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小区的独立别墅,每栋售价,不会少于500万,高则几千万。当然,严明还没有这个实力,只能享受几百万级别的别墅。如果,翁红不狂赌,或许有这个能力,弄一栋上千万的超级别墅坐坐。
遗憾的是,翁红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赌鬼,也是典型的败家女人。前世无依,今世娶个败家妻。这是严明自己选择的,只有认了,只盼下辈子双眼瞪大一点,不要再娶这样的败家女人了。
翁红打扮的花枝招展,涂脂抹粉,臂挎小提包,哼着流行歌曲,一步三摇,扭着性感而圆翘的屁股,乐悠悠的向客厅的大门走去。
刚到门口,严明从楼下来了,双颊不停的抽动,一直隐忍不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沉声低吼,“站住!”
翁红没有鸟他,扭着性感的屁股,继续向门口走去,鼻息回答都没有。左手刚抓着金黄色的条形门把,再次传来严明的怒吼。音量比上次高了100分贝不止。
俩人结婚24年了,严明是第一次用这种粗爆的态度和语气对待她。心儿莫名轻颤,抓着门把的手,如同抽筋一般,使出不半分力道。用力的咽着口水,徐徐转过身子,看着一脸扭 曲的严明,心虚的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明握紧双拳,跨步冲下楼,穿过客厅,奔到她的面前,举起右手,用力的甩向 她的左边脸庞。距离近,事出突然,翁红没有任何防备。连闪避 的念头都没有。
随着刺耳的巴掌声,翁红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狂潮般的爆发了。咆哮一声,扔了右臂弯的米灰色小提包,张开两臂,张牙舞爪的向严明扑去。嘴里不干不净,不但骂严明,学骂严家的祖先。
严明怒不可遏,仍举在空中的右手,反手甩掌,又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右边脸庞。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沉。翁红重心失调,脚跟不稳,身子一斜,一连打了两个转,伸手抓着门把,终于稳住了身子。
严明左手伸进裤子左边的斜插袋里,掏出两折的长款黑色钱夹,从最里面一格,抽出一张金黄色的银行卡。这是银行的贵宾客户卡,用力的扔在她前面,冷厉的说,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不再是夫妻。
她喜欢赌,就把卡里的钱全拿去赌了。这是他们的分手费。从此之后,各走各的路,互不来往,形同陌路。她是一个不尽职,更不尽责的母亲,没有资格做严美云的母亲。所以,严美云归他。她一个人来,现在也一个人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别让他再看见。
晴天霹雳,翁红脑子嗡嗡乱响,如同有千百万苍蝇在飞舞,整个意识,一片混沌,理不出任何头绪。下班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俩人的确大少吵了一架,也曾提过离婚的是。
可是,那全是气话。短短3个小时之内,戏言成真。而且是如此的绝决,这到底是梦,或者又是气话。可看他的神情,以及疯狂的暴力举止,绝非气话,更非儿戏,显然是认真的。
俩人结婚20多年了,因为她好赌,吵架是常事,可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今晚,不但动手了,而且出手很重,一连两个阴阳耳光。
翁红甩甩头,意识稍清醒了一点,身子一软,双膝无力,萎顿的跪了下去,双膝着地,泪流满面的向他移去,哽咽着,诉说曾经的开心和快乐,并保证,她会戒赌,只求他不要赶她走,更不要离婚。
她现在这个年纪,离婚之后,会十分的悲惨。40多岁的人了,最算找一个好的男人嫁了,再生育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能生,就只能养别人的孩子。这后半辈子,叫她何渡过?没有真爱,没有血肉亲情。简直是生不如死。
哭泣着,终于爬到了严明的身边,紧紧的抱着他的小腿,一边痛哭求情,一边摇晃。希望他看在做了24年夫妻的情分,和严美云的面子上,不要这样绝情,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滚!”严明脖子两侧的大动脉,如同小蛇一般,蜿蜒扭曲,双颊一片铁青,抬起左脚,用力的踢开了她。两步跨到门前,拧开门,愤怒咆哮,要她有多远,就滚多远,最好别在北海市出现了。
刺骨疼痛,彻底的刺醒了头昏脑胀的翁红。她明白一个事实,这事儿,是难以挽回了,最后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在下落不明的严美云身上了。握紧双拳,吃力的爬起,看着他扭曲的面孔,生硬是的表示,离家之前,她一定要再见严美云一面,否则,她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离开一步。
“你不配!”严obooko明心如刀割,抖手抓着她的左边胳膊,拽着她到了门口,用力的推了出去,抬起右脚,踢在她的大腿上,吼他滚快一点,不要在附近留连。
翁红惨一声,重心前移,倾斜着跌了出去,额头撞在瓷砖台阶上,腥血崩射,血花点点,夺目耀眼,凄艳悲凉。严明是铁石心肠,没有一分怜悯之情,似乎早就忘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是和他相处了24年的妻子。
弯腰从红木地板上拾起金卡,顺手扔了出去,冷声说,卡里一共还有55万可用资金。节约一点,如果不去赌的话,用来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应该不成问题。当然,她也可以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不过,那是她的事了,他管不着,也不想去管。
翁红也顾不上额头血流如柱了,更顾不了地上的金卡,双膝着地,转过身子,泪如泉涌,又爬了过去,悲声问他,是不是严美云出事了?
严明的眼角,终于有了泪花,赶紧别过头,声音一悲,冷然表示,这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她也没有资格管严美云的事,她现在惟一可做的事,就快滚出去。
俩人相处24年了,他的性格,她非常的了解。这动作,这声音,这举止,这表情,无一不透露着可怕的信息。悲叫一声,手脚并用,拼命的爬了过去,用力的抱紧他的小腿,厉声追问,严美云到底怎么了?
严明没有出声,弯着身子,举起右手,粗掌如刀,砍在她的左颈动脉处。翁红做梦也想不到,严明会下重手。闷哼一声,眼前一黑,立即失去了知觉,身子萎顿的向地板滑去。
严明弯腰抱起她,看着还在流淌的腥血,悲声说,“老婆,对不起,只有这样,或许可以保你一命。今后,云儿就全靠你了。希望你能戒赌,好好的做人,尽人母之责,让云儿快乐幸福。九泉之下,我就安心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