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现在终于体会到被严刑拷问是怎么样的感受了,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正在被严刑拷问中,细细的冷汗正从额头上不断渗出,心脏被这诡异静谧强烈地压迫着,为什么感觉每个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般刺眼啊?
一进门就发现所有人都站在门口,其中还包括黑琦一护等人,脸上急切的表情告诉自己他们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而且直到现在也始终保持着这种表情。
该怎么说啊?恋次现在感觉自己真的被逼上绝路了,脑海里无论怎样斟酌都无法组出最佳的词汇,到嘴的话也生生地吞了回去。时间迅速回转到几小时前还在公园时的情景:
“队长,真的是你吗?”恋次谔然地望着一脸平静的白哉,自己都能听出声音中强烈的颤抖,大脑一时出现了当机症状,却突然被充满嗔斥意味的笑声给刺激地恢复了正常运作。
“恋次,你是不是眼睛出现问题了?”露琪亚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望着木讷的恋次,真是的,居然问出这种白痴问题,不是亲眼看到了吗?不过,太好了,大哥并没有生气。
“恋次,你认为呢。”白哉淡然地开口,紫色的眼眸中是波澜不惊的平静,看不出丝毫感情变化,清冷的声音终于让恋次肯定了心中苦苦挣扎的矛盾,相信了自己的眼睛,“还是说你的判断能力也退步了?”
“队长!”这次终于是欣喜的称呼,恋次脸上也是欣喜若狂的表情,真的是他,这一切全都不是幻觉,冷漠的表情,俊朗的面容,清冷的声音,都在告诉自己眼前的男子就是那个自己一直以来追逐的目标――朽木白哉。
“队长,结束了。”几小时后,恋次用始解状态的蛇尾丸解决了最后几只巨型虚后,回头对身后一脸平静的男子说道,男子身边微靠着同样身着黑色和服的黑发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露琪亚怎么样呢?”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露琪亚原本依偎着白哉,沉浸在满足的幻想中,却因突然而至的不解风情之语而如触电般弹跳开,脸色微红如刚开始成熟的苹果,声音充满掩饰的焦虑。
“露琪亚,你也太没用了吧,只是消失一个巨型虚就这么虚弱,如果不是队长及时出手,恐怕你早就去见灵王了,平时的女王气势都到哪去了。”恋次虽然心里很担心,但嘴里却仍不忘捉弄露琪亚,尤其是在看到这是引诱捉弄她的明显娇态后更是如乱跳的小兔般按捺不住。
“恋次,你......”露琪亚气结,火气蹭蹭地上窜将先前的疲感燃烧殆尽,但迫于白哉在场而不好当场发作,只得狠狠地瞪了恋次一眼,好象在说“回去有你瞧的”。
“怎么不服啊,本来就是事实。”恋次却仍不知死活地继续发挥自己难得出现的伶俐口舌,忘了某冰山正冰冷地看着他,忘了自己正在做某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露琪亚依然沉默不语,不是承认,而是无法反驳,的确,那个时候自己正准备给予最后一击时身体却然一软没了力气,如海绵般轻飘飘地落下,等恢复意识后已躺在大哥怀里,而那只来不及解决的巨型虚则在纷舞的樱花中化作虚无。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白哉看出了露琪亚的窘迫,时机恰当地插入转移话题,俊朗的面容如透澈的苍穹般平静,但紫眸中能与冰山媲美的目光还是让当事人恋次一个寒战。
“队长,你不一起回去吗?”恋次在一个冷战后头脑清醒地听出了白哉话语中的异样,随后在感触到露琪亚邪恶的眼神后不禁吞了口唾沫,已经能想像自己犯下的大错所带来的惨痛代价了,但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般地询问,声音中带着可怜兮兮的战栗。
“大哥暂时不会和其他人见面。”露琪亚一副“你完了”的恐怖奸笑,很好心地替恋次解答,嗯,今晚该怎样整他呢。
恋次很大胆地给露琪亚回以一个白眼,像在说“我又没问你”,这让露琪亚暗暗在心里将整蛊狒狒计划的邪恶度提升了数个档次,恋次感到一阵恶寒,如无助小狗般闪着晶晶眼向白哉寻求验证。
白哉压住心中泛起的笑意,恋次,这是你自找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你再迟钝总该懂吧,很淡漠地打碎了恋次心中最后存活下来的生机。
“是的,所以,今天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恋次感觉世界陷入黑暗中了,然而如木头人般讷讷地被露琪亚拉走,白哉望着逐渐缩小的两人的背影,抬起右手,嘴角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弧度,(今天的收获还不错),但在迟钝回头的恋次看来白哉转身离去的背影正在宣告自己今晚悲惨的命运。
“今天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脑海中只来回飘荡着白哉的这句话,怎么办啊,要不要说,恋次在心里抓耳挠腮,总觉得不管是说还是不说下场都很惨,想起露琪来在自己进门前的灿烂笑容,“不要反居哥的事告诉一护他们哦,不然......”同时故意将手指的骨头扳得卡卡响,恋次一阵恶寒,将到嘴的话第N+1次地吞回肚中,但在想出最佳方案时就被一个粗暴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
“喂,你到底说不说啊?”葛力姆乔气冲冲地朝提问起就一直神游般的红发死神吼道,脸上的抽搐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是啊,恋次,露琪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护也一脸焦切地向恋次再次询问,这位一直以来并肩多战的同伴无论何时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向白哉发出挑战时,和自己一起潜入虚圈时都是挂着战士坚定的笑容,但现在却是一副饱受折磨的为难表情。
“不知道,我跟丢了。”恋次仿佛逼至极限般,不加思索地吼道,管他的,反正横竖都是死,总比被露琪亚的袖白雪冻死的强,而且还有可能会赏到华美的樱花,这样拖泥带水的不是他阿散井恋次的作风。
果然,此言一吼,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停止了流动,恋次感觉大家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盯着他,豆大的冷汗静静地挂在额头上。
“哦,这样啊,恋次,你也太没用了吧,跟踪都还会跟丢啊,难道说没有白哉的帮助,六番队的副队长就只有这点本事了?”一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捂住额头,声音带着淡淡的促狭意味,但马上就意识到语句的不妥而禁了声。
“恋次,你好歹也是副队长啊,居然会跟丢。”所有人都在听到一护的话后也表情复杂地对视,空气中再次弥漫着沉默,但乱菊却仍不放弃地继续接一护的话调侃已满脸通红的恋次。
“哆嗦,又不是我愿意,她进了女卫生间,难道我还要继续跟进去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因为一护的口没遮拦,恋次脸红的像猪肝,气急败坏地吼道,一句话让所有人如遭雷击般呆谔。(不是吧,这都跟到了。)
“哎呀,那阿散井先生一定看到难得的‘奇景’了”蒲原拉低帽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可以肯定是让人恶寒的奸笑,声音同样是让人恶寒的戏谑。
“蒲原先生......”恋次满脸尴尬,正欲辩解,后面的话却被门突然迅猛拉开所特有的巨响而打断,回头,冷汗阵阵,露琪亚正两手插腰充当好奇宝宝站在门口。
“朽木,你回来了。”对于露琪亚的突然出现,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没被听到吧)向来冷静的日番谷最先回过神来,向她打招呼。
“嗯。”露琪亚神情复杂地扫了一眼木讷的一护,然后扯出一抹纯真的灿烂笑容望向恋次,“恋次能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
好恐怖的笑容,众人打了个寒战,其中包括某只绻缩在井上怀里的黑猫,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全都以怜悯的目光望向恋次。
――刚才的话一定被听到了,恋次你自求作福吧,我们会帮你准备大量姜汤的。
――惨了,露琪亚一定是为公园里在我让她在朽木队长面前出丑的事报复。
所有人想法各异地战栗着,在听到很明确表示主人不耐烦的动静后全都呆若惊鹿,恋次更是一步三挪磁地跟着露琪亚离开,随后的几小时里,浦原商店上空始终回荡着类似杀猪般的惨叫,而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这里发生凶杀案了,意欲报警;屋内知情的人都在撇清责任,(不关我事,是恋次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该回家了。”
黑琦医院中
一心坐在一张靠椅上,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轻浮笑容,望着打开的窗户,身旁的书桌上放着两个茶杯和一个茶壶,茶杯上空热气袅袅,很明显里面沏着刚泡好不久的热茶。
“你来了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