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话。”沙娃随手拿一颗鸟蛋塞住张天锋嘴巴,然后展红绸子盖住他。
神秘的鼓声响起,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脖子挂着一面圆椎形的非洲鼓,两手拍打着缓步走过来,轻重缓急把握的很好,鼓声回响在山洞里,挺神秘。
少年身后跟随一男一女,各持一根动物大腿骨和一块肩胛骨,与少年配合着敲打,“咚咚、咔咔……”,骨头声音清脆响亮,与略为沉闷的鼓声配合默契,节奏感很棒。
随着鼓乐,在后面男女手中骨头敲击的同时,周围的黑女人们献上香蕉、波萝、鸟蛋和咸鱼等祭品,围着神台开始舞蹈。她们整齐地跺脚、拍手,先是缓缓晃动身体,接着是手舞足蹈,动作幅度大而缓慢……
沙娃捧出一个蓝球大的赭石色海螺,海螺上有十个小孔,冒出 淡淡的香烟,又一场祭神仪式开始了。
“呼……呃……”黑女们嘴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又如性饥渴一样的呻吟,一起围绕着神台上的大铁炮转动,纷纷解掉了兽皮抹胸,揉搓着大大小小或尖或圆的奶子、一手抓头仰望,舞姿很古怪。
她们望着铁炮伸长胳膊张开十指,目光迷离似渴盼救恕……看来,她们是把大炮当成了男性生殖器了,搞的也是生殖崇拜。
张天锋躺在神台前方象一件祭品,闻出身边大海螺冒出的香气,与凯吉莉房中的香味一样,知道是龙涎香,香味持久,吸入肺里非常舒服。不过他嘴里塞着鸟蛋撑得两腮鼓起,不能说话很难受。他望向跪在神台前的沙娃,沙娃瞅了他一眼,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这场祭祀比白天桑玛族的要沉闷,严肃而神秘。张天锋心想,一个小小黑女族,看这祭祀风格还是分了两派。
手脚被捆得结实,张天锋也不能动弹,只能观看。一群半裸的女人在眼前晃动,那异样的呻吟让他的小弟立正了,顶起了红绸子。
“快趴下,不然你会吃苦的。”张 天锋看到一个个黑女眼中欲火旺盛,担心地告诫他的小弟。
他尽力不看沉溺的黑女们,转眼看拍鼓和敲击骨头的乐手。这才发现三个乐手都是灰头发、小眼睛,怎么看怎么象地精。他在白天并没有听懂沙娃与凯吉莉老妈的对话,但他确定这三个就是地精,怪不得沙娃会弗端斯话,因为现在的地精丢掉了母语,说的不是沙漠语就是森林矮人语言。
张天锋心说,地精怎么跑这落后的原始渔村谋生?要是被抓来的,我得救他们,好歹荒原的地精们尊奉我是鼠神使者呢。正琢磨着,只听三个地精猛叫一声:“胡耶嘛——”吓张天锋一跳。
黑女们都注视张天锋静立不动,象饥饿的乞丐盯着餐桌上的美味。
祭祀接近尾声。地精少年摘下非洲鼓,接过一瓢清水和一把棕毛刷子,走近张天锋,大概也跟白天的套路一样,要为新人种象征性地沐浴。可是,当他一看张天锋的脸,眼睛瞪大了,然后怒火汹汹眼睛都红了,那分明是仇恨的火焰。
少年大叫:“阿妈,是他,是该死的保尔……”说着扔下椰瓢和刷子,夺过地精妇女手中的动物腿骨,恶狠狠地砸向张天锋脑袋。
< br/> 张天锋发现少年地精目露凶光就知情况不妙,可是被捆得大粽子似的不能动,鸟蛋塞满嘴也不能说话。等大骨头砸来,他用力一翻身,喀嚓,骨头砸在石台上折了。
那少年又举起断裂的骨头茬子,扎向张天锋脖子。这边那两个中年地精也扑上来:“是他,他就是保尔,杀死我们族长的可恶小子!”
张天锋还没想清楚是哪一桩公案,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三个象恶狼一样的地精已扑到眼前。
“砰”,少年地精倒向一旁,是沙娃踢了他一脚。
“哎哟!”张天锋脸朝下,被两个中年地精用兽骨砸中屁股、脊梁,很够劲啊。
这时其他黑人把两个中年地精拉开了,沙娃也拦住那少年,大声斥责:“阿曼,你疯了?他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好人种,为这还死了五个姐妹,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你让开,杀了他!!”少年阿曼大叫,转身从洞壁上抓下一把铁刀。
沙娃皱眉问:“为什么要杀他,你是担心他取代你的位置?”
“不,他杀了我阿爸!我要报仇——”阿曼握着刀歇嘶底里的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