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火,染红了山峦,染红了依山而建的堂皇庙宇“贤隐寺”。红墙绿瓦,雕梁画栋,木鱼声声,僧侣蚁行,烛火香烟缭绕之际,半空中传来悠悠梵音。好一幅宁静的山野参佛图!佛曰: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呀,这凡尘间又有哪一件事不是由了人们无尽的**所滋生出来的呢?**就仿佛永远也填不满的沟壑,鬼引着俗人犯下孽罪恶行。
**,**,物欲,权欲……种种**看似独立存在,然细细品尝,它们又何尝不是纵横交错,相辅相交的呢?
刘远征拜完佛祖,出了“贤隐寺”站在小桥流水之上,想着刚才与冯卉的巧遇,看着那副宁静的山野参佛图,听着宏亮的梵音,他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刘远征没信过佛,也没修过道。但此时此刻面对这一尘不染的庙宇,面对这青山绿水,耳听如歌梵音,沐浴似火夕阳,他的心变空了。他突然觉得,人的那么多**是干什么用的?没有那些**,他又怎能落得今日之如蝼蚁般偷生龌龊的生活?没有**,没有贪婪,晨钟暮鼓,青灯残卷,不也是一种境界吗?他突然生出了以个荒唐的念头:他要出家,要道这里来修炼他的下半生。他抱着这种想法踏上了返程的三轮。
三轮这种交通工具,在乡下特别的使用,它经济实惠快捷,但它也有它的缺点,乘坐不舒适且易在半途而坏。刘远征乘坐的三轮在驶上西桥之时竟突然熄了火。也许这就是所说的冥冥中的因果报应,当驾驶员搭别的车去买配件后,刘远征一个人守着坏车,却偏偏迎来了韩彪!
夜色中,西桥已出现在眼前。目前,要想继续前行就必须通过西桥。韩彪坐在山脊上,吸着烟遥望着山下的公路。公路上的车辆。此时都打开了小灯。这些车辆和灯火都毫不犹豫,十分顺利的通过了西桥。观察的差不多了,韩彪并未见有巡查的警察通过,他将手中的香烟一甩:“走!,闯过这座桥,咱们弟兄就算安全了!。”
公路上的车辆没有被谁截停,那就说明警察一定是没在上面设卡。这就是韩彪观察后的判断。看来,东阳市的警力现在还全部压在了?河港镇上。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东阳市内,就是冯卉的温柔乡里。
韩彪三人穿过山脊下的农田,踏上公路,从公路上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西桥。这座大桥是独孔石桥,它飞架?河两岸,连接上了一条交通动脉,连接上了东阳和?河港镇。韩彪走上桥头,一眼就看见了瘫痪的三轮,三轮旁站着的正是刘远征。刘远征也发现了韩彪、韩力及谢孬,他的这三位好兄弟。
这真是狭路相逢!可刘远征又怎能知道韩彪的变化呢?他只是觉得很惊奇,于是他诧异而又热情的喊道:“你们三个怎么才到这儿呀?我还以为早跑远了呢。”虽然,刘远征在“贤隐寺”里放弃了再杀冯卉的念头,打算出家为僧,但他此时仍需要热情,他从骨子里害怕韩彪的凶残。即使这热情是伪装的,那也是必要的。
韩彪不需要热情,但他也同样需要伪装,他要在伪装中很好的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他大步上前。口中叫道:“刘哥!呵呵,可真巧!。”说着话,靠近刘远征的同时,他已将那把在东阳市买来的铁锤攥在了手中,并隐在了袖里。
这时,夜幕已如黑纱般垂落。韩彪靠近了刘远征,刘远征在恍惚的夜色中看见韩彪的脸色已不象往日那般和悦,倒是多出了几分狰狞,眼光也在如墨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竟透着逼人的凶狠。刘远征不由的让那眼光和狰狞的脸色惊的倏然将一颗心抽紧,在刹那间他的直觉好像预感到了点什么,他快速挪动了几步,迎着韩彪走上,也许他想和他说几句什么亲热的话,缓和一下有点莫名紧张的气氛,虽然他不知道这气氛从何而来。但这却为韩彪的果断下手提供了良机。
韩彪右手高高挥起,重重的落下,手中的铁锤准确无误的狠击在迎面而来的刘远征天灵盖上。立时,刘远征只觉得眼冒金星,鼻孔一热,鲜血喷涌而出。只是这一锤,刘远征那粗壮的身体就犹如倒空了的麻袋,缓缓倒向西桥满是尘埃的桥面。凶残至极的韩彪没有停手,他弯下腰身,对着已躺在地上的刘远征的额头,又是几下用力的锤击。血,粘稠的鲜血四溅,如一朵硕大的鲜艳红色牡丹。刘远征张大了嘴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四肢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失去光泽的眼睛无力的望向深邃的夜空,良久,仍在凝视,但他已停止了微弱的呼吸。
刘远征就这样带着惶惑、犹豫、悔恨,死在了他亲自盼来的兄弟手里,他怀着不解与遗恨离开了这个大千世界。在宾市当初收留下韩彪弟兄两人之时,他的一时间冲动的决定奠定了他今日的恶果。与狼为伍恰似与虎谋皮,聪明的刘远征怎么就忘记了这样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呢?
锤杀了刘远征,韩彪伸手去搜他的衣兜。这时,韩力在一旁大呼起来:“大哥,不好!有警车!。”远处,正有一辆警车,闪着耀眼的警灯,从震雷山下疾驶而来。韩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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