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了啊,”白色的柱台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球状晶体,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而深邃的气息,蓝染棕色的眼眸中映着这诡异的物影,眼神也是难以捉摸的神秘,并未回头,却像已知晓般开口,声音带着某种深意。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吗,蓝染队长?”市丸银依然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口吻却没有往日的调侃。
“是为了那孩子而来吧,银。”蓝染转身,直视这位银发的前三番队队长,像是要看透般,语气却像是故意要勾起人的好奇般隐晦,这让市丸的眼眯得更细。
“这你都知道。”
“当然,因为是你,所以猜得到,尤其在亲眼见过那孩子的真面目后。”
一护僵硬的脸上满是难以理解的表情,望着一脸平静不作任何解释的黑琦一心,那肃严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意味,打碎了他心中最后的期望,因为他此时是多么希望父亲是和平常一样不正经。
“你在说什么啊,老爸,不要开玩笑了,这不好笑,”声音颤抖,没有平常的坚定,因为父亲那锐利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没有开玩笑”,但依然赌上了最后的希望,因为不想再让那柔弱的少女再受到伤害,“这明明就是白哉啊,这冷冽的灵压,绝对是白哉没错,不可能是别人,连我都能感觉分辨得出。”
“是啊,这明明就是朽木队长的灵压啊,为什么说不是。”恋次与乱菊等人也不可理解地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怎样模仿一个人,假扮一个人,灵压是绝对不可能伪装得这么像的,简直就是一个人啊,根本找不出半点异样。
“请给个合理的解释,一心先生。”蒲原喜助此时也没有了平常的轻浮,脸上严肃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眼神犀利如剑,仿佛要揭穿一切虚伪般,因为他和夜一都不希望再看到只剩空壳的露琪亚。
“是啊,灵压,千本樱,眼神,都和我记忆中所熟悉的一样,他明明就是大哥,不可能是别人,”露琪亚也像失去理智般,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同时回头想要向白哉询证,却因胸口突然而来的剧痛而卡断,只是仍如卡带的录音机般断断续续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对,吧,大,哥......”
空气中仿佛隐隐渗杂了血腥味,黑发男子停住了脚步,眉头微皱,顺着血腥味正浓重的方向望去,神色凝重。
“已经开始了吗?”他喃喃自语,同时再次迈出了步伐,只是这次已加快了速度,言辞调侃却冰冷得让人心悸,“真快啊,有趣的事这么快就发生了,不过似乎很麻烦啊,居然......露琪亚......”
胸口的剧痛沿着神经,不断传达到大脑,刺激得反复催眠“这不是真的”的自己,残酷地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错觉,空中绽放的红莲妖冶得炫目,那是自己的血,露琪亚呆呆地望着从前胸穿过的手,那熟悉的修长手指,曾经在双极被自己紧握的苍白手指,此时却沾满从自己体内流出的血,刺痛得自己的双眼,让人感觉全身冰寒,仿佛在嘲笑自己般。
露琪亚却仍难以相信地回头,想要验证这一切都是梦,却看见熟悉的俊朗面容此时冷漠地看着自己,平静的紫眸却充斥着冰冷寒心的杀意,他,大哥他真的想杀了我。
“露琪亚!”本能地大喊,同时右手反握刀柄,被封住锋芒的斩月随之在卷舞的白布中露出寒光,在空中划过银色的轨迹,一护已瞬步冲向露琪亚,灵压剧烈地暴涨,憾动着空气中平静的灵子。
冷漠地望着越发接近的橘子头少年,毫不在意伴随而来的灵压和杀气,仿佛在汹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白哉”平静地度量,在少年即将挥刀的一瞬间,点地后退,兀地抽出插在露琪亚身上的右手,无睹其带来的刺痛使少女的身体微颤,与她分隔几步远后轻盈着地。
“你这混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白哉?”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一护本能地收刀,同时双接住直倒向自己的露琪亚,但也终于明白眼前如一个模子刻出的人绝对不是那冰山贵族,因为双极一战后,他很清楚,朽木白哉即使外表再冷漠,也绝对不会真的伤害露琪亚,更不用说将她刺成重伤,而且这灵压的感觉,简直就是......
“被发现了吗,比预想得要快啊,本来以为还可以让这女孩再做几天她所思念期待的梦的,”“白哉”平静地舔食了一下右手食指上,露琪亚的鲜血,微微咂舌像在品味般,俊朗的面容也没有了惯常的冷漠,而是陌生的狰狞,对于杀戮的渴嗜,清冷的声音却是透着暴虐,让一护等人惊讷不已,同时愤怒在不断积蓄能量,仿佛随时都能随灵压一并爆发出来。
“你这混蛋,给我住手,不准在用白哉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来。”一护扶着露琪亚,怒不可遏,暴涨的灵压已达?解水平,灵子如飓风般躁动。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可是完全按照朽木白哉的记忆来行动的,自认为装得很像啊,连蓝染大人都这么说呢。”“白哉”却视若无睹地继续舔食右手上的鲜血,对于一护寒意越发浓重的灵压置若惘闻,即使里面还夹杂了一名副队的灵压,直到将鲜血完全舔食殆尽,才淡淡地继续开口,“味道还不错,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难吃,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黑琦一心。”
“哼,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你不是白哉。”对于眼前“冰山”的冰冷言辞,让人发寒的动作,黑琦一心的表情阴沉地可怕,眼眸中充斥地冰冷刺骨的杀意,声音的温度并不低于真正的冰山贵族那冷漠的言辞。
“是吗......”
“为,为什么,大哥?”露琪亚此时意外地恢复了意识,半依在一护的怀里,吃力地抬起头望向“白哉”,低低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不解和迷惑,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追随的高大身影只是镜花水月的幻影。
“露琪亚!”少女的迷惘,让一护倍感痛心,他知道这对她来说的打击有多大,恋次和日番谷等人也是同样的不忍,还有对那利用少女思念之人的愤忿。
“还真是够迟钝的,虽然正因为这样才让蓝染大人的计划这么顺利地进行,”虽然被露琪亚意外地打断,但,“白哉”对于露琪亚的凄惘却并没有丝毫动容,冰冷的声音透着狂虐的轻蔑,“但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有发现,的确迟钝得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啊。”
“刚才你提到了蓝染,难道说你是......”石田龙弦铁青着脸,声音冰冷得如寒池,虽然和旁边的黑琦一心一样,不爽极度飙生,也已猜到几分,但还是杀气盎然地问出来。
灰蒙蒙的天空中,一颗银色的灵子闪着最后的灵辉,在寂凉的虚圈大气中格外炫目,宽厚的手掌静静地展开,灵子像是受到引导般徐徐划着复杂轨迹,降落在温热的手掌上,手掌的主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没想到会发现这么有趣的东西。”
“灵子克隆?”
“没有错,银,”蓝染带着神秘的温和笑容,望着某只正沉思消化自己刚才所说的狐狸,眯成细线的双眼也微微张开,嘴角满意地勾起一个弧度,继续开口,“就像人类细胞增殖般,魂魄的灵子也可以复制增生,只是必须借助强大的外力和大量辅助材料才行,而崩玉虽然并未完全觉醒,但力量也已达到灵子克隆所需的程度,而辅助材料在虚圈应有尽有。”
“那就是说蓝染队长你成功了。”市丸银听到这已明白了几分,脸上再次露出了诡异的阴谋笑容,让人感觉如蛇缠颈,冰寒袭遍全身,却仍不动声色地继续听蓝染解说。而蓝染虽已察觉但也未点破,继续带着难以叵测的笑容续言。
“我在和朽木白哉战斗的地方,当然也是他被同伴背叛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
“就如你们所听到的,”对于眼前不断飘飞的惊诧声,“白哉”像是早有预料般地无睹,当其如空气般继续开口,“我是由蓝染大人借助崩玉的奇异力量,以朽木白哉的灵子为模板,用数十只基力安级别以上的大虚创造出来的。”
――果然如此,但这样似乎可以将某个慵懒家伙的斗志给激发出来。
“你说你是由蓝染用崩玉创造出来的,而且材料是虚,还有......”一护和恋次这两个单细胞的大脑已经彻底当机,这怎么可能,居然用魂魄创造魂魄,还是用虚创造死神,那不就是......
而身为前技术开发局局长,蒲原喜助虽也常做些超越常识的举动,但也露出了惊怔的表情,更不用说其他非科学家的人呢,如果某位BT也在的话,大概会是唯一振奋的人吧。
“没有错,”“白哉”仿佛已看穿一护等人的想法般,却像要给他们更大的打击般主动证实,黑色死霸装在涨闪的灵光中化作白色的破面服饰,声音轻蔑,狂妄:
“我是蓝染大人手下破面No.0,骷尔?勒斯。”
Tobeconti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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