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章 匈奴遣使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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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醒来,头痛欲裂,皇上亲手倒了一杯水给我,又模仿我平时的手法按揉着我的太阳穴问:“是不是很难受?朕已经叫太医熬了醒酒汤给你喝

    难怪我会半夜醒的,不然就我这酒量,非睡到明天中午不可。\\\\**-**他自己的酒量也一般,难为他还照顾我,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都是匈奴使的话把我说得心烦意乱,不然不会喝那么多的.”

    皇上告诉我:“朕已经跟他们的右贤王谈过了。”

    “结果如何?”

    皇上沉吟不语,我立刻意识到:“是不是很棘手?”

    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他们点明了要你,而且只要你。”

    我把和匈奴通译之间的对话跟他复述了一遍,然后纳闷地说:“他们本来对和不和亲并不在意,但看到我的画像后,临时改了主意,会冒太后女婿之名送寿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上同样吃了一惊:“画像?什么画像?你的吗?”

    我摇着头说:“我也没问清楚,当时心里有点慌,随便扯了个小谎,说我有未婚夫,然后就走开了,怕他又追问未婚夫是谁,实在不想提到祁云海的名字。唉,总之一团乱。”

    皇上抱住我安慰道:“别急,事情总有办法可想的。和亲之事,从来都得双方自愿,又不是战败国求和,皇室美女任他挑。现在两国势力早不是当初那般悬殊了,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敢贸然开战。求亲嘛,男家只管求,至于许不许,那是女方的事,民间也尽有求亲不许的情况。”

    我可没他那么乐观。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没有琰亲王从中捣乱,许不许亲的确全看我方愿不愿意,对方怎么想无所谓,大不了继续敌对好了,反正中原和匈奴从没真正交好过。可现在这情形,只怕还得想个法子把匈奴人稳住才行,不然内外交困。腹背受敌。压力实在太大了,我真不愿意看到皇上又变成那种暴躁易怒的样子。

    现在最让人想不通地是。“他们怎么会看到画像地

    皇上问:“你们只请了三个画师。每个画师只画了一幅

    “是啊。我们地那幅。还是小年那天在紫薇阁地餐厅里赶着完成地。画完就被太后当宝似地收起来了。”

    “你确定没外流?”

    “确定。太后那边地我也确实。她顶多给别人看看。不可能让人拿出去地。”

    皇上思衬着说:“难道本朝竟有那样地高手。仅凭看过一次地印象就能临摹出另一幅画像?”

    “不可能的”。我立刻否认:“有资格进春熙宫觐见太后,并且看到那幅画地人,非富则贵,那些人都是好吹嘘好攀比地。若有这样出神入化的技艺,早传得人尽皆知了。不可能还藏着掖着。”

    皇上于是得出结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画师有问还是很痛,宿醉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受。我努力集中精神,希望能厘清纷乱的头绪,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我试着分析道:“给我们作画地那个画师,据说画工最好,在京城久负盛名,可也是他画得最慢,修修改改无数次,他会不会实际上作了两幅或更多的画,然后只呈上一幅,其余的自己留着,好待价而沽,以牟取暴利?”

    我的话刚说完,皇上已经朝帐外大声喊道:“来人!”

    门外值守的太监应声问:“皇上有何吩咐?”

    “把那个画师给朕捉回来!”

    “给皇上画像地那个?”

    “就是他。”

    “现在吗?”

    “当然是现在,这就派人去!天亮之后,朕要亲自审问那个里通外国的叛贼。”

    太监答应着去了,我对皇上说:“如果真有第二幅画,也不见得就是画师本人卖给匈奴使的。皇上您想啊,匈奴使昨晚才到京城,他一个小小的画匠,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地胆子,当晚就找到匈奴人下榻的驿馆交涉。多半是有人从他手里买了画像,就为了引诱匈奴人向朝廷提亲。”

    “你分析得有道理,其实要查这个也不难,朕明天就把负责接待匈奴使团地梁兆叫来,只要问明昨晚有谁去过驿馆,就基本上知道谁的嫌疑最大了。

    我想了想说:“真正地嫌疑人不会做得这么明显的,只怕画像早在匈奴使入京之前就已经交到他们手里了。”

    皇上半晌无言,我能理解他地心情,要是这样的话,就难查了。匈奴使一路走来,经过了多少地方见了多少人啊,谁知道这画像是何时在哪里易手的。除非匈奴使自己说出来,否则根本无从查起。

    皇上最后说:“不管怎样,这画师竟敢私自收藏皇上和皇后的画像牟利,同样是死罪。”

    我猜测道:“会不会连他私留画像本身,都是别人授意的?或说,有人预先高价订购,他才铤而走险,偷着多画了一幅?”

    事情分析到这里,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宇文娟。

    请画师进宫画像是她提议的,画师虽然是崔总管找来的,但不排除她私下里找画师卖画的可能。当然,崔总管本人也脱不了嫌疑。

    只是一切都停留在猜测阶段,不可能仅凭猜测就去审问已经受封为贤妃的宇文娟,更不能随便惊动宇文泰。现在只能暗中查访,从几个直接当事人入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指使。

    有可能是宇文兄妹,有可能是宋方,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朝中想阻止皇家“姐弟**”的腐儒,或想撬走我了好让自家女儿上位的大臣还是不少的。

    至于画师本人纯粹因为利欲熏心而卖画求利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第二天天还没天亮,派出去的人就传回了消息:画师在小年那天就离开京城的寓所回老家去了。他本就是外地人,几年前来京城赁了个房子作画卖画,因为画工好,很快就打响了名头,不少达官贵人找他作画。这次从宫里领了赏赐后,回去就收拾行李,雇了个车子,跟邻居说回乡过年。至于他老家在哪里,邻居也说不清楚,只大致晓得是哪个州府的。

    叫来崔总管审问,他也不是自己出马,而是委派别的太监去请的。查来查去,折腾了一天,最终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因为请人的程序没问题,就连画师回家,表面上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既然是外地人来京卖画,挣了一笔钱后回乡过年就是很正常的事。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画师当天就离京,说明画像当天就已脱手,也就是说,确实有人预先高价订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