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和韩小玫怎样痛心疾首,怎样心急火燎,而她一句话也没有,就连呼吸也显得那么微弱。
阿正蹲在她的身旁,拉住她的手,她却把手迅速地抽了回去,她说,阿正,别碰我,我很脏。
赵玲的身体颤栗着,嘴唇微微张了张,眼角挂起了珍珠般的泪水。
阿正又一次抓住她的手,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说,阿玲,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赵玲极压抑地哭出声来,两个消瘦的肩头微微颤抖着,赵玲的情绪和掩不住的极度悲伤使得周围的空气异常沉闷,我和韩小玫也只好手足无措地哭起来。
阿正拍着赵玲的后背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赵玲趴在阿正的肩上,死死地抱着他,深怕他会消失,指头应激动而深深抠就阿正的肉里,她说,阿正,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阿正的两个眼角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很快,那眼泪就像洪水般倾泻出来,那张帅气又清瘦的脸上全让泪水侵占了,他说,阿玲,你还是你,这一点从来没变过。以后就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
我很感谢阿正在当时那个时候能这样说,不论结果如何他至少给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个活的希望。
除了凄惨,幽怨,撕心裂肺,我再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当时的情景。
其实赵玲是一个被命运放逐的孤独的女子,我很难用文字描写她曾有的悲伤故事,记忆如骏马飞奔在草原上,空旷而悲凉,那是从幸福抛向噩梦的旅程。
我静静地看着赵玲,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惊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悲愤。
四天前的晚上,她经历了一场战争,在那场战争中她丢掉了自以为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她横下一条心,一条仇恨的心。
赵玲也视为那是一种解脱,她终于可以从痛苦的深渊中逃脱出来,永远都可以不再去面对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容,她甚至为了那段耻辱的历史剪掉了她一头的秀发。
“都是那头长发惹的祸。”她幽幽地说。
剩下一个叫赵玲的女孩,悲伤地流着泪,却没有人会懂。
深夜,有风。赵玲刚写完作业,收拾好东西准备休息,乍一转身,就看见范华站在她身后,赵玲便感到一种不想的预兆,她极度恐慌地问,哥,你有事?
范华走到她身边,摸着赵玲的一头秀发,色迷迷地说,玲,你咋长这么漂亮呢?专门勾引我的吧!
赵玲很厌恶地打掉范华的手,他说,哥,请你自重!
范华很不屑地笑了笑,他说,你跟我装什么啊!你这个小贱人。不过你命生得可怜,一个人孤单不?要不让哥哥安慰安慰你?说着就对赵玲动手动脚。
赵玲一边拍打着范华的手一边喊着,你出去,你出去啊!你要再不出去我喊你爸了!
范华很得意地一阵笑,他说,小贱人,怎么办呢?我爸和你妈现在都不在,只有我俩,多好的机会啊!玲,就别耽误时间了?说着就用他那张臭嘴往赵玲脸上亲。
赵玲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你别过来!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范华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他说,你妈?你妈在我爸拳头下算个求!
赵玲也知道硬着来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口气就变得柔和起来,她说,可你是我哥哥啊!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妹妹呢?
半天没有人说话,赵玲就惊疑地抬头看他,范华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没有节奏地呼呼喘着粗气,整张脸都因为体内的燥热而变得扭曲起来,她一下害怕了,下意识地向后退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服。
范华被燃烧起来的**逼得失去了理智,眼里似藏着一把尖刀向赵玲身上刺去。他伸出手揪住赵玲的辫子,饿虎扑食般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赵玲打他,踢他,骂他,但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她被死死地圈子那粗壮的胳膊里,范华把单薄的她摁倒在地上,露出邪恶地淫笑,他说,听话,第一次会有些疼,但哥哥不会怜香惜玉,你就忍着点,就当是报答我家好了。他边说边撕扯着赵玲的衣服,很快那细腻般泛着奶油光芒的**弹跳出来,范华流着口水,狠狠地抓住她的**搓揉起来,赵玲惊恐地叫着,哥,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什么哥哥?你知道我不是的,好玲,你别动,我不需要你帮忙。”
“求你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没有声音,一切的呼救都是多余的,家庭频繁的战争已经让邻居们麻木不仁。周围不时有黑暗的幽灵过往,而赵玲无法抓住它们。
范华如牛般地压在赵玲身上,他扒下她的裤子,赵玲以毫无保留的形式出现在他的眼眸里,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将手伸向了那隐秘的三角地带,赵玲已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识,她安静地躺在那,如待宰的羔羊。
范华脑子里则是一片空白,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将阳物狠狠地塞进赵玲的身体,她闭上眼帘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身体撕裂的声音,她流着泪,喃喃地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阿华,你在干什么?”赵玲妈怒喊着,然后“啪”重重地一响后,发疯的母亲将范华一把从赵玲身上拉开,“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她冲上前去,却被范华一推便坐到了地上。
赵玲下意识地抓起衣服,慌乱地堵在**上。
华云的继父走上前去狠狠抽了范华一个耳光,他歇斯底里地喊着,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范华很不服在站在那里,对着一丝不挂的自己没有一点羞愧,他说,是她这个小贱人,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勾引我,勾引我我就干死她。
赵玲妈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畜生在糟蹋了自己的女儿后,还这么出言不逊,她说,范华。我一定要告你。
范华从来就没把眼前这两个女人放在眼里,他说,告我?去啊!告我之前,我把你先奸后杀。
赵玲妈给赵玲穿好衣服,牵着赵玲的手就往外走,赵玲的继父就堵在门口,他问,去哪啊!
赵玲妈指着范华说,我去公安局告这个畜生!
赵玲的继父就抱着赵玲妈的脑袋往墙上撞,他恶狠狠地说,不就把赵玲那样了吗、女人早晚不都那样,大不了叫范华娶了她就是了,你至于把我孩子往绝路上逼吗?
赵玲妈愤怒地说,你就是打死我,也别想叫范华娶赵玲,你还嫌他把阿玲毁得不够吗?
赵玲的继父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痛快,他就对赵玲妈一阵拳打脚踢,赵玲就趴在她妈的背上,她说,你不许打我妈?
赵玲的继父捋了捋袖子,他说,都是你这个贱丫头,恨了我把你卖到妓院去。
赵玲妈就推了推赵玲,她说,孩子,快走啊!别管妈!要不咱俩一个都别想活。
“哇”的一声,赵玲哭出了声,带着悲愤和凄惨,逃命似的冲出们去…….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整个世界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赵玲讲到这里的时候,哽咽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事地冲我们笑笑,她说,我很自私是不是,放下我妈一个人逃出来,我很没用对不对?
我抱着她,不知道怎么安慰。
韩小玫则在一旁跺着脚说,真他妈是个畜生。
赵玲在感性和理性中保持着情绪的稳定,她说,八年了,从我妈改嫁过去他没有一天把我妈当人看过,稍有不顺心回来就没头没脑地修理我们一顿。我恨死那个老东西了,他就是一变态狂,他总是脱光我妈的衣服,把啤酒瓶口塞进我妈的**或是**里,然后用皮带狠狠抽她,揪着她走遍了都兰的大街小巷。我妈被那老东西打麻木了,眼神黯淡,不言不语。但我总帮不了我妈什么,我亲眼看到过我妈自杀,但最终为了我忍辱负重地活下来。你们说,我凭什么叫我妈为我付出这么多。
听到这韩小玫再也忍不住了,拿了菜刀喊着要和那老东西拼命去,赵玲就急眼了,她说,你傻B啊!你以为毁了你自己,能救得了我吗?
韩小玫把刀扔到地上,流着泪,她说,难道就这么由着他们无法无天?
赵玲咬着嘴唇,眼里全是仇恨的光芒,她说,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比这多十倍的代价!
一切都会不到从前了。
我知道赵玲活下来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阿正,一个是母亲。我不清楚她以后的路会是怎样,但那一定是一条不寻常的路。
阿正已经从饭馆里买了饭回来,他走过来在赵玲的脸上亲了一下,他说,你不让我爸出面帮你,是因为你害怕被我爸知道你身世后会让我离开你,对吧?好啊,我不帮你,但至少你要吃饱喝足,把身体养好,才能找他们算账对不对?
赵玲笑笑,很认真地点头。
我确信她那时是幸福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