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听了阿德的嘀咕,表情严肃的说道:“你们不要小看了人家,我估计,柳玲身边一定有高人相助,要不,她早来了。”
“为何这样说?”吴浩不明白个中原因。
“他越是晚来,就越是要来,而且,更加令人难以防范。她这是在用疑兵之计啊,没有高人,是想不出来这计谋的……”
“那什么是疑兵之计呢,三十六计里有吗?”吴浩来了兴趣。他现在要和哥哥学习兵法,将来好用上派场。
吴涛正色道:“示形欺敌之法那是千变万法,三十六计并没有这一计谋,这计三国孔明就用过,目的是为了敌人产生错误的判断,松懈了防御或不敢贸然进攻。当年孔明撤军回蜀,为怕司马懿追杀,曾撤军增灶,骗过司马懿,成功撤军。”
“这么深奥……我受不了……”阿德深感头痛,摇摇头。
“那他们是为了让我们麻痹大意以后,才……”吴浩做了个下手的动作。
“没错,他们料到我们在前几天会严加防范,故意不来,然后趁我们思想松懈以后,来个突袭,哈哈,看来,我们要采取行动了。”吴涛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为不影响冰冰家的生意和人身安危,我们要搬家,不过,不是真搬,做做样子就好了。”
“为什么要搬家?”吴浩紧追不舍。
“敌疑,反疑之。让他们觉得我们害怕而躲避,此其一。为让其知道我们的位置,而这位置又是虚假的,此其二。为保护冰冰家人的安危乃其三也……”
“别也也也的了,不嫌酸啊,教我们怎么做吧,都火烧眉毛了。”吴浩看吴涛在摇头摆尾地夸夸其谈,等待不及,急噪地催促着。
“心浮气燥,乃兵家大忌,切记切记……”吴涛故意摆起谱来。
“人家说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我是兵碰到秀才,呵呵……”吴浩忍不住笑了。
几人拖着行李在路上故意慢悠悠的走着,不时地露出紧张的神情。身后的远处,一辆黑色小车不紧不慢的跟着。吴涛带着几人找到一个地势开阔的绿化带坐下休息。这是为了确定那车的意图,也是试探人家的实力。如果那些人不懂谋略,就会立刻停车。要是稍懂一点,就会把车开过去再停。吴涛仔细观察着,看着那车一直开过很远,然后在一个拐弯处慢慢停下。
看来比我想象的要精。吴涛心里暗想着:是个劲敌,哈哈,和高手过招就是过瘾。吴涛是个有心计的人,自从吴浩为他凑齐学费,他就踏进了北大的校门,过上了人人羡慕的校园生活。从此,他立志要出人头地。除了学习好要学习的课程,他还在北京找到一个有名望的商业博士,潜心研究商业学。他天资过人,勤奋学习,很快就有了不错的成就。人家说商场如战场,理论如出一辙,他就是用商场的谋略转化成战场上的计谋。他明白,不管商场还是战场,都是兵不厌诈,谋略胜于蛮干。如今,他能为这样的机会一试身手感到兴奋不已。
“哥,那车过去了,我们不如往相反的方向走,戏弄他们一下。”吴浩调皮的说着。
吴涛惊异的眼神看着吴浩,他没想到弟弟也能看出来,他知道弟弟从小感官敏锐异常,但那车没露破绽,他竟也能感觉出来,不得不服。“不能,”他赶紧接过话题:“这样就是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知道被人跟踪了,还不如将计就计,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找个住去,然后来个瓮中捉鳖,哈哈……”
“好,那就走吧,我好想快点动手,早点把这事解决了。”吴浩捏紧拳头,眼睛里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哈哈,你小子……”
又一辆车一闪而过,吴涛小声说道:“今晚就能如你所愿了……”
几人进了一家简易的旅馆,安置妥当。吴涛又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安排了好一阵。是夜,四处寂静一片,旅馆鲜有住客。如此静悄悄,正是大事发生的征兆。
冰冰一阵紧张,脸色发白,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吴浩内心好一阵愧疚,轻轻地搂着她纤弱的小腰,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看着她。
冰冰一阵感动,将头轻靠吴浩结实的肩膀。相依情郎,她心里塌实了许多,追随他走天涯,去海角,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体验过多少次的惊险刺激,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她都习惯了。只要和情郎在一起,她都无怨无悔。
吴浩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阵按奈不住的冲动,火热的唇烙上了冰冰那香唇上。冰冰身子一阵剧烈的颤动,柔软的身子顺势倒进了吴浩的怀里,每次吴浩发出信号,她都难以自制,一股强烈的欲望直冲全身,禁不住的发出阵阵娇吟。
吴浩只觉得一股热火在丹田焚烧,他迅速扒掉冰冰的衣服……
这时候,几条大汉迅速闪进旅馆,他们在服务台询问了一阵,然后动作敏捷地来到吴浩几人的房间门口。几个大汉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突然飞起一脚,房门应声而开。几个大汉冲进房间,喝道:“不许动,不然一枪打死你。”另几个在黑暗中飞身扑向床上,死死地压住床上的被子。灯被一个大汉打开,房间里赫然明亮起来。
“不好,头,没人……”床上的几个大汉惊叫起来。房间内,也是空荡荡的一片,哪里有个鬼影?
“快,隔壁……”领头的汉子急忙冲向隔壁。他动作非常快,一闪就来到隔壁的门口,一脚踢开房门,迅速闪到一边。手里的枪紧贴门口,一有动静,准备开枪。房内久久没有动静,一个汉子壮着胆子伸一只手将灯打开。
“奇怪了,人哪里去了?”带头的大汉四处看着,房间不大,无处藏身。
“癞子,你不是说人在吗,人呢?”大汉厉声问道。
“这……这……我一直盯着的啊,没见出过门……这……很多兄弟都在盯着的……这真是奇了……”癞子哆嗦着回答。
“怎么这么香……怪怪的味道?”带头的大汉捂着鼻子,准备退出房间。
“还能走得了吗?嘿嘿!”一声诡异的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众汉子不禁毛骨悚然,四处张望,却只闻声音不见人。
“我来也……”对面房间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吴浩笑意满面的出现在门口。
“不许动……不许动……”几支手枪立刻对准吴浩。带头大汉嘿嘿几声笑,说道:“年轻人,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还敢跑出来,哈哈,没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哈哈……”
“是吗?你看看你身后,你就为你这番话后悔了。”吴浩一甩头,示意大汉看身后。这时,身后“噗啪……”几声响,几个汉子扑倒在地。
“啊……不好……”带头汉子一声惊呼,话未落音,也是一头栽倒在地。
“哈哈,”吴浩得意地大笑:“我的独门迷香从没失手,神仙也难逃,哈哈……”
“是吗?你也得意得太早了吧?”身后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吴浩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让汹涌而至,腰间已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自己刚才一得意,竟没留意到身后来了人,现在,枪已顶着自己,后悔药来不及吃了。
“你想怎么样?从后面偷袭,不光彩吧?”吴浩试图激将身后这个难缠的对手。江湖高手,一般是不会从后面偷袭人的,这也是江湖所谓的高手自古以来就订下的规矩。
“是吗?我可不觉得,我只知道对付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你不要再耍什么手段了,没用的。不过,我很佩服你,你很聪明,今天要是换了任何人,都会栽在你手里,哈哈……”那人一阵大笑,然后说道:“我‘虎面杀手’可从来没失过手。追你到三亚,想不到给你溜到了这里,还弄倒了我这么多兄弟,你真行啊……”
“你不觉得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吗?”吴浩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亏你是杀手,你没注意到我那些人哪里去了吗?”
“去了哪里不关的我的事,我只要抓到你就好了,你认命吧,要不是老板要我拿活口,你也许见阎王了,跟我走!”‘虎面杀手’用力一顶,就要带着吴浩离开。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带走我吗?你想错了,你记得吗?我们一共见过三次面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人在相助柳玲吗?不信你看看头顶,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哈哈!”吴浩双手互抱胸前,稳如泰山。
‘虎面杀手’心中微微一懔,已感不妙,只觉得头顶有硬物顶着自己的脑心,凭他职业杀手的经验,那是一支威力巨大的五四式手枪,只要上面的人一扣动扳机,自己脑袋就可以开个碗口大的花。他只觉得一股冷气由脚升起,散布全身。
吴浩转过身,笑嘻嘻的拿过‘虎面杀手’手里的枪,然后伸手在胸前腰后摸出两块厚厚的钢板,笑道:“就算你想同归于尽,死的也只是你一个人,难道不是吗?”吴浩双手一摊,学着老外耸耸肩。
兵出奇招,胜负立判。‘虎面杀手’一脸沮丧,眼睛看着墙面一言不发。阿德从天花板上跳将下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我用得都是同一招,为什么你就输了呢?”吴浩盯着‘虎面杀手’笑道。
“想不到我一世英明,今天却毁在你手里。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想羞辱我,那就不可能。”‘虎面杀手’一脸傲气,虽败不屈。
“错错错……”吴浩连连摆手,说道:“久仰您的大名,今天交手果然不同凡响。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今天算是领教过你的厉害了。要不是我有高人相助,今天我就败在你手里了。”
“高人?难道……”‘虎面杀手’面露惊异。
“不敢当、不敢当……”吴涛面带笑容,从容地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他冲‘虎面杀手’一抱拳,谦虚道:“前辈用计如神,在码头围堵失败后,又一招放虎归山,将我等放回中山,要不是晚辈师从高人,只怕是栽在前辈手里了……”
吴浩将枪还给‘虎面杀手’,必恭必敬的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您只要不是顶着我的腰,往我脑袋上一顶,今天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虎面杀手’接过枪,面带愧色,他看了一眼吴浩与吴涛,说道:“两为深明大义,在下深感愧疚。无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得罪之处,这里向两位至歉。自此以后,不再与两位为敌,如两位看得起,再见就是朋友……所谓江湖前浪推后浪,后生可畏啊……咱们后会有期。那几位兄弟就望两位高抬贵手……”他一抱拳,闪身而去。
吴浩与吴涛眼神相对,会意地笑了。阿德向吴浩要了解药,给几个大汉一一喂了下去。
吴浩叹道:“要不是哥哥用妙计,今天真是险了……哥,你真神了,学到你这几下,以后我受用无穷啊。”
吴涛拍拍吴浩的肩膀,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经过周密计划,自然就成功。其实‘虎面杀手’也是不错的,只是他看我们这么年轻,有些轻敌,要不,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哈哈!”
“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就在今晚动手?”
“你知道兵贵神速吗?犹豫不决,只会贻误战机,他是想趁我们还没有稳定心神,准备不足时,出其不意地给我们一击。所以,我料定是在今晚了,呵呵……”
“那……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吧……”
“不”,吴浩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过去在人堆里找着什么。
“是他,就是他。”冰冰气愤地指着一个汉子,眼睛里喷出火来。
“癞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在海南没惩治你,想不到你送上门来了……”吴浩说着,柳叶镖一闪,已将癞子的手掌牢牢的钉在地板上。癞子在昏迷中全身抽动不止,手掌鲜血直流,一只手眼看着是报废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当初劝你不听……”一个首先醒来的汉子看见这场面,摇头叹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