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年轻的代理死神圆睁着棕眸,宛似要塞下一个恐龙蛋般,不可置信间混杂着失去重要之人却无可奈何的绝望和恐惧,那惊异的神情却又仿似在说“这不是真的吧,你开玩笑的吧”。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就算你这样看着我,也不能让我说出令你逃避的谎言。”因为不想再欺骗人,哪怕已经晚了。
面对橘发少年那急切忧虑的视线,安倍终恍惚间仿佛看到眼前的的人正与另一个人影重叠起来,三千青丝宛如瀑布垂落及地,俊秀的面容总是带着抚魂安神的笑意,紫眸里永远流转着清净星芒,宛如拂晓时分第一缕穿透黑暗的光。印象中他总是单纯却玩劣,但当同伴身处险境却也会露出同样的神情,这样忧切宛如加之已身般的神情,却总令人心安,忘记恐惧与绝望,同时斗意燃烧,只为抹除那清净紫水晶中的忧伤。
可是,这样澄净的人,自己却背叛了他,背叛了他那纯净的灵魂,令人他陷入不复之地,事到如今,自己还想补偿,这种想法本身就已愚蠢之极。
语气虽仍轻浮但有着迫人心弦的凝重,也有着一丝丝无奈,一丝丝愧疚,以及难以察觉的哀伤,仿佛曾做过什么不可原谅事情的罪人在忏悔般,俊逸过分的面容不再是轻佻笑容,而是一层遭怨恨却心甘情愿的悲凉。
如是平常,一护等人肯定会以为这人有着什么痛苦黑暗的过去,比如众叛亲离啦,至爱痛失啦,等等,但此时这幽悲的自语在忧郁的棕眸眼中却无疑于死亡的宣判,而且被宣叛的还是自己至关重要的同伴。
“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对不对。”
宛如绝望中抓住救命蛛丝般,一护急迫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失魂似的俊逸男人,身体行动的同时,配合般充满期望却若撕心裂肺般的吼唤已连珠炮似的吐出。
夺眼的橘在碧玺里晃荡,阳光般格外刺目,却如惊雷般将男人被悔责束缚于过去的思绪拉回。
钢琴家般的修长手指虚空一画,原本接近忧忿交加的一护只觉手中触电般,本能地松开,眼前一花,再度清晰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却又陌生的轻浮慵懒的笑容,仿佛刚才入骨的悲凉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一场空,但不知为何他觉得那笑容里还夹杂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我又不是神,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又如何能解救死神呢?”已恢复慵懒神态的安倍终语气轻佻,末了还有意无意地带上一点上挑的尾音,仿似给人希望的瞬间将人打下地狱,那种落差往往能将人逼疯,更何况是已被担忧及其他情绪逼至崩溃的热血少年呢。
“你……放开我,冬狮郎!”听着带着如此强烈不负责任意味的话语,黑崎一护简直要崩溃呢,无法保护同伴,无法拯救至爱的悔恨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磨得他提刀欲再冲上前,却不想被旁边始终不发一语的日番谷冬狮郎先一步拉住,焦虑与悔愤迫使他只会使用蛮力挣扎,妄图摆脱对方的钳制,但这与虽年少却暗用灵力压制的日番谷比自然差了少许,最终以气喘吁吁却仍失败而放弃。
“我可不觉得你该称为普通的人类,”日番谷待确定一护已冷静下来后,才收回灵压,视线转回一旁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姿旁观的男人,语气平静却隐有浓厚的质问意味,特别是最后几字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犀利得令人心虚,“会使用奇怪的类似鬼道的招式,甚至知道魂蛊这种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名词,你究竟是什么人?”
“别人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们普通,我知道也就并不代表我可疑,或者,其实你是想说你不知道而我知道中了魂蛊的人如果在七天内不解蛊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就会化成灵子消失,甚至变成夜魉,永远都不可恢复。”
视对面两人瞬间射出的杀人目光为无物,安倍终仍然一副欠扁的浮慵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如何般的淡然,又似调戏少女般地将手伸向身旁的露琪亚,轻抚因失血而苍白的脸颊,动作却意外地温柔。
“你在干什么,不要碰露琪亚!”但这一温馨举动在日番谷尤其是一护眼中看来却无疑是此人正厚颜无耻明目张胆地吃露露的豆腐,喂,喂,你的手往哪放啊,杀了你!
“别吵!”像关键时刻被打扰到好事般,安倍终有点不耐地扔了一记冷眼给两人,令人更觉愤怒,直到他推卸责任般地丢出一句“除非你们想失去她”,两人才乖乖却又不甘地闭上嘴,束手旁观。
“没办法了啊,只能先如此呢。”像是自言自语,又想是在征求什么人的同意般,安倍终缓缓将手伸向怀中,再次拿出时似握着什么,定睛一看,不觉一惊,那赫然就是不久前他从露琪亚手中夺走的项坠――圣樱之泪。
语气有点哀凉,也有点忐忑,带着一种罪孽深重的人在寻求救赎却深知自己已无资格的悲痛。
“你不会怪我吧……”
PS:最近实习很忙,根本无暇顾及文,不过这周末会尽量奉上更新,今天只是抽空调节一下大脑,理顺思路,顺便将主角名更改一下,总算确定下一个合适的名字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