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争锋相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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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的一个同学看到我写得这些文字的时候,她一脸的诧异,她问我,你怎么会用这些轻松的文笔描写你那些接近残忍的过去,你自始至终娓娓道来像是讲述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我笑着告诉她,因为我想让自己多年来烦躁不已的心在十年后平静下来,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我在自己的笔尖上再死一次。

  什么是生活?

  就是让你在绝望时寻找希望,在希望里感受绝望。

  后妈算是从那天起在我家安营扎寨了,老爸也没有失言把我送到了潘头的补习班,我们也并没有把老爸喜欢的女人喊成“妈”,只是礼貌地称她为阿姨,弟弟们也并没有解除对她的敌意,而我呢?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跟他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复读的时候,同学们都是自由组合,随便挑选同桌的。我和韩小玫走进教室才发现,除了刘世昌和赵玲旁边的座位还空着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可以选择得余地了,韩小玫看了着我说,死丫头,你先选吧!免得说我这个当姐姐的欺负你。

  我强挤出一点笑容,我看我还是跟阿玲坐比较合适哦!

  她很蔑视地看着我,她说,你少在这清高了,我就不相信你不愿意跟帅哥坐一起。

  我就用眼睛瞪着她,枚儿,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啊,见了帅哥就走不动路。我可是很传统的,本小姐已经有高原做心上人了,怎么还会想别的男人呢?再说了,就他那样的我看着就恶心,你就别败坏我名声了!

  韩小玫做出要呕吐的样子,她说,八成你才恶心呢。

  我心想,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眼啊?

  韩小玫就牵着我的手来到刘世昌面前,她拉着我的手猛得一颤,淡淡的红晕已经爬上她青春美丽的脸上,而且这片红晕正在向全身蔓延,她羞涩地低下头,喃喃地说,刘世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同桌了,你欢迎吗?

  我从来没见过韩小玫对一男生这么嗲兮兮的,整个胃都酸透了,心想这丫头八成是对刘世昌别有用心啊。

  刘世昌一头雾水地看着韩小玫,他说,枚儿,你没事吧?

  韩小玫说,没有啊!觉得能和你做同桌很开心。

  真受不了他俩,我站在这岂不是电灯泡,想到这便甩开韩小玫的手打算去赵玲那里,谁料那厮一把就把我拽到了他的座位上,更没料到由于惯性太大,我跌跌撞撞地就撞进他怀里,教室里喊道、叫的,笑的,一股脑地冒出来,一下子竟有点乱,我很紧张地逃离开他的怀抱,才感觉脸上火一样地烧,心跳地异常厉害,之后脑子一片空白,一挥手就狠狠地给了那厮一巴掌。

  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我发现韩小玫对我是满眼的怨恨,她说,你干嘛打他呀?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怎么知道啊!谁…谁叫他拉我来着!

  刘世昌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看样子并没有生气,他说,扫把星,你也真是的,封建观念太根深蒂固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碰你的,你至于吗?

  是啊,我至于吗?就眼下这种情况,总不能继续站在这受别人的白眼吧!要是现在自己还有一点点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去哪里啊?”刘世昌紧抓住我的手,然后站起来把我按在凳子上,对着韩小玫说,枚儿,我看你还是跟赵玲坐吧!我要和扫把星把那些老账新张一起算算清楚。

  韩小玫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也不会怀疑自身的优越性,而面对这种体验,她狼狈极力,她说,刘世昌,你还真奇怪!然后转身愤怒地离去。

  刘世昌迫不及待地做了我的同桌,他得意地朝我笑笑,然后打开课本,先看起书来,我只好把书包放进课桌里,掏出书,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虽然是同桌,两个人却是南辕北辙,更显得尴尬。我总是一副回避和拒绝的模样,不管开始如何意外,结果是如何的不可思议,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李丽已经在心底欣然接受了他。

  有时候仔细看去,他长得确实还是蛮帅的,你瞧,他那双冯巩的眼睛、葛优的鼻子、朱时茂的嘴巴,在配上李咏的脸型,组合起来简直就是一精品,世上还有那个人能像刘世昌那样全身上下都透着耀眼的明星气。

  我把双手抱在胸前,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他,心里想说,主啊,你把这个优秀的男人留给我做同桌,一定是我幸福起点的第一步吧!

  他回头看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开始浑身颤栗,然后用手从头到脚都摆弄了一遍,不解地问:“你丫这是一副什么模样啊,跟白菜疙瘩似的。”

  我一听这烂比喻连瞧他一眼的心都没有了,心想,我李丽是无福消受这种帅哥的,还是我的高原好啊!我瞪着他说,“真是和你这种人无话可说。”

  他用胳膊碰了碰我说,“别呀。我最近刚看了一本书,书中有一段话写得特别精彩,我背了整整十天才背下来啊!我给你现场背诵一下。”

  我一听说是名家名篇,可要好好听听。

  他说着理了理衣服,恩恩啊啊地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朗诵道:“我爱你曾经明媚的眼睛、明亮的眼睛、漂亮的眼睛、健康的眼睛。可现在那眼神却透着悲伤,透着忧愁,透着沧桑。于是我看不见太阳,看不见月亮,看不见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星。当你孤独寂寞的时候,请来我身边吧!我把我的胸膛借给你。”

  他在朗诵到最后的时候将胳膊高高举起。

  我呢,一脸茫然,一脸无知,甚至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低声问我:“怎么样,精彩吧!”

  我说,“都什么狗屁玩意啊,一点都听不懂。这作家是一神经病吧!看不见这个,看不见那个,什么都看不见,不如死了去,写这种烂东西。”

  我听见他就晕死在课桌上,然后发出幽灵般的声音,“精品人类,你若不死,我便死了去。”

  他拿课本敲我的头,“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要命了,跟你一起根本无法交流嘛!”然后甩了甩头说出那段对白最直接的总结,“罢!罢!罢!”

  我一听就乐了,我说,“”哎,乖儿子,有事啊?

  他就使劲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说,“你厮是什么投胎啊!跟母鸡头似的,上辈子不是太监吧!”

  我接着一阵狂笑,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对一个男生玩世不恭地开这样的玩笑。安静下来的时候,他说,你笑的样子真得很好看!我希望,从今以后……有我…..你会很快乐,别让自己困在悲伤的圈子里不能自拔。

  这话对我来说,确实像上一个笑话,或者是象某部电影里的情节,但我想告诉的是,当爱情发生的时候只有局外者才能发现它具有多么神秘地巧合。但我还是很感谢他能对我这么说,我推了他有把说,“你厮就好好拿我开涮吧!”

  他就很忧愁地说,喂,你没必要那么瞧不起我吧!知道吗,那可是我为你亲手写得,憋了十天才写出来的词,我容易吗?

  我苦苦一笑,脸上的肌肉异常坚硬,我说,你干嘛给我写那些狗屁东西恶心我啊?

  那厮几乎要崩溃了,他朝我嚷嚷,扫把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他的话让我四顾茫然,我说,真不懂。

  潘头走进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出这个毕业班确实有些乱,尤其是看到我和刘世昌坐在一起的时候,更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虽不反对男女声坐在一起,但像我和刘世昌这样的学生,也就是承担着升学任务的学生来说,这种坐法显然是危险的,他就指着中间第一排的男生说,你,和刘世昌坐到一起去。然后又指着我说,李丽,你到这里来坐。

  那男生倒也没什么意见,收拾书包就准备离开,可他的同桌却趴在桌子上哭了,她说,潘老师,我做错什么了,你非要把扫把星安排在我身边?我爸妈可是指望着我考大学的,你故意叫她来是诚心不叫我考大学的吧!

  简直要疯了!那些记忆开始叫我疼痛起来,类似于慢性自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只有残酷的杀掉我自己。

  潘头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那个男生坐下,然后仔细地查看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他发现除了我们这两对男女搭配的同桌外,竟都是同性的同桌。潘头清楚地知道,即便是强行安排,结果也是不容乐观的。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便站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潘老师,我可以和韩小玫换一下的。

  韩小玫脸上立刻透出耀眼的光泽来,她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她说,是哦,我愿意换的。

  潘头摇摇头,他说,你俩就没那个必要了,从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嘛!算了,先就这么坐着吧!

  在我失望地坐回座位后,我发现那厮的脸更加冷漠了。

  我低下头去,始终不敢再看他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地想也许我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手势都会毫无戒备地伤害他,甚至还有更奇怪的想法铺天盖地得砸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