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洋的事,刘空知道江艳很生气。他虽是刘氏的族长,可也是刘洋的父亲,却没有给刘洋一个公平的机会,只知履行族长的义务,执行族长的权力,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事儿,任谁碰上,也会生他的气,更何况是江艳,她把刘洋看得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刘空知道理亏,走到客厅的左墙角,亲手冲了一杯养颜活血茶,绕过方形的红木茶机,走到江艳的对面,弯着身子,双手递过纯白的陶瓷茶杯,陪着笑脸,柔声说,“老婆大人,请喝茶。”
江艳侧过身子,仍旧不理他。刘空端着杯子,绕过茶机,走到她的前面,伸出双手,又把杯子递了过去。江艳顺着刚才的方向,继续转动。刘空端着杯子,跟着她转动。
她反时针转,刘空就反时针跟。她顺时针转,刘空也顺时针跟。夫妻俩人,如同孩童玩捉迷藏一般,既滑稽又好笑,却透着浓浓的恩爱之情。
江艳先是顺时针转了三圈,接着又反时转了三圈,不但没有摆脱刘空,反而弄得她自己头晕脑胀的,眼前金星闪烁。
她停止了转动,仍旧板着脸,冷冷的瞪着刘空,“你很休闲吗?真的这样无聊,就去把外面的盆栽修剪一下,也比在这里晃来晃去,惹人讨厌好。”
刘空放下杯子,轻叹一声,哭丧着脸,“老婆,你到底要怎样才原谅我?”
“原谅你?我可不敢当。”不提这事,江艳不火,一提这事,江艳平息的怒火,又爆发了,愤怒的指责,既然他只知道执行族长的权力,履行族长的义务,就去和族人一起生活,干嘛还呆在家里。在他的眼中,反正没有这个家。除了他的族长面子,就是家族的名声、威望等。
“老婆,你真为我是铁石心肠啊?”刘空神情一暗,绕过茶机,在她对面从下,叹息表示,他深深的明白,她嫁进刘家,爱了很多委屈。他们就那么一个儿子,她心疼刘洋,血脉相连,他不心痛吗?只是彼此的方式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
江艳冷笑连连,尖锐反驳他的说辞,拒绝妥协。既然他也心痛刘洋,为何不顾父子之情,只知执行族长权力,不给刘洋一个公平的机会?
事己至此,刘空明白,不管他说什么,也难以取信江艳。现在说的越多,她越是生气,只有等她气消了,用事实证明,自己是爱刘洋的。江艳是怒气未消,准备继续指责刘空,骂他冷血无情,不配为人之父。
客厅外面,响起兰姐的呼叫声,“夫人,老爷,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江艳脸色平静了,侧过身子,看着直奔而入的兰姐,责备说,“兰姐,你也是30多岁的人,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一惊一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兰姐大口的喘气,弯着右臂,拍着胸口,结巴的说,“回……回夫人……少……少爷要下……下厨房……”
江艳扑哧大笑,因刘空而积聚的不快,随着开心的笑声,随风而去,站起身子,打笑说,“兰姐,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洋儿要下厨房,有什么奇怪的吗?”
兰姐终于喘顺了气,咽着口水,解释其中的真相。道出刘洋和小月四人,要一起烹饪大餐,让刘家上下,大饱口福。
这次,不仅江艳呆了,一脸郁闷的刘空,也瞪大了双眼。如说到吃,刘洋倒是生了一张巧嘴,可说到做,别的也许还行,下厨房这事儿,他可是地道的外行了。
她顾不上和刘空生闷气了,弯着身子,端起红木茶机上的陶醉茶杯,大大的饮了两口,放下杯子,迈着细步,向门口走去,“兰姐,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
“老婆,等等,我也去。”刘空一喜,这可是好机会,赶紧站起身子,紧随其后,跨着大步,跟着追了出去。
江艳俩人,比刘空早一步到达厨房。看清厨房里的情况,江艳和兰姐,全笑的直不了腰。刘空紧随其后,看清小丽四人的情况,笑的比江艳俩人更乐。心中不快,积压郁闷,随着笑声,全部没了。
小丽四人,全是长发,青丝如黛,柔顺飘逸,整齐自然。如今,她们四人的头长,全成了杂草,而且还沾了不少的灰尘。最狼狈的人,就是喜欢白色的小苹。现在是黑一团,灰一团,蓝一团,全变了形。
小月三人,因为衣着的颜色,身上虽有灰尘和泥土,却没有这样明显。不过,四人脸上的情况却很接近。每人如同从山沟爬出来的泥孩子。纤纤玉指,也弄得脏兮兮的。
五人当中,只有刘洋的情况还可以。上衣的咖啡色的,基本不受影,可裤子是米白色的,也弄得一团糟。
厨房里,仍旧还有两只鸡,“咯咯”的欢叫着,四处奔跑。小月五人,弄的手忙脚忙,却是不得其法,事倍功半。他们抓鸡心切,不知道借助别的工具,每人赤着双手,张着两臂,迈着两腿,和鸡群赛跑。
当初,他们还真不信邪,他们的两条腿那样长,鸡的两条腿才多长一点儿?他们跨一步,鸡至少要跑十步以上。凭这种速度,要抓住它们,可说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可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为这错误的想法,付出了代价,吃尽了苦头,弄的狼狈不堪。
刘空和江艳,也没有抓鸡经验。除了站着看热闹,没有伸手相助的打算。只有兰姐,她可是个中高手,跨步走到厨房右墙角的水池旁,伸手抓起捕鱼的网子,双手抓实鱼网杆子,跟在那只大黑公鸡的后面,只跑了三步,就网住它了。
最后那只漏网之鱼,在小月四人通力合作之下,硬将它活捉。整个抓鸡行动,弄的人马仰翻,如同打仗一般,总算圆满的结束了。
小月从小丽手中接过最后这只娇小的土母鸡,拧着它头上红艳艳的鸡冠,气呼呼的说,“你跑的最快,今晚就拿你开刀。拔你的毛,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炼你的油。”
她的话,虽是玩笑气话,可语气却很是气愤,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像和这只小母鸡有血海深仇一般,听的众人捧腹大笑。厨房里的活跃气氛,升至了一个空前的高峰。
刘洋从兰姐手中接过那只大黑公鸡,笑哈哈的说,“小月儿,别生气了,今晚的鸡是红烧,不能用母鸡,就宰这只大家伙。烧一锅香喷喷的麻辣鸡块给你们吃,什么气都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