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冰雨萧杀。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处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无尽无休落下的冰雨将这个城市罩的那么幽深那么莫测。失去了灯火装扮的“王朝”象一只巨大的怪兽伏卧在疾落的冷雨中。
两只鬼魅般的黑影在如网似丝的稠雨中悄无声息的靠进了“王朝”。韩彪一向很守时,不管做什么事情,这是他多年武警生活中养成的习惯。何况今夜要做的是何等的大事。
谢孬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他住在二楼和三楼踏步平台上的一个不大的楼梯间里,当初,这也是他刚来时冯卉的安排。没想到这个最初别有用心为她自己提供方便的安排却在冥冥中为她带来了灭顶之灾。谢孬肯定是睡不着的,他躺在床上不断的看时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的手心里满是凉凉的冷汗,他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但是他想不了结果,索性就不想了,任它发展吧!。
寂静的楼里外边的雨声显得特别的响。在不安和焦急的等待中三点终于到了。谢孬轻轻的打开房门摸黑下到了一楼大厅,他无声无息的开了门,早就侯在门外的两个黑影带着一阵阴冷的风溜了进来。没有言语的交流。韩彪把拿在手里的那个钓鱼袋交给了他,示意他先找个地方放好。韩力把手里编织袋里的凶器拿了出来,韩彪左手抓过一把铁锤右手又接过了一把利斧。他率先朝楼梯走去。杀气立马弥漫了整个“王朝”。
邱五今天终于做了回真正的丈夫。虽然冯卉在法律上还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却有快一个月没有行使做丈夫的权力了,不是他不想,是冯卉不愿意尽义务。从刚结了婚那阵开始,邱五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冯卉面前就是不敢硬气。这个女人很邪门,她会让你离不开她却又不能在她面前嚣张。她是邱五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有女人手段的一个。邱五从内心里很佩服她,深深的喜欢她。现在邱五在她面前更是唯唯喏喏了,他还靠着她花钱呢。“王朝”的所有经济大权全在她手里捏着。有时候邱五也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手里不缺钱花,不让睡就睡外边的。邱五在外边还是很威风的,有很多女人愿意跟他睡。但每一次和外边女人鬼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总还是冯卉,睡在身旁的女人总会化做了她的脸孔,他总是感觉她们没有一个能比冯卉好的。这就是冯卉,让邱五每时每刻都感觉到她的影子却又摸不到她的人冯卉。今天,冯卉的主动很让邱五欣喜若狂,他在家里温暖的灯光下把她让他着迷的身子翻来复去的好好看了很久,只到冯卉急急的催他了他才很卖力的把最后该做的活在激情四射中做完了。看的出来冯卉还是很满意他今天的表现的,于是他在自我陶醉中沉沉睡去。暂时享受了人生幸福的两人都没有感觉到致命的危险正一步步走来。
很快,三条黑影都到了三楼,定在了门前不远的楼梯拐角处。韩彪回过头趴谢孬耳边:“去把门敲开,邱五一开门就先把他做了!”。这半夜里开门的必定是男人,所以邱五就必须先死。
谢孬:“老大,我,我……我真是下不了手,他是俺表哥咧……”。
关键时刻韩彪显示出了果断,他没有再废话:“真是孬种(河南土语:软蛋)!你敲了门站一边,我下手!”。
“咣咣咣,咣咣咣……”
睡梦中的邱五二人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惊醒。邱五不情愿的坐起了身问:“谁呀?是小孬吗?”这个楼里现在就只有三个人,敲门的只能是谢孬。
“是呀,表哥。我头疼的厉害睡不成觉,想看你家有啥药吃的没有。”
冯卉裹了裹被邱五起身带起来的被子嘟囔道:“这小鳖子儿,还真是感冒了。去,你去客厅那茶几下抽屉里给他拿几颗感冒药。”
邱五一百个不情愿的披衣下了床,走出卧室。
防盗门锁“叭”的一声弹开,韩彪一把拉开大门,右手的利斧已对着门内人的脖颈砍去……
邱五毫无防备,客厅明亮的灯光下血四溅开来,他的脸变的痉挛扭曲,他只来的及发出半声骇人的“啊”就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血迫中。
血刺激了韩彪变态的野性,他眼都没眨一下,疾步走向卧室,韩力紧跟其后跨过邱五的尸身,谢孬闭着眼跟在了最后。
冯卉已经感到了什么,她顾不上没穿衣服,本能的在恐惧驱使下猛的坐起了身。但,一切已经晚了。韩彪已经掀开了她尚盖在身的一点被子,挥斧向她那令无数男人遐想的瓷白的身子砍去。情急中,冯卉一个侧身滚落在了床下,躲过了韩彪那致命的一斧。
滚下床的冯卉恰巧落在了紧随韩彪之后的韩力的腿边,求生的欲望让她飞快的抱住了面前的那只腿:“大哥,饶命!大哥,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如果冯卉是抱住了韩彪的腿那她就死定了,韩彪会毫不犹豫的挥下手里的凶器的。但她抱住的是韩力的腿,这就为她赢得了宝贵的生存的一点时间。
韩力看着身下已抖做一团的冯卉那美艳异常的裸体,竟一时楞在了原地,那散发着阵阵香味儿白花花的肉体刺的他眼花缭乱。伏在地下的冯卉又被韩力站着的身体挡的严严实,韩彪一时无法下手。这个瞬间他听见了冯卉的喊声,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杀她为什么?主要还不是为了钱?让她拿钱来!
“拿钱来!”韩彪低吼。
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冯卉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就那样光着身子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钱和一切值钱的东西。惊恐中她看见了谢孬,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她自己留下了一只狼在身边!。
不一会儿,现金和金银首饰就在床上堆了一小堆,冯卉再也找不出什么了。韩彪一挥手,还在一旁直了眼看冯卉诱人身子胡思乱想的韩力回过了神,连忙将那些财物收起。冯卉软软的瘫坐在了床上,她平息了下来,天真的以为那些财物能救了她的命。
魔鬼的狰狞又出现在了韩彪的脸上,他低吼:“冯卉!,你在阴间做了鬼也不要来缠老子,老子和你无怨无仇,是刘远征想让你死……”话没说完,手中的斧子已再次向冯卉修长的脖颈砍去。被惊醒过来的冯卉本能的偏过头躲避了一下,这一斧砍在了她脖颈与肩膀的交汇处……
韩力也从旁边扑了过去,手中的铁锤高高举起……
血喷射而出……,血染红了大床,那张谢孬曾经在上面和面前这个正在流血的女人有过人生最美好体会的大床……
血深深的刺激了谢孬,冯卉痛苦的模样和声声惨叫更加让他忍受不下去了!他大叫了一声:“不!…”
韩彪和韩力都停止了动作,回头盯住了谢孬。谢孬急中生智,道:“不好!有人!”。
这次行动,因为有谢孬做内应所以韩彪觉得比较容易得手,于是就没有在外边设望风的,他现在想起来这是犯了大忌的。韩彪看了看倒在床上的冯卉,她已经一动不动了。外边正巧有一辆车通过,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很大。
韩彪象一只正在捕食的狼受到了惊吓,他吐出一个字:“撤!”。
三条黑影蹿出了“王朝”,走进了茫茫雨夜。
韩彪在前,拐过一条街,三人来到另一个路口,一辆淡绿色的“羚羊”停在那里。韩彪三人刚走到它旁边,车窗却已摇了下来,里面探出个人头,问道:“怎么才过来!”
谢孬惊的手里拿着的那个钓鱼袋差点掉在了地下。
出租车里的人是谁?他是他们一伙的吗?三只悍狼又将去向何方呢?请继续翻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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