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镯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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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沙特国魔法师萨依特赶来,一进门便盯上诺拉娜的手腕,惊叫:“啊!真是阿里曼手镯!怎么会在这姑娘的手上?”

  “少废话,怎么能救娜娜,知道就快说。”张天锋急躁地大声催促。

  萨依特近前握起诺拉娜的手细看玉镯,摇头说道:“哎呀,可怜的姑娘,你万万不应该佩戴这邪神的法器,戴上它你就等于跟魔鬼签订了终生合做的契约,啊!不幸的姑娘,愿伟大仁慈的明尊……”

  “快说怎么救人吧!”瓦鲁朝萨依特屁股踢了一脚,打断老法师的祈祷。

  “哦哦,”萨依特揉揉屁股说:“魔兽之血,只有魔兽……”

  “瓦鲁,快找格鲁亚。”张天锋命令。

  萨依特说:“食人魔不是魔兽。”

  “知道,食人魔族很可能存有魔兽血,快去!”张天锋催促。

  瓦鲁甩开两条短腿好象小轮赛车一般,嗖……跑了出去。此时的诺拉娜面色苍白如纸,眼窝塌陷,似乎一下子被抽尽了鲜血。

  张天锋小心地把诺拉娜抱在炕上,盖好毯子。

  “保尔,我冷……”诺拉娜伸出柔弱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张天锋的手,声音微弱地说道:“保尔,不要……不要离开我!”

  “娜娜,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奶奶的,都怪我拣了这个魔鬼手镯,害了你呀!”他握着诺拉娜片刻之间变得瘦枯如柴、青筋裸露的手,后悔得只想抽自己嘴巴。

  诺拉娜微微摇头,说道:“不……我是薄命的奴隶,不应该想着、作你的妻子。”

  “娜娜,不要这样说,不要……我爱你!”张天锋紧握娜娜苍白的手,望着转眼间花容枯槁的脸庞,感觉这心爱的姑娘如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他鼻子发酸,吧哒,难过的掉下两大颗热泪。

  瓦鲁冲进来,一个急刹车滑到张天锋跟前:“族长,格鲁亚已经去了,他说如果没有兽血,今天拼命也要打一只魔兽。”

  “好兄弟!”张天锋考虑到食人魔都不会骑马(其实是马儿一见食人魔就如同见到老虎一样,撒蹄就蹿),于是说:“格鲁亚是步行的吧,太慢了,你骑马快去,戴上魔族信物(格鲁亚所戴的骷髅项链)先去,有现成的快拿来。”

  瓦鲁连忙转身出门,安斯托耳戳一下拐杖,焦急地想,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朱雅丽还在那绑匪手上呢。他心里后悔不该给张天锋当月下老儿,介绍两个美女生出两大麻烦,唉!女人是累赘,老地精我这辈子不娶老婆算是对了。

  安斯托耳碰碰张天锋后腰,低声说:“神使,朱雅丽你还……”

  张天锋摆手阻止老地精往下说,然后望着炕上的诺拉娜,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娜娜,不要怕啊,你会好的。你知道吗?朱雅丽姐姐要回来了,我去把她接来,你等着啊,一定要等着我,等我们回来。”

  诺拉娜黯淡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喜悦的光辉,张开枯花一样的失血的唇,道:“好、好,你去、接来……”

  张天锋对萨依特和安斯托耳叮嘱了几句,然后轻拍两下诺拉娜苍白中裸露青筋的手背,忍下心放开,跨出门。安斯托耳跟出来说他随后派自卫队去,张天锋坚决反对,说那样只会害了朱雅丽。老地精叮嘱他一定要沉着冷静。

  “知道。”张天锋系好缴获艾买提领主的一套光亮而结实的生皮铠,带上黑铁战刀,打马赶去。

  先不说张天锋解救朱雅丽,单说窑洞里,安斯托耳询问红玉手镯的来历,萨依特讲解,诺拉娜所戴上的手镯是一只魔法手镯,可以不凭借魔法卷轴而施展火系魔法。传说是他们圣火教一位前辈女长老的法器,据说那个女长老因违犯教规而被教主囚禁,后来越狱逃走为非作歹,终被教会追杀死在外邦,她的手镯当时便失落了,时隔百余年,不知张天锋从何处得到。

  这只手镯又叫“阿里曼玉镯”,其上所刻的铭文是赞颂邪神阿里曼的语句,据说,佩戴者只要呼喊一句“伟大的阿里曼,赐我力量吧”,便可以施发烈火,比圣火教修士的“燃烧之手”魔法要厉害的多。但是,持有者每次施展魔法之后必须让手镯饱饮魔兽之血,否则便会反噬主人的精力血气,致人死地。

  安斯托耳眉头微皱,望着花容憔悴昏迷不醒的姑娘,说道:“这个魔物死扣在她手腕上摘不下,如果及时找不到魔兽血,我看只有把手锯下来。”

  “锯手?天呐!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要锯她的手,你怎么忍心想到这样的办法?”萨依特十分惊诧。

  老地精切了一下诺拉娜的右腕脉搏,拿出一副资深医生的麻木神态,道:“日落前找不来魔兽血,只有锯手,否则她会没命的。”

  “你……你没结过婚,不懂得心疼女人!”萨依特气结,以过来人口气责备。

  “年轻的时候我就知道,有无数的艰难困苦在等着我,我决定终生不娶。”安斯托耳抬眼望上窑洞小窗,目光萧索,似乎也有一段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往事。(欢迎对老地精感兴趣的书友写番外。)

  “愿仁慈的明尊,宽宥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可是无心犯的错啊!”萨依特两手交叉胸前,抬头望洞顶,向他的神灵祷告。

  在两个老汉焦急等待魔兽血的同时,张天锋正快马加鞭奔向七十里之外的魔鬼城。

  红日西斜,风沙渐起,天际片片阴云遮住了夕阳的余辉,云隙里透出一缕一道的光线,很快昏暗下来。张天锋赶到一片风蚀残丘的西边时,黑暗已经笼罩了大戈壁。

  马不停蹄跑了一下午,黑马身上的汗水洇湿了皮毛。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寒风一吹,黑马打了个冷战,仰起脖子“咴儿溜溜”鸣叫一声。张天锋勒住马,四周观望,一座座奇形怪状的风蚀岩柱影影绰绰,周遭黑魆魆的不见一个人影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