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天星本来就是一个练武的材料,任何招式似乎都是为他量身设计的,白家刀法极其霸道,在他身上能够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狂傲。天星出色的表现得到了广汉的认可,非敌即友,广汉对天星的期望很大,他看到了不久将来招远镖局的希望。
一连在训练室练习了两天,加之广汉期间对自己的指点,天星对白家刀法运用的熟练许多,从而又给这趟镖加重了砝码。
除了基本功的加倍练习,就是熟练白家刀的刀法,天星练功十分刻苦。上午基本功做完一边后在饭前练习一遍白家刀法,下午基本功昨晚一遍后饭前又是一边白家刀法。如此刻苦努力的练习,看着天星一天一天的茁壮起来,令两位总镖头欣慰不已。
即便是夜晚大家都睡下的时候,天星总是在亥时五刻追随广汉在庭院里偷偷练功,广汉对天星十分喜爱,短短三日他已经把自己所会的东西全部倾授于天星,后者不负众望,全部记在了脑子里。天星现在的实力比起前几日已经有了实质性的飞跃,从当初刚进镖局的懵头男孩变成了镖局里武功一等一的高手。
尽管天星记住了不少实战性的招式,可他最缺少的还是大量的实战经验,这不晚上广汉就成了他最佳的陪练,两人一尽兴便忘了明天就是出镖的日子,丑时末了二人才各自回屋休息。
翌日,也正是招远镖局出镖之日,寄托人将物品送来后,在以两位总镖头为首的十七位兄弟一同出镖,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十四人,由历丰富的总镖头带领,另一路只有区区三人,他们分别是广汉、王缅以及天星。王缅虽然在招远镖局里年龄排行倒数第二,他的功夫却在镖局里数一数二,仅次于两位正副总镖头。天星这个才来到招远镖局三日的新兄弟,凭借着过人的天赋,惊人的进步,以及三日的不断努力,天星的进步只有广汉清楚,带上他绝对是正确的选择。这趟镖他们受一位故友所托,运送一个包裹,那人再三嘱咐包裹的重要性,他甚至出价达到了八百多金,这笔不菲的数目可见包裹里的物品是多么的重要。处于保险起见,他们并分两路,一路人数众多,大张旗鼓,明摆着让人知道他们在托运物资,另一路仅三人,他们乔装打扮,包裹就在广汉身后背着。
天星三人待其他人离开半柱香后才从侧门离开了镖局,出城后朝着天明国西面走去。
一路上三人提高警惕,他们走的不是官府大道而是山林小道,没有任何代步工具,也就没有另一队驾赶马车的速度块。天星三人背着武器并肩而行,穿过了座座高山,踏过了片片草地,穿过了茂密的树林,趟过了绵绵溪流。饿了他们取出干粮充饥,累了他们原地坐下休息,不分昼夜继续前行,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月。
每当广汉跟王缅就地休息的时候,天星总能拿出少许时间练习基本功,毕竟自己功底单薄,还需要大量的练习。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三人在这半月内时而走明朗管道,时而走逶迤小径,行踪飘忽不定,大家也没有此抱怨。正当他们三人跟以往一样翻上一座山头的时候,不料从头顶树梢落下一道及其隐蔽的丝网,丝网由钢丝编制而成。天星三人大叫不好,行走路线非常诡异,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被人给盯上了。天星用刀使劲砍着丝网,企图将丝网弄断,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不管三人如何用力都无法脱身,且越挣扎丝网越收缩,惊慌失措之下他们只好停下挣扎,等待那些人现身。
被捕之后并没有人立刻出现,天星、王缅在原地焦急的思考挣脱的办法。
广汉知道这种丝网的坚韧,索性放弃挣扎,将包裹置于胸前,不断回想自己这次行动的计划纰漏出现在哪里,难道镖局里又出现了叛徒?
王缅四下观望,心里盘算一会敌人出现自己如何应付。
天星也没闲着,他双手不停拽着丝网,企图从紧密的缝隙中扯开一条口子。他浑身卯足了劲,两只手指插入缝隙中奋力朝两边拉扯,涨红的脸如同夕阳的晚霞一样红彤。
“呲。。。。呲。。。。”一声,丝网出现了一丝断裂,这令天星格外振奋,兴奋的对广汉、王缅道:“快看,快看,快要裂开了。”
二人还没来得及转头,一个声音自天星身边响起:“是吗?我来看看。”
三人抬头一看,周围聚集不少人影,一个个红巾缠头,半裸臂膀,裸露的臂膀上统统印有一个鹰头纹身,领头的那人比广汉块头略逊一筹,不过在周围的映衬下丝毫不弱于他。
那人看着天星将丝网弄开了一丝缝隙,顿时火冒三丈,朝天星狠踹了一脚,骂咧道:“他奶奶的,不知道老子这个丝网费了多大的麻烦才弄到手的?今天刚试刀差点被你小子坏了好事。”
“你们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广汉怒视那人,听闻他的话似乎不是捕捉自己,便大声喝道。
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后退一步,用手比划一下命令道:“既然把你们仨抓住了,也就别走了,跟我们上山吧。哈哈。。。。”说完,身后众人一同抬起丝网朝山上走去。
天星三人在里面不停地挣扎,大声骂咧道:“放开我们。。。。”
“你们想要干什么。”
“别让我出去,否则会有你们受的。”
领头那人听后二话没说抄起身边兄弟手里的狼牙棒便打了两下。被困在丝网里的天星三人无法挣扎躲闪,尖刺硬生生的打在肉里分外疼痛。
天星三人被他们抬上山腰,一道道岗哨林立四周,各种栅栏围边整个山腰,被困网里的广汉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被一群山贼捉住了。早就听闻天明国西北部山贼猖狂,如今果真大开眼界,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寨主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能这么胆大妄为。
不多时,他们三日便被抬上了山头,一块门板高挂门头,红漆歪歪扭扭写着:“苍鹰寨”三个字。
天星不识字,他询问广汉二人道:“两位大哥知道上面三个字写的是什么吗?”
“苍鹰寨。”王缅白了天星一眼,吐出三个字来。
“苍蝇?”天星是个文盲,从小就在白府为奴,哪里上过学堂,读过书、识过字,一听这话又出漏子了。
领头大汉耳尖得很,转过身子对天星抬腿又是一脚,大声纠正的骂咧道:“你他妈的不识字吗?苍鹰寨,看看,是这个苍鹰。”他揪起天星的头发,让其目光对着自己从赤裸臂膀上的纹身。
天星被他突然的一脚中正踹在胸口,没有任何防备的他挨了这一脚顿时感觉极其胸闷,加之那人又揪住自己的头发将脸面贴在他臂膀上,就算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天星持刀隔网立刻对他刺了过去,那人哪里想到天星竟然在自己的地盘动手,没有反应过来被他一刀捅在胸口上,尽管隔着钢质丝网没有受到生命威胁,那刀尖的冲击力却没能抵御住,疼痛的他松开揪住天星头发的手,蹲在地上低头不断喘着粗气,用手指着天星方向愤怒呵斥道:“给。。。。给我狠狠的打,把他的那只手给。。。。给我砍下来喂狗!”
“二哥,出什么事了?”一个女子听到领头大汉大声叫骂,迅速从山寨里跑出来,对蹲在地上的领头大汉急切的询问着。
后者抬头一看是她,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咬着牙勉强道:“三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