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宾市和辛店比那是要大的多了。“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 隐于朝”是不可能了,韩彪只能带着韩力“隐于市”。选择省城这样的大城市也就是这样的考虑。城市大,地域相对来说也就广,那活动的空间也就自然大的多;城市大,流动人口免不了也就多,鱼龙混杂裹杂其中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韩彪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兄弟二人是不能和谢孬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就把自己放那了,且不说以前做的那些事一旦有一件重要的被公安翻了出来那就是通天大罪,共产党的专政机关即使追到天边也会把他俩缉拿归案的;单就说许疯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弟俩,虽然在辛店他们遭受了许疯子的重创,但毕竟还留有些许的元气,许疯子会轻易放虎归山日后让虎为患吗?所以,他们要稳稳当当万无一失的隐藏起来,慢慢的积蓄力量以图再起东山。
宾市是个繁华的城市,和所有大都市一样白天车水马龙到处是喧嚣和嘈杂;夜晚霓虹灯闪烁处处歌舞升平。两人所剩钱财本就不多,以前的日子又是大手大脚的惯了的,在这样一个吃金吞银的城市里坐吃山空那就好比是饥汉子吃馒头立刻见盘底了。
韩彪决定找份工作,一来可以挣下日常开销,二来也可掩人耳目,利于更好的隐藏。两个外地大男人整天啥事也不干就是游手好闲的瞎转悠是最容易引起身边多事人的猜疑的。
现在的城市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好像永远有盖不完的楼房,永远有用不完的空地。找份民工干的活既不显眼又容易找到。租住房的不远就有个看上去很大的工地,那里的一个小工头模样的男人经常独自一人到旁边的那家小餐馆去喝些小酒,同样常去那里吃饭的韩彪早就留意到了这一点。
一天午饭当口,韩彪远远的又见那男人进了那家餐馆,忙就喊了韩力也随后跟了进去。
餐馆不大,也不装修,摆上几套桌橙,随来随吃,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一张桌上人没坐满你就可以插着坐下。说是餐馆其实就是供平常市民吃饭那种经济实惠的小铺子,一眼就能将全部尽收眼底。男人坐在最里边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盘熟牛肉一盘花生米,男人在自斟自饮。韩彪带着韩力迈步径直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橙子上。
男人在端杯往嘴里送酒的瞬间瞟了一眼韩彪,却并没说话。韩彪让韩力朝服务员喊了四个热菜一瓶当地产的好酒。待菜上来,韩彪将菜往那男人面前一推开了口:
“大哥,出门在外,遇见一起咱就是朋友!俗话说一人不饮酒二人不打牌。你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咱弟兄仨碰一杯!”。一旁的韩力心领神会,忙就给那男人、韩彪还有自己一人倒了一满杯,韩彪率先端起了酒杯。
那男人也没客气,想来也是在外闯荡惯了的,把杯举起和二人轻轻一碰,一扬脖,干了。随后又将那酒杯轻放于桌上,韩力忙又给满上了。男人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开了口:
“二位兄弟,哪里人呀?在哪发财?”
韩彪抢在韩力前面答了话:“俺兄弟俩是四海为家。实不相瞒,在这还没找到事做呢。我看大哥象是前面那工地领人干活的,想来那大的工地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也不少,就想求大哥看能不能收了俺俩在你手下给碗饭吃?”
男人抬起头,仔细的看了韩彪两眼,说:“想到我那去干活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看你长的倒是魁梧端庄,但眉目中怎么就有一种让人看了望而生畏的杀气呢?”
韩彪当下一怔,心道:“这个男人不简单!真要小心为是了。但他依然脸上挂笑:“大哥真是说笑了。人生在世,恩仇难免,仇恩必报。杀气不正是男子汉大丈夫的阳刚之气吗?我可能是阳气太盛吧!”说完,将眼里聚齐两道光向男人望去。
和韩彪韩力对饮的这个男人正是刘远征!。离开东阳混迹宾市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里刘远征小心谨慎的生活,厮混在工地这个形形**人物汇杂的场所可是学到了不少的社会经验。要说他以前也不是社会经验不老到,主要是他的对手遇到的是冯卉,一个比他更胜一筹的魔鬼般的女人。现在的刘远征在对人的交往和认识观察上已经不能和两年前同日而语了。也或许是他以前的日子太过于一帆风顺了,人在顺境的时候总是容易放松自己的。华山上那个世外高人不是告诉他了吗,“顺运走尽,余生皆是苦命”,所以在这两年的逆境里他倒谨慎了。
刘远征早在心里对面前这二人有了自己的猜测。看其衣装打扮与身气质,绝不是经常干体力活的;闻其谈吐辩其辞令更不是正经常人。这样的两个外地人要下工地干粗活,只能说明他们身上隐藏有事,暂时不能去做别的。特别是那韩彪眉宇间逼人的杀气,更能说明点什么。只是这二人现在必定是落魄了。刘远征暗自一番盘算,已有了收留二人的意思。直觉告诉他,这二人日后必能为他所用。
刘远征答应让二人明天直接去工地找他,由他来安排活计。三人各怀心思,但都又得到了满足,于是就高兴,这顿酒只喝到日头偏西方才作罢。
这两只北上逃亡的悍狼在刘远征这也落下了脚,难道这是命运的巧合?他们又会带给刘远征怎样的命运?刘远征和冯卉之间的恩怨能否波及到他们身上呢?请继续翻看下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