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为你准备的房间。好好休息!哦!对了,令的房间是那间。”黎辅指了指前面拐角处的房间。
“嗯!有劳了。”洛擎尘双手此时已经麻木了。他正在考虑是不是用脚开门。
黎辅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为他开启了门扉,待他进去后才道:“公子,请不要见怪,我家庄主的格是古怪点。但她心地很好!只不过,公子昨日的话是过头了些,所以庄主才小惩大诫。万望见谅。”
小惩大诫吗?洛擎尘的双手现下连想喝水都是件难事。如若真的大惩他是否还吃得消?
“公子想现在就歇了还是要用膳?”黎辅想起他从昨儿个正午便没有进食。
“我想躺一会。不必麻烦了。”
“喔!好!”黎辅拉着门关上后,声音在门外传来:“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府上下人就是了。”
听着脚步声,黎辅已离开。洛擎尘走至边躺下,头一碰枕头就沉沉地睡去。
清晨时分,裴羽墨打开房门。深吸着清新的空气,舒展着身躯。
“,洛擎尘已经送回西厢休息了。”黎辅端着早膳放到石桌上。
“嗯!他的病情怎样?”轻轻搅着热腾腾的白粥,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
“赤儿说,她晚上睡的还算安稳。只是,体内的毒似乎就快控制不住了。”
“哼!我裴羽墨想要留住的命,怕死阎王都不敢留。”放下手里的汤匙,站起身:“带上药箱咱们这就去看看。”
洛莲玉躺在上,苍白的脸上汗珠连连。时不时的发出呓语。裴羽墨放开正在诊脉的手秀眉微蹙。
“?”赤儿见她神紧张有些诧异,她还不曾看过裴羽墨露出这种神态。
“她是中蛊。并非中毒!”裴羽墨喝着茶缓缓道。
“蛊?”赤儿回头望了望洛莲玉:“什么蛊能把人折磨成这样?”
“情蛊!”裴羽墨看着日渐消瘦的洛莲玉:“为伊消得人憔悴。呵呵,下蛊者也不见得好过多少!”
“可有法子解?”
“那得找到下蛊的人才行。”裴羽墨起身向外走去。路过洛擎尘的房门时,她顿了一下。站在门外她依然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呼吸声。“累的不轻啊!”她笑笑便离开了。
洛擎尘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然睡到了晌午。坐起身,手已经没有开始那么麻木,但仍然不灵活。下出了房门,便径自向洛莲玉的房间走去。
“洛公子醒了?”赤儿仍然在照顾洛莲玉。
“麻烦姑娘了!”坐在边他审视着,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公子可不必担忧,庄主已经来看过了。洛姑娘乃是中了情蛊。待找到下蛊之人,令的病自可不药而愈。”
“你们庄主来过了?”他有些诧异。
“是啊!她还开了些抑制蛊虫发作的药,你看令睡的是不是安稳些?”
“嗯!”没错,莲玉的确比往日睡得甜些。“你们庄主在哪?”
“公子有事?”
“我想见见他,也好谈谈玉儿的事。”
“庄主现在也许在别院吧!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不过说不定她又去药卢了。”
“谢了!”洛擎尘又忘了一眼上的人,起身离开。
循着记忆,他很快找到了别院。推开别院的大门,和昨日没什么变化,只是架上的草药似乎换了一批新的。
“梅庄主,在下洛擎尘,有事想与庄主商量不知可否相见?”洛擎尘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
等了半天屋里仍没有动静,洛擎尘有些恼怒。第一次避而不见是与子燕好。这次恐怕还一样是因为那子吧。想到这,洛擎尘在心里又是冷冷的唾弃了一番。抬头望望主屋后面似乎有些烟升起。他想起赤儿的话,莫非屋后便是药卢?
一间类似与厨房的房子,门窗紧闭。屋顶的烟囱上冒着滚滚黑烟。洛擎尘不知道屋里是什么地方,只是站在门口。
“梅庄主?”洛擎尘试探的喊道。
然而里面依然没有动静。正在转身走之时,他听到一声类似于东西迸裂的声音。紧接着屋里的人发出一声嘶吼,分不清是男是。但听了着实令人揪心。
洛擎尘上前两步推门而入。屋里的浓烟顿时涌了出来,他来不及掩住口鼻顿时被呛得猛咳。眯着眼向前摸索,靠近窗子的地上发现了一道白身影。他来不及考虑一把抱起那人走出屋子以获得新鲜空气。
“唔!”裴羽墨被洛擎尘抱出药卢后,气血翻腾头一偏呕出一口黑血。
“是你?”洛擎尘没想到药卢里的竟是这个人。看着她吐出来的竟是黑血,他猜想她是中了毒。“你知道这药卢有多危险吗?怎么能擅自进去还门窗紧闭,不要命了是吗?”
裴羽墨瞪了他一眼。她进自己的药卢试药,与他这个外人何干?这个男人比自己了解自己不成。不过,现在她没有力气去与他争辩。
洛擎尘将她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她身后。点住她几个大穴后,为她运功驱毒。
裴羽墨感觉道背后传来一股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她知道他正在替自己逼毒。这个男人千山万水来找她医治自己的,却不知道她是男是。还把她当成了魅惑梅庄庄主的妖。现在又替妖逼毒?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怎样?
“唔!”又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裴羽墨觉得头晕眼,倒向一边昏了过去。
洛擎尘及时接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那张绝的面容此刻没有一丝血。他忽然觉得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
抱着裴羽墨回到主屋,他轻轻的放她在上为她拉过娟被盖好。人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水……”耳边传来她游丝般的声音。
洛擎尘赶忙倒了杯水送到她嘴边,然而她却一口都没喝下去。全部洒在了身上。他又倒来第二杯喂她,依旧是滴水未进。
“水……水……”她依旧吵嚷着要水。
无奈之下,洛擎尘拿过杯子将水含进嘴里,嘴对嘴的喂她喝下。虽然,他一心只想着救人。但,当他接触到她柔软的嘴唇时还是有些动容。
喝下水后,裴羽墨深深的睡去。洛擎尘见她睡去便起步离开房间。只不过,人虽走了,心却留下了。
又是个清新的早晨。裴羽墨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挣扎着坐起身。
“紫儿!”上的裴羽墨手揉着额头,她还是有些浑噩。
“醒了?”一袭紫衫紫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洗漱的东西。
“嗯!我睡了整整一?”裴羽墨穿鞋下。由着紫儿为她穿上衣衫。
“是啊!奴婢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上了。身子虽虚,体内的毒却是已经解了。”紫儿为裴羽墨穿好衣服后递给她浸湿了的毛巾。
裴羽墨还记得她正在药卢试药,虽然知道‘裂心散’的药效。却不成想也能令她这天天吃毒药的人如此难受。那种心脏裂开般的疼痛她依然记忆如新。
她还记得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有人进来抱着她出了药卢并未她运功逼毒。还带她回房休息,醒来时衣襟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渍。应该是她要过水喝,没喝进去洒出来的。洛擎尘!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名字。是他救了她吧!
“紫儿,你去西厢把洛擎尘带到大厅。就说我有些事要和他商量。”裴羽墨梳洗完毕后,端坐在铜镜前梳头。
“是!”紫儿退了出去。
从昨回来后,洛擎尘便没在入睡过。脑子里时不时的晃出裴羽墨的样子。有她中毒倒地的身影、有她虚弱吐血的摸样、还有她躺在上紧闭眼睛痛苦的神情。
他的心在想到她中毒没人理会的时候就会紧紧的抽搐。那个庄主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什么在那种危急时刻他却不在她身边?而她只有一个人孤独的面对吗?想到此,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洛公子。我家庄主请你过去。说是有事相商。”紫儿站在洛擎尘的房门口恭敬地道。
“你家庄主?”洛擎尘突然不太想见这个庄主,但想到自行的目的又不得不见。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拉开房门后才道:“烦请姑娘带路。”
洛擎尘随着紫儿来到大厅时,裴羽墨已坐在上座上饮着茶。见到里面的人时,洛擎尘感觉自己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她玫瑰的唇瓣。只是一瞬,他就慌忙移开了视线。
捉到了他躲闪的眼神,她觉得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没记住。
“洛公子请坐。”裴羽墨放下茶碗。
洛擎尘挑了个偏右的位子坐下:“不是说庄主要见我吗?怎么你会在此?”
“洛公子说笑了,我邀你来商量事情,我不在你与谁商量?”裴羽墨望着有些错愕的洛擎尘,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我就是这梅庄的庄主裴羽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