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在宣读判决般咏唱着始解言灵,先前出现的“蓝染”如银镜般裂成碎片,又如幻像破灭露出真实,还原成一把斩魄刀,利刃的寒光让人恐怯。
蓝染握住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仿佛王者在发表胜利宣言般。
“朽木队长,这场战斗马上就会以我的胜利告终。”
“?解,万幻镜花水月!”
话音刚落,强大的灵压再次暴涨,压迫在场所有人的神经,空气中的灵子也因此而暴动,陷入狂乱,让众人感觉如寒冰压顶般胸闷难受,恐怖在触摸着颤抖的心。同时数以千计的巨镜凭空出现,包围住了他和白哉,将两人的身影从众人中抹除,也让灵子的暴动更加剧烈,让人感觉身体在瞬间停止了生命的活动。
狂乱的灵子暴动也让正忘我战斗的剑八和诺伊特拉惊怔,身体以上一秒的战斗姿势定格,却在下一秒刀刃猛烈碰撞,激起炽热的火光,灵压相撞的冲击也如屏障般形成真空,压制了外界狂乱的灵子暴动,两人再次发泄地战斗的欲望......
然而,无论是巨镜的出现,还是尚未平息的灵子暴动,都并没有给白哉多大的震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仍然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如同万年冰山般屹立着,毫无动容,冷冷地望着蓝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而一直观战的一护他们的心却随着巨镜的出现提到了嗓子眼上,而灵子的暴动让他们身体颤抖的同时,提着的心也在惊恐地颤抖。
――?解吗?灵压和先前比,天壤之别啊!你能应付吗,白哉。
“不愧是蓝染大人,好厉害啊!”
“死神,认输吧,你不可能赢的。”
那些破面此时也再次叫嚣起来,却被对面一股突然暴起的灵压消声。
“呀,蓝染大人动真格的呢,连?解都使出来了,朽木队长还真厉害啊。”
轻松坦然地顶着四周刺来的杀气盎然的目光,市丸银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继续发表着那让人黑线的惊叹。
“这就是蓝染队长的?解,会有什么样的能力呢?”
恋次咽了咽口水,灵子的暴动让他站立艰难,“队长他,没问题吧。”
而一护早就担心地按奈不住,想要冲上去帮忙了,却感觉衣襟被拉,身体一沉,被一心一把按在地上,伤口因先前的莽撞裂开,疼痛沿着神经袭来,表情扭曲,却仍不放弃地挣扎,但只是徒劳,也让自己更加痛苦。
“不要多事,一护,你这个样子,去了只会让白哉分心。”
“可是,老爸......”
一护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一心说的是对的,现在的他连从一心手里挣开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协助白哉对抗蓝染了。
一心见他放弃了,松了手,叹口气,无奈地说道:“别担心,白哉的力量还没有全部发挥出来了。”
――但还能发挥多少就是未知数呢。
一护听后吃惊地看着他,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表情望向他。
然而一心不再开口,转头对井上说道:“给他们疗伤吧。”
井上听后,虽心生疑惑,却也觉得此话有理,忙慌不择话地应道“好......双天结盾......哎,黑琦同学,你不要乱动啊......”
见一心接非所说,一护不满了,正要开口却被蓝染的话堵住。
“朽木队长,好好领教上万幻镜花水月的力量吧,然后在悔恨中死去吧,悔恨向已立于天成为神的我挑战的自己吧。幻化!”
白哉听了他的话起先并不在意,但随后所发生的事让他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千本樱――那些巨镜竟然幻化成了无数的“蓝染”,并手持利刃,向他攻来。
白哉忙挥动千本樱进行防御,然而在刀刃相接的瞬间,双眼睁大,紫色的眼眸中闪过惊诧:“蓝染”竟变成了他一直以来最思念的人――绯真。
白哉看着‘绯真’向着千本樱的刀刃扑来,“危险,不可以。”内心的惊诧和紧张让下意识地调转千本樱......
鲜血,溅融入仍未平息的灵子中;血腥,扩散在沉重压抑的空气中。
“大哥!”
白哉右臂上长长的伤口让露琪亚再次担心地喊道,眼前一片黑暗。
鲜血不断冒出,染红了伤口周围的白色。但白哉对此并无太多的在意。此时的他,面无表情,眼眸中也再无惊诧,再次充斥着冷漠,而大脑已被疑惑占据,干扰,思绪一片混乱,却仍不放弃地思考刚才所发生的事:‘绯真’向着千本樱的刀刃扑去,忙调转刀锋,然而耳边却传来了刺耳的布料混着血肉被撕裂开的声音,思维停顿,反应过来时右臂已经被划开一道长而深的口子。好险,再慢半拍就会失去握刀的右手了,但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绯真会出现?......
“白哉他在干什么呀?”一护不满地嘟喃道,脸上却是焦虑在漫延。
让白哉疑惑不解的那一幕一护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也一样,他们都只看到了让人难以理解的一幕,让自己的心被忧虑俘获的一幕。
“是啊,队长为什么会在蓝染队长攻来的间隙移开千本樱了?那时如果用千本樱防御的话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他们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是白哉在蓝染攻过来的瞬间移开了千本樱,并不是白哉所看到的绯真扑向千本樱的刀锋的场面。
而一心和龙弦的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神色,“白哉,你怎么呢?”这是两人此时心中共同的疑问,但两人马上就有了答案,在从白哉的反常以及所有的一切后......
“看来蓝染的?解,比想像中要棘手啊。”
“说的是呢,那些应该不是普通的幻觉。或许应该说和始解时制造的幻觉有本质的不同。”
两人平静的如聊家常的对话,没给一旁的一护他们带来丝毫镇静效果,却是更加紧张和不安,同时也在怨恨+不满地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冷血动物。
“觉得很困惑吧,朽木队长,你现在一定很奇怪刚才为什么绯真夫人会出现,我说得没错吧。”
“他在说什么啊,白哉看到了露琪亚的姐姐,怎么会呢?那些不是蓝染吗,为什么他说是露琪亚的姐姐绯真?”一护没风度地失声大叫,换得其他人的一致赞成声,却也惹来敌人的嘲笑声,招来一心和龙弦两人的叹气声。
――这些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吗?
“恐怕这就得问白哉呢。”龙弦无奈地说道,但他和一心却同时想着,“这就是你所看到的幻觉吗,白哉?”
白哉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蓝染,但他的沉默却等于证实了蓝染的话,也让一护他们惊诧,同时心中的不安更浓了。
他们担心地望着白哉的竭力压制、却仍轻微颤抖暴露出其内心的犹豫+动摇以及愤怒的背影。不安,因为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以怎样的方法战斗,毕竟按蓝染的话来讲,白哉就等于是要和自己最重要的人战斗,这不是能简单应付的了的,即便知道那是幻觉,恐怕也很难轻易地挥刀吧。
“白哉――”一护忍不住喊道,自己是亲身体验过的,所以深知白哉此时内心的挣扎感受:痛苦、矛盾,不甘,这不是能轻易挣脱,斩断的,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时,是自己最想保护的人时。
“算了吧,你这个样子已经没办法战斗了,还是让我来吧。”说着抓起身边的斩月,不顾一切地就要冲上去,却被白哉的“不要多事”给拒绝了,同时也在因这意外的回绝而僵直时被一心拉住了。
“一护,你这样织姬不好给你疗伤啊。”
“可是,老爸,白哉他......”
“黑琦一护――”
白哉冰冷的声音让一直想要挣脱一心束缚的一护停止了动作。
“你认为你抵抗蓝染的幻觉吗。”不是疑问句,而是命令般的陈述语气;非常有效的让一护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不行的话就呆在那里不要多事。”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也知道即使看的见那也不会有什么表情,但一护却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其他人也一样,他愤怒呢。
白哉冷冷地望着蓝染那仿佛胜利在握而开始充斥着狂妄表情的脸,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冰山面容,依然是无感情起伏的话。眼眸中不时沸腾闪出的火花,却显示着他内心中,此时正在静谧燃烧的愤怒。
“这种程度就认为能取得胜利,未免太自大了,蓝染。”
将刀平举在胸前,白色的羽织和银白风花纱因为不断提升的灵压飞扬起来,比平常更加激烈地飞扬、翻卷,宣示地主人的怒火。白哉冷俊的脸上是冰山般的冷漠,紧抿的薄唇中吐出的也是无温度的冷漠咏灵。
“散落吧,千本樱!”
千本樱的始解从来都是华丽而又残忍的。华丽如散落的樱花,却又总是在刀身如樱花飘落的瞬间见证一个生命的陨落,目睹生命鲜血的飞溅。
然而,这次它却目睹了自己主人鲜血的飞溅。因为它的主人在自己如樱花花瓣般的刀刃即将割开敌人的血肉时命令自己落向别处,因为那个卑鄙的敌人在自己即将化作主人的怒火制裁他时幻化成了主人心爱的妻子,使主人慌乱地命令自己飘开,却来不及躲开敌人那隐藏在幻觉中的攻击,后背被狠狠地砍中,鲜血飞溅。
它不甘地在自己主人周围盘旋。愤怒、不甘,让它盘旋地一次一次凌厉。想将敌人千割万刮,却又害怕他故计重施,再次伤害自己的主人。清楚主人此时的心情和自己一样是愤怒而又不甘,明知那是幻觉,但出于对妻子的爱和思念,就是无法对那虚幻的影像展开攻击。
想帮助自己的主人,想让对方那扭曲的面容体验樱花的拂面,再也无法露出那狰狞的笑容。然而,它除了不断地在主人四周盘旋以免他再次遭到幻像的攻击外别无法。它愤怒,它憎恨;愤怒自己的无能,憎恨敌人的卑鄙。它想将那利用主人对妻子的思念的卑鄙不人千割万刮,又怕伤害自己的主人更深,不是肉体,而是精神上的伤害。它只能不断地盘旋,每一次盘旋都宣告着它无比的愤怒。而那卑鄙的敌人还在对主人叫嚣地:“朽木队长,你是不是认为万幻镜花水月只会在展开攻击时幻化成被攻击对象最思念的人呢......”后面的话它听不见了,因为单这一句话已经让它更加愤怒地失去自我了。
“不是那样的,万幻镜花水月的幻化是随着我的意志来改变的。在你防御时,或者在你攻击时。”
听着蓝染的叫嚣,看着不断盘旋的千本樱,白哉虽然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但心里已是翻江倒海地混乱。他明白蓝染这么做的目的――主动说出其?解的能力无非是想自己动摇,失去战斗的意识;也清楚千本樱为何如此愤怒,因为他此时的心情和千本樱是一样的,但就是无能为力,明知那是幻觉,明知那蓝染用来迷惑自己的,但出于对妻子绯真的思念,就是无法狠下心来对那虚幻的影像展开攻击。
白哉喘着气,后背上的那一刀由于来不及反应而没做任何缓冲的防御,因而砍着很深,很重,深得让他再次听到了露琪亚充满担忧的呼喊“大哥!”,重得让他只能勉强支撑着站着。
无法攻击,也无法防御,因为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蓝染都会操纵那幻像的出现来束缚自己。白哉开始动摇了,“到此为止了吗......”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心那难得正经的声音,“白哉――”(一心:你说那“难得正经”是什么意思?某樱&白哉&龙弦:你心知肚明;一心:......)
他回过头,看见一心的脸上也是难得的正经表情,而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那是......。
见白哉回头,一心用和刚才一样的声音说道:“怎么,不行了吗?这么快就到极限了吗?要我替下你吗?”同时,眼神里也透露着无容质疑的锐利。
见他说出这样的话,本就因为蓝染的话而愤怒的一护他们更是怒火冲天。
“你们是大哥的朋友吧,为什么要说出这种残忍的话?为什么不去协助大哥,大哥都受重伤了,明明没再战的力量了,为什么!”
露琪亚努力摆脱那双夺去自己光明的温暖的手,却看见了刚才那更为残忍的一幕,又在听见一心那冷酷的问辞后,终于,一直竭力压抑的不满、愤怒和忧虑如洪水破堤般化作言语,爆发出来。
“先声明,我何时说过身为灭却师的我和死神是朋友。”
面对质问,一心无语,也不敢正视少女那忧心的眼神;而龙弦却平静地说出让人更气愤的话来。
“你说什么?!”
看着那因激动而颤抖的瘦小身躯,卯之花无奈地叹口气,却不再像先前那样阻止,但也为龙弦那冷语而不满。
“老爸,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们不是认识吗?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一护也怒吼着,看着白哉渐处劣势,如果不是正在疗伤,如果不是被阻碍,自己早就冲上去帮忙了,老爸居然还说出这种明知故问的话来,而龙弦的话也让他的怒火更甚。
然而,他却听见白哉如往常一样冷冷的话语。
“极限......吗。”
“白哉/大哥!”
白哉冷冷地望着一脸平静的一心,依然是如平常一样清冷无起伏的话语,一护和其他人却发现他的话比平常的温度更低了,散发着能与万年寒冰媲美的冷气,连自己周围的温度都受之影响而降低的如同南极地带,感觉好冷!
“你在说谁。”
无视一护他们的惊愕,白哉转回头,脸上还是一?的冷漠,冷冷地看着蓝染那仿佛胜券在握的脸,用绝对零度的声音说道:“不要认为这就可以抓住胜利,蓝染,胜负现在才开始了。”如寒潭般冷漠的眼神中却充斥着深邃的杀意。
――是错觉吗?为什么那时感觉他在看着自己,眼神和那时一样包涵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