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就不必制作了,在这小地方估计也搞不到原料。再说,在那冰雪覆盖之地,别他妈炸的雪崩,弄得山都没进就交代了,那就叫出身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我死不要紧,可怜那娇美的媚儿妹妹啊,如花似玉,还没体验到爱情的乐趣就红颜消陨,娇花残落,真是何其残忍。
秦延緖以登山的经验,设想了在冰山上会遇到的种种困难。自己以前倒是登过山,但尽是些阿猫阿狗之类没名号的山丘,别人修的路,你爬就行了。这年代的天山估计连鬼都没上去过,全要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多备些衣服,这是傻子都可以想到的。还有钢爪,榔头钢钎之类的。
秦延緖想了想,还需要氧气,别他妈上去憋死了。还有太阳镜,防止雪盲,导致双目失明。不过这两样好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秦延緖买了一个大玻璃罩,还有一些小块玻璃,颜料,木材布袋之类的,然后一个人跑到一片阳光充足的空地开始生产氧气和太阳镜。
“幸亏这时候古人们会制造玻璃了,要不老子还得自己搞。”秦延緖心想。他将一株大叶植物用开口缠着皮囊的玻璃罩扣起来,让它充分吸收阳光。然后跑到一边把玻璃切割成圆片,再用木棍架起缠上布条,镜框是用小木板把中间掏空而成。最后,把浅色颜料稍加点色在玻璃片上,一副很成功的茶色太阳镜制作完成。
秦延緖将自制太阳镜戴上,抬头看看天,发现感觉良好。
“妈的,老子真是天才。”秦延緖想想,突然觉得很有必要再制作一个望远镜,便于寻找雪莲之王。便又是一阵子胡整,用两根竹筒夹了几片厚度不一的玻璃片,再用一小节细木桩横向一绑,一个双筒望远镜便搞定了。他拿起试了试,虽然效果不是非常明显,但比肉眼强多了,对面一个山丘上的小花有几片花瓣都清晰可见。
这些东西拼凑完全后,他想便到市镇去走走,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再来收氧气。晚上找间小客栈住下,明日早晨上山。
秦延緖在街上溜达时,竟然看到了有卖烟草的小贩。他大喜,想:“我靠,好东西。想不到西域之人如此超前,都学会抽烟了。”便向前问道:“大哥,烟草什么价啊?云南货还是西洋路子?”
卖烟草的是个胡人,显然不知道什么是烟草。便吃惊的说道:“什么烟草?”
“你连自己所卖之物都不知道,真是天下最白痴的商人。我说的就是这个。”秦延緖指着烟草说道。
“你个大宋人,是你自己不知道此物吧?”胡人道。
“靠!我老烟民了,不认识这个还敢出来混?”秦延緖想想,说道:“那你们称之为何物?”
“此乃还魂草,是用来做药引的。真是没见识。”胡人道。得意之色很是欠打。
“还你妈的魂,要人命还差不多。”秦延緖想。
“你也别还魂了,给大爷我来点。最近心情不好,很需要此物的抚慰。”
“我不卖!”胡人说道。
“什么?为何不卖?不卖你把这些东西摆着做什么,天气好作日光浴么?”
“还魂草本就产自南诏,到了我们西域便非常珍贵。这是每年给突厥可汗的贡品,怎能卖给你。方才我们才把这点东西从马车上取下来,你就来了。”
“你这老兄就太实在了,你不会自己搞点与人走私么?真是发财的机会就在你眼前,你竟然不知道!”秦延緖启发道。
“什么是走私?”胡人不解。
“说到走私你可问对人了,在下当年倒腾这玩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么说吧,打个比方,我们那里很缺女人,甚至可以说没见过女人,而你们这女人比我们那里的女人多很多的女人,我想问你买女人,而你们这里不允许买卖女人,你就悄悄搞了很多女人卖给我而不让你们的官府知道,直到那些女人变成我的女人后,这个过程就叫走私,明白了吗?”秦延緖见胡人还低头沉浸在女人哲学的深沉思考中,悄悄抓了把烟叶放在怀里。
“这个——太深奥了,我还没明白。不过不管你怎么说,这个不能卖!”胡人坚定说道。
“我不说了,我抢!”秦延緖话一出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了把烟草回头就跑了。胡人刚反应过来,此人已经没了踪影。
晚上在客栈中,秦延緖对前来送餐的小二问道:“兄台,我想和你探讨一个非常有研究意义的问题。”
小二见此人阴阳怪气,便问道:“客官请讲!”
“你听说过红雪莲吗?”
“听说过呀,此物能治百病,不过非常稀奇,天下少见。小的在这客栈中,见过许多前去寻找此物的人,不过十有八九有去无回,回来的也均是一手空空”
“为什么不是两手空空呢?”
“因为回来的都是缺胳膊少腿!”小二道。
“不是吧,有这么惨?”
“客官有所不知。这天山常年积雪,阴晴不定。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冰雪交加,鸟上去都飞不下来,何况人?”
“那就是世上无人能上得了天山咯?”
“不过小的倒是听说天山瑶池湖畔住的有仙女,美貌无比,世间少见。咦?客官莫非也要上山?是去找红雪莲还是寻仙女?”
“靠!我有那么俗么?实话告诉你,本公子就是行走万径崎岖路,遍游四海踏红尘的大宋浪子楚留香,人称铁鞋无痕。本公子此次前来,不采雪莲,不戏仙女,只为在天山顶上撒泡尿,瑶池湖中泡个澡。”
“我道是谁有这等气魄,原来是楚公子,怪不得如此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久仰久仰!楚公子的胸襟与胆识,真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小二不愧是见多识广,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从你的眼光里看到了世人少有的东西,那便是诚实。孺子可教也,颇有我当年风范!”秦延緖说完,给了点碎银打发了小二。
躺在床上,秦延緖心里念着苏媚儿。已经过了两天,还有五日便到了约定之期,倘若找不到—莫非真的是红颜薄命么?他心乱如麻,恨不得插着翅膀飞上天山。辗转反侧了良久,才慢慢睡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