?除了真正部队的11个老年光棍单身五保户,局部战争外承平数十年之久但凡有军功(特指杀敌)的老人都可以获得一份足以养活一家三口的退役费用(维持一家三口吃杂粮的六十文的口粮钱,宋代的社会供需还不错一家三口吃杂粮四五十文钱就基本能吃一个月的饱饭,不过精粮细面鸡鸭鱼肉的价格却远远高于饲料成本,肉食需求大饲料价格便宜养殖技术不发达生长周期漫长规模养殖疾病得不到控制,一般养殖的家禽都以只为单位吃虫草为主的散养)。
骠骑营的选拔甚至被一些老军户称之为折腾人的玩意。在选拔方面徐铮从年龄、身高、体重、力量、耐力(长跑)、潜水(肺活量)入手选之后眼、耳、鼻、喉、牙、心、肺、肝、泌尿、传染病等不一而足,尽管没有大量现代设备或神医级别的中医来检验刷下的人却是一批又一批。别的先不说就视力一项中的夜盲症就刷下了海选的三百多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