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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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流魂而言,饥寒交迫是最痛苦的,所以他们想成为死神;对虚而言,内心空虚是最痛苦的,所以他们才会不断吞噬灵魂来填补;而对死神而言,最痛苦的不是艰苦的修炼,也不是无尽的战斗,因为这些与一样比起来,简直是天堂,那就是被山本总队长责骂,冗长而又枯燥乏味的责骂,比老妈子的唠叨还无聊,比网王里某司的碎碎念还让人黑颜,比与最厉害的大虚战斗还恐怖,比十八层地狱的业火还要难以煎熬。(山:流刃若火,网王是什么?某樱:偶不知道,啊~逃窜中)

  “你们两个,不是说了要早点来吗......”

  现在浮竹和京乐就又一次在饱受这种煎熬,两人虽然已集中全部灵力,以生平最快的瞬步赶路了,结果可想而之,还是迟到了,被山本老师抓在办公室里接受责罚。

  此时两人都如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却不敢有丝毫松怠,不然一定又会给眼前正在兴头上的老者增添材料,那样这场煎熬还不知到何时才能结束了。

  ――真倒霉,都是那两个小鬼,害我在这里听山本老头的叨念,最好别再被我碰到,不然有他们好瞧的......好难熬,还没结近尾声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京乐脸上尽量维持恭顺般的平静,而内心已是如蚁在啃,接近抓狂暴走的边缘了。而浮竹苍白的脸色也显示他也快接近极限了。

  而同往常一样窗外聚集着很多学生,有人同情,也有人忿恨,当然同情的是为浮竹,忿恨的对象是京乐。

  白哉,朽木白哉;海燕,志波海燕,现在想想恐怕那次的流魂街事件就是与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吧。而第二次相遇却就又是那么突然,那么快地发生了,和第一次相隔不过几小时。

  好不容易从山本老师的魔音中解放的两人刚来到已聚满人的新生招待处,就从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了那格外夺人眼球的一白一灰两抹身影,白衣少年依然冷漠面无表情,紧闭双目;而灰衣少年则兴奋异常地瞪着双眼,好奇地打量周遭的一切。

  “啊,你是刚才那个差点成为白哉刀下首席亡魂的小胡子!”

  像是发觉了窥视自己和同伴的视线般,灰衣少年海燕突然指着远处的京乐惊叫道。

  他这一叫,喧哗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目光全都集中在招待者之一的京乐身上,让他好不尴尬。

  幸好山本老师及时出来发表演讲,不然又会有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口舌之争。

  之后,白哉和海燕也都成为了山本老师的学生,浮竹和京乐的学弟,只是白哉是贵族,所以直接跳过学习六年生的课程,让海燕大叫不公平,却只能心服地认命,人家可是贵族中百年难得的天才啊。

  浮竹和京乐就这样看着白哉和海燕在真央学习,从真央毕业,进入护廷十三番,白哉当上六番队长,海燕当上十三番副队长,成为浮竹的助手,白哉成亲......

  期间,白哉始终冷漠成稳。海燕始终开朗散漫,甚至常与京乐吵嘴,直到京乐不久毕业离开真央,进入护廷十三番同时成为八番队长后才停止,也怪不得海燕在廷里再遇京乐时会又一次惊呼出“你是那个差点成为白哉刀下首席亡魂的小胡子”的话来,让京乐再次尴尬,被周围的死神队员取笑,两人也继续了真央时的争吵,直到......

  而白哉在两人中则更愿意与浮竹接触,但在海燕战死后也与他保持距离,甚至冷漠以对,在浮竹因露琪亚要被处刑去找他商议时也是始终冷漠,寒潭般深邃的紫眸中也透着冰冷的厌恶眼神。但没想到这样冷漠的人会在出征虚圈时主动与更木一起请缨,原很高兴地以为他终于有所改变了,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从他那双常年冷漠的紫色眼眸中看到要守护重要人的坚定眼神。

  当听到自己将要于一星期后前往现世协助已先行前往的日番谷队长接回自己的部下时,能感到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却只能无奈地接受。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要是连你都倒下的话,那位小姐就没人能应付了。”

  最先从回忆中回神的京乐看着身边人紧锁的眉头后,打破沉默开口道,语气却格外沉重。

  “队长,总队长找你。”

  “队长,是我最先报告的。”

  “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是我才对。”......

  “好了,仙太郎,清音,你们能不能安静点。”京乐不满地斥责道,语气意外地强硬,眼神也比平时犀利恐怖许多,让吵得正欢的两位十三番三席赛跑似的闭了嘴,也不再比谁闭得快呢。

  浮竹看着眼前异常安静的两名队员,无奈地叹气摇头,又抬头望向依然阴雾霭霭的天空,再次沉重地叹气,起身。

  “这阴霭的天空,还有朽木那悲郁密布的心,什么时候才回再次阳光万里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尸魂界,一个星期后,太快了,根本就没有时间消化,慢慢来了,要告诉他们吗,可是......

  “露琪亚,你没事吧。”

  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露琪亚耳边突然响起充满关心的言辞,她猛一抬头,却正对一双同样充满担虑的灰色眼眸,心脏顿时硬漏跳了一拍,大脑瞬间短路一片空白。

  “没......没事,乱菊小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在对方看来是敷衍的话来。

  “松本,你离太近了,这样问谁还会没事啊。”冬狮郎见状不满地开口斥责自己的副队,也为露琪亚打圆场。(日番谷:是日番谷队长,某樱:但这样叫好听啊,不然小白吧,日番谷:那也不行,某樱:但那样叫可爱又方便些,反正这两个你选一个,日番谷:......端坐于霜天之上,冰轮丸!)

  “是吗?”果然乱菊虽然因为日番谷的话而回到桌前,但却带着怀疑的语气反问道,让露琪亚下巴挂起一颗冷汗。

  “露琪亚,你脸色不太好啊,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吧,这件事我们改天再继续商议。”日番谷像有所察觉般突然改口说道,像在缓和从刚才就很尴尬的气氛般。

  “好的,恕我失礼了,日番谷队长。”

  露琪亚长吁了口气,像心中的大石终于能放下般,轻松地礼貌性回应道,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望着少女单薄瘦小的身影,留在客厅里的众人都无奈地叹气。

  “怎么办啊,队长?”

  “没办法,只能看情况再说了,或者也只能等到时交给浮竹呢。”

  然而露琪亚却又再次折返回来,让众人一阵心惊,却只是径直走到葛力姆乔跟前,后者仍踩着某仍在呻吟发出怪声的橘子头代理死神,低下头汗颜地看着脸严重变形、翻白眼的某人。

  “那个......葛力姆乔先生,你再这么踩着一护,真的会死人的。”

  抬头,冷不迭,露琪亚用小心谨慎的语气朝葛力姆乔吐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来,而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关心、担虑和不满的成份,完全没有先前那种冰冷的杀意,而是闪着晶莹的泪光,几小时前自己还杀气腾腾要置眼前的受压迫同伴于死地的事就像没发生过般被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露琪亚,你......我......”

  等葛力姆乔讷讷地松脚,一护缓缓从地上爬起,挠着头,笨拙地正欲开口时却被少女兀地打断。

  “一护,有事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

  不待对方反应,露琪亚再次转身离开客厅,这次没再折回,留下呆愣石化的橘子头,尚未回神的葛力姆乔,及被露琪亚突如其来的转变而已成石像的其他人,客厅中偶过的风带着饱受阳光的树叶,潇潇绕过开始风化的众石像。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