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纵线切断一个棕发少年血光粼粼的额头,漂浮在我窗前,似乎它具有负趋光性。“我的时间不多了,请你记住我。”他敲着窗户上的彩色玻璃,大声说。“我不认识你,不关心你的死活,与我无关的事不值一提。快滚开!别来烦我,再不离开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必须保持冷漠以便自己显得刚强,有必要使用粗暴的手段,过谦的行为包含了无畏的牺牲。其他的想法以后再说吧,我得尽快以银亮的波浪式泳姿拒绝,此前的十七年里我住在天文馆里观测天体,发现自己的位置不在这。“我要离开,哲理的杂色!”话音刚落,少年脸色骤变,他神经兮兮的年岁已经过世,凹陷的表情像祖先街头巷尾曲折的省略号。就表情而言他超越了七十岁的年纪,滥用权力使衰老的瑕疵呼之欲出,七十岁和十七岁没有分别,不再有衰老的心灵,这些干巴巴的零散碎片还不及年轻厚重,他的恶习在相加数年后并没有丝毫进展,他陷在污秽的浅水塘的骨子里不断涌出五光十色的水蛭。美得比任何时候都邪恶。就外表而言我痛恨他,我监测到他早期的剧烈活动。他对皱纹花色的推敲到达一定境界,对我的发展构成持久威胁,我要不择手段铲除他。他手持陷害的花苞,床头垂挂死蛇、室内悬挂水晶头骨,混合床下死尸的怪味,熏瞎了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变得短粗,左脸浮肿。失去呼吸导向时有必要切除一侧肺叶吗?他的肺活量大的惊人,在我昏厥第二次并彻底苏醒后,他还未换过一口气。我终于可以毫不费力地和他对视,才发现,原来他有着和抹香鲸一样庞大的身躯,神经系统发育缓慢,呈破碎的螺旋式,混沌游移中表情痴呆,我吹断他的手臂,他不再像累赘一样黏在窗户上。一个陌生的雨夜,他不幸从楼上坠落,变成一只紫色儒艮。从审美观点出发,我拜访他。“激怒我,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奉劝你丢掉那野心勃勃的作风吧!”但是他依旧不可理喻地离开,永恒的高傲似乎从不计后果,不计较代价的得失,我留下满地惊叹,决定放过他,就这样做,让他事后感激我的宽宏大量,我得意地离开。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山路上,我看见树栖类争吵的人群,各执己见、据理力争,在分歧的窄道上越走越远。各自偏激的矛头固执地刺破对方环节的气管,一些杂种总喜欢针对某一类人,他们原本不公正的天平增加了偏向的缺陷,就像由粪便堆积而成的逼真形体朝水分大的鲜粪便倾斜,我远远地避开他们,以防被这群傻瓜误伤。仓芒又让谁落入内陷的魔爪?天机不可泄漏 ,他神秘兮兮地竖起一根手指,嵌入湿漉漉的嘴唇,在四片嘴唇间平行滑动。撕开客套的封条,他们不应该产生异议。他终日躺在地上,无所事事,欣赏悬在天花板上那具血淋淋的尸体。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眼珠般大小的玻璃珠塞进肚脐,现在他有三只眼睛观察血肉之躯。一个从来不说人话的人,终于开口,精力充沛,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好像把他之前看到、听到、想到地一股脑倾出来。编造的数量十分惊人。他想勤奋其实并不可取,诚实着实给愚蠢穿上一件华丽的外衣。他改变发展的方向。在盛产邪恶的土壤种下自己一颗纺锤型臼齿,用温婉的脏水浇灌。不久一株剧毒的牙树长到一人多高,他悻悻地剪下成熟的树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试验它的毒性,他们一碰到它就化成具有同等毒性的毒水,渗到地下,他能依靠嗅觉找到土里幸存的胆量。他邀请一个人形兽来实验园做客,出于大胆的礼貌,在客人繁殖蛆虫的脸上狠狠打上一巴掌,肉沫飞溅,溅到他裸露的皮肤上,他没穿衣服。事态以令人惊愕的速度发展:他毫不客气地将人形兽杀死,肢解,给园地施肥。真正比魔王还要残暴的绅士,用手指瞎指挥自己愚笨的舌头,据考证他再一次咬断舌身。像死人一样不再开口说话。沿大理石地面显著的环纹不停移行,时刻用惊恐的表情向外望去,为躲避仇敌的追杀,假装镇定,卖掉自己所有家什,制造一种无人居住的假象,不断大声咒骂,假扮最底层的受害者。这些举动果然奏效,侦察兵对他放松警惕,他侥幸逃脱,继续在质疑中存活,心安理得,逍遥法外。为防范外敌入侵,数架古铜色精雕细琢的长卵形雕花炮筒在体侧开口处自成一排,腹股沟隐藏的颚片,钻进被吸着的人皮肤里嗜吸鲜血,形似尺蠖蛾的幼虫,身体向上弯成弧状,紧扣他凸起的腹面,犹如鼠妇,卷曲成团,把食物裹进外腹壁,储存到盲囊中,背面则显得十分平坦,他嗜血的行动异常敏捷,迄今无人察觉。暴突筋骨围起,敞开的半圆形后宫呈灰褐色柱状斑排列,向下卷曲的一对腹鳍和臀鳍变成外扩的步足。向前看齐,现在轮到第几只混沌的触角,得到确凿的心型资料。他的排泄孔和雌雄生殖孔重合了,可以推测后代将和他一样诞生在乌七八糟的排泄物中,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不幸发生了。在大型割麦机投入使用之前,他抓来野兔检验其收割活物贪婪性,不加选择割断麦子与杂草,像双胞胎在充溢毒水的腹中掐断了兄弟的脐带。重合孔与一列茂密的咀嚼式口器相距七个相似的环。他视自己为节肢动物,亲自将身体切成段,断部生出新枝丫,棱柱的旧体不复存在,各节新生体腹侧均有开口,“对我而言,打开尘封已久的古籍,好像打开通向神秘领域的石门。”他颈部长出鬃毛,尖头圆唇,脐突出成伞状,穿上厚实的盔甲以防自己水肿变形。他以温柔简洁方式命令一个孩子,“幼雏,把我的交接器拿来。”“它不是应该长在你身上吗?不可能在这!明摆着你难为我。”“如果我有螯,就不会用铁钳取食了。”“他有可能蛰伏在环与环之间宽度相等的寒带里。对策均有开口,飞越流向的自诩。”“我是否应该把你按在烧红的铁板上,听说你最近无法咀嚼,通过软管把流体食物导入体内才能存活。”“不仅如此,我还作了气管插管的准备”“恭喜你全身瘫痪,一辈子也离不开病榻,我会想方设法让你离开医院。条件是和我一起干坏事。准备和我同流合污吗?一只玻璃胡蜂对我纠缠不休,我拔下他嗡嗡作响的双翅,不得已前脚着地,我给它按上头胸甲。”“看我的虹膜变成了黄色,色素围成空心三角形。你不要责怪我,只管把我的眼睛抠出来,我希望他们变得好看些。好好照顾我床下的寄居蟹,它在底部相通的痰桶里浸泡很长时间,我发誓它离不开那,一离开就没命。”“最近我去不了,一到阴天下雨就犯关节炎,很严重的关节炎,疼得死去活来,过几天雨停,天气晴好以后再去。”他永远错误地抛弃这个承诺,像喝彩边缘层叠的花骨膜疼痛,黄铜被盗刊登在报纸头条,年轻躁郁症患者死于自杀还是他杀一时争论不休。他还是那个满面愁容的穷学生,坐在桥头思索着永恒真理的年轻人吗?怎样一场舒缓抛出一团血海棉的肚脐?他无所谓地在无可奈何叹息中半喘息,圈成图形的毒气雾柱。没什么真心值得侧目,大海的气垫上,他像陵皮龟一样腹面朝天,海潮菊型旋风吹转他抖落疖子的四肢,被拾荒者吞下,以切割线的中点为轴心,沏开饼状珊瑚椭圆形孔洞,可惜没有用于旋转的甲壳,否则一定在稿纸攒成团之前,沿海滩的软切线飞出去。水螺锤敲击虎皮鼓似的头顶,折扇形屏风下安装自动起落的滑轮,背侧镜面涌出刺状突起。尚未找到多多益善的例证。和其他嘲讽一样,与美满的遭遇相比他的怜悯之心也不过如此,比昙花的花期还短。他发誓要从草莽收紧的肌肉中获得力量,作为偷猎者胃口巨大,骑在猛犸象背上,穿越金色草原,莫名其妙、不合时宜,遭到狮子的攻击,作为猎物的附属品,他对这头孤军奋战的雄狮颇有好感。又一次升高了生命底线,尽管他对这种领地划分深感头痛。珍惜的漏斗栓塞,在棉石板上被他砸烂,拍打他腕上朝前的钢刺和隐现漆成的汗毛,被丑恶从上到下抚摸,切断反抗的通路。他异常美丽地坐在恶的膝头,诅咒代替祈祷。最忠贞的叶囊指向情欲巢穴,对淫荡肌肤的摩擦再剧烈些吧!他透不过气来,快要昏厥。云状的缤纷幻觉在空洞的皮囊缭绕。他刺醒自己,锥子楔进椎管中,一碗鲜河豚酱扣在自己滚烫的脸上,用渔叉涂抹均匀。漂浮在过早醒来的蜡质水面上,被水草和水蛇缠绕。缓慢在陆地摸索爬行。他通过覆盖瓦砾的桥洞的甄别,复卵的脸蛋上称奇的后红腺骨针移位,愈合的各长孔针尖倒仰使两侧透圆腮裂片漂浮,金属缀片跳入熠熠生辉的空腔,他看到一大片方位锦绣:红柱状纵侧蕾飘带,绿环网面横艳脐带,黄孔隙纵乱花藤条,紫散斑横密杂纹条,粉粒软滑纵溅漆块,蓝坠状横细洒魔块。暖骨精瞳孔纵裂片 冷彩链横波锦蝶片。你们可以找出上千个理由憎恨他,他不会迅速反击,对你的粗俗无动于衷,这些东西对他毫无疑义,千真万确,他谁也不爱!不要抗拒,偶尔心软与此无关。他不止一次看到人们因为种种误解分道扬镳,反目成仇。这场纷争中,他质问一个逃跑的人,“为什么你要中途放弃,为什么不按复仇的原计划进行,难道你发现这种浅薄的报复很愚蠢?还是根本没有足够毅力坚持下去。看看你可怕又可笑的私心所造成的尴尬局面,早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我看不见你的诚意,你的羞耻心跑到哪了?公平起见,我承认自己的羞耻心也不多,但我仍有足够力量批判你”那人恶狠狠地将他掀翻在地,趟破他粼粼的银梭形身体,骂骂咧咧,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他收拢身体,换了一种混合布料,花草香薰的服装,坦然接受耳廓散落的黑刺钻,模样异常秀美撩人。对别人的关心(通常受利益驱使,单纯热情引起极少。)他通常以冷漠还击,犹如冰冷僵硬的蛤蟆。他了解这些虚心假意的人说假话就像喝空气,与说真话的神态没有分别,再正常不过。他认为,在别人面前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做什么都是对的,为达到个人目的,不择手段,利用别人,损害别人,卑鄙成为习惯,相互欺骗习以为常。闪亮荆球刮遍全身!他血液沸腾,血蒸汽将他身上的月牙鳞片全部顶起。血雾相互缠绕徐缓上升。纺锤形天空丛出现无数恐怖的紫黑色柱状鳞片云。作为杂种他遥遥领先,现在没什么不敢做的。譬如:躲在维系行踪的三角形温床偷吃嫡系子孙诡异的胎盘,在野人居住的洞穴制造毒气。他似乎要在精辟拐点的指引下停在隐角,糊状尖头颚朝后沿水涡向下旋,雾滴状核艇锯齿状扩散,拢起独眼泡沫。他面骨突出,眼窝凹陷,以捕捞水藻和鱼虾为生,冥针刺穿沿欲望的胫骨纷乱下沉的水凝块,罗列出的海鱼争先恐后在自己腮上钻孔,为争夺东方庙宇情愿安上数字的腮钉,他在租来的海域播撒无端的诱饵,身上弹孔,炮火一样密集,蜘蛛一般诡异。在上千个体积里降落,随身侍从从口袋里掏出猎户座,身体弯成90度,嗤笑扁平矮小的合葬墓,在树状风的阻挠下他们坚持完成。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狼人“帮我找到我吃掉的人的灵魂吧!”他冷冷地答道:“三天之后,你再回到这里,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他甸了甸另一个灵魂的份量很满意。“是的我可以得到更广袤的辉煌”他情不自禁,发出耀眼的惊叹“越过人类的冬季,站在海洋双肩上,钻石的属性!”“我们等到天亮出发。你从另一间房出去,走上楼梯也算。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望见悬挂彩旗的月桂树。”他的头脑中充满各式矛盾,行为过激,就像他儿时在乡间墓地撞见的厉鬼一样,听到毛骨悚然的凄厉喊叫声后,毛发在一夜之间齐长了几尺,助长嗜血的气焰。“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他们休想动摇我的决心。我不是任何人,没人像我这般纯粹。试图颠覆别人之前,请先将正负颠倒,陪伴你的正是裂头花斑肉冠蛇,看!我的头顶正盘旋一股紫色羽状烟雾。”勇气的房屋烧得正旺,他翻过防火墙不知去向。身上油脂化为灰烬,只剩一幅铁皮裹的画皮骨架。他依然被热爱!光脚踩过一堆紫水晶碎片,脚底被锋利的边棱刺瞎,头颅辗转散落在低垂的荆棘金冠枝头,人性珍宝和奖赏光环埋起他高贵的胸膛。他将这些荣耀丢到黑夜偏僻的角落。身上的伤疤熠熠生辉,像狭隘深渊里辽阔的灯塔。为数不多的信任,如蟹一般在绝望堤岸几何形凹凸上横冲直闯,波浪形蓝色战栗。“我完全不说人话,不做人事。我比人更像畜牲”说完他精疲力竭,习惯晚上不插门闩,用自己的血供养花蚊子后代。一去不归灵巧的翼肢,军事堡垒瓦解阳光的叛军。抛掉手中质地鲜艳的桂冠,不要被精致裁决的银质形状桎梏,他将在今天的遗书上写下悲壮。宫殿主人坐在火堆旁,双腿交叉,眼睛里跳动着岩石中迸发的磷光,他义愤填膺地高举钢叉,刺进起义军的胸膛,一次比一次猛烈,一股循环的破坏性力量,像死神阴郁的热吻般寒彻筋骨,斑斓飓风卷起成堆骸骨,波澜和花环伴他涌向海洋宽敞的深渊。“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请把好奇心收起,以最快的速度从我眼前消失,留点时间给你的幼虫,尝尝最后的海胆酱,我预言你们都活不过今晚。"他抚摸着自己背上厚厚的角质层说道。他从不用钢化的唇倾吐心声,时常把满含怨恨的双臂缩进宽大的袖子。像藏在纤维中的毒蛇一样不安地在胸前缠绕。这种触摸的色彩十分灰暗。纵横皱纹里镶金边的雕花乌云显得陌生而威严。浸泡在橘红色烟雾的阴森尖顶,遥远功绩堆起他愁苦的面容。他揉捏紧蹙的眉头,恶狠狠的咒骂“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种!不得好死!”他的诅咒令人胆战心惊,恶梦连连。难以抑制的苦涩热泪滚过少年红肿的脸颊。“你们会被美德和真理的同谋撕碎,罪人认命吧。皮肤光滑不能证明你们比蟾蜍有优势,你们这副面孔一定比它们美丽?它们经常在龟裂的土地上遇到神情专注的人,从背面观察穿奇装异服的人如何梳妆打扮,孤芳自赏。那张涂满油脂---自认为美丽的鹅蛋形脸庞,常令他们大笑不止,笑暴肚皮!“愚蠢的人类,丑陋的自恋狂!”他们这样评价短暂邂逅的人类,被一场不期而遇欢快的雨打散了。你们希望一劳永逸地结束,这个可耻的想法,在没有转化成正式行为之前被他敏锐察觉到,以某种明暗交加的咆哮方式阻止,他处处和你们做对,时时让你们忧心。丧失防御能力的狮虎兽成为前所未有的兽性弱者。他刚从翠绿欲滴的浴室走出,围满刑期缠线,众目睽睽下,将行李的棺木从死亡的寄宿学校,恐怖的阁楼扔下。女皇亲自站在地下绿藤环绕,杂草丛生的宫殿大厅里指挥混乱交通。装腔作势,没有意义的举动竟然存活下来,得到人们极力推崇,他的愤瞒决不会拒绝你来这加入模仿的盛筵。你的卑贱会让这里所有的植株萎蔫,被人耻笑。在此见识一下隐喻的神秘力量!远处暗藏杀机的荒原,阴森可怖的荒凉村落,水脉暴突的狰狞河流,诡计多端的悸动幽谷、成千上万瘟疫的褶皱在黎明的最后一刻蠢蠢欲动。充满残忍的色彩,暴虐的形状和可怖氛围。多数立法者的尾鳍把他引向歧途,显然他希望被人拒绝,这样的热情能持续多久?目前的数量已经不能满足虚荣心,他隐隐感到自己对某种东西产生不正常的肉欲。星辰的颂歌中,他浸泡在漫长药水中,去除淫欲的腥味,浓重腥味持续一个月才逐渐消散。他自称无比刚强,无比残忍,坚信前者与后者同源。船上随水波飘动的同位素灯显示,垂钓的乐趣在于残害肉体的持久性,他确信自己会因为与众不同的个性过上不同寻常的生活,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一种在控制中残害异类的乐趣,一种具有毁灭倾向的爆发力。他不需要食物和睡眠,从残暴获得的能量足以令他精力充沛。他在骂你!他没有开口没有说一句话,他在骂你!他没有看着你,或许他闭上眼睛,假装沉睡,但他确实在骂你。他坐下来,或者躺下了,还在骂你。千真万确,他冲你笑时也是在骂你,不停地变换时间、地点、方式咒骂你。被善于伪装的人欺骗同时被沾沾自喜蒙在鼓里?你无力改变这一切,坦然接受吧!他让你的身心都痛苦,你很容易陷入这种人为的窘境,现在轮到谁了?弱者或者懦夫!扣出眼珠,激愤的泪水喷薄而出。他用无形和有形的皮鞭同时抽打你荒芜的精神。我看到他好几次用匕首划开颈部的薄皮,没有失血过多,只是为人类默默流泪,为自己是其中一员而痛哭流涕。他自身的矛盾是死亡也无法解决的难题,其本质连时间都不能看透。暂时抛开琐碎低级的矛盾和烦忧,不出三天他会抖擞精神,朝新奇的方向迈进,振作起来,继续与人为敌,寻欢作乐,寻找杀人的刺激。那激烈的、不确定的性格迫使他不在任何地方停留。他振翅高飞,高喊:“可恶!我明亮的心,差点被愚昧蒙蔽,现在我要把你们这群口是心非、忘恩负义的家伙锁在脚下,踩个稀巴烂,或者绑在石柱上给盲人当靶子。我用双臂把你们绞死,在光秃秃没眼的脑顶投放定时炸弹,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炸毁你们用歧视构筑的居住地。我看到你们信口雌黄悸动的心,从来不会为别人难过伤心!杀掉你们这群败类,我的心又得到久违的平静。”铁链穿过他们身上每块骨头,贴着身体紧紧缠绕,缠得密不透风,缠到不能动弹。把这些挤在罐头里的金枪鱼似的,挤成团的囚犯,放在烈日炙烤的非洲沙漠上考焦,确保他们不会死去,因为如果他们死了,就不能继续享受日光浴了“死之前你们承认吧,残暴很美,屠杀同类更美。用种种酷刑维护可笑的公正,建造冤冤相报的法庭,以牙还牙,现在轮到我,同理我以反人类罪为名,逮捕你们。”他在他们脖子上拴了套,“你们不是很喜欢被牵着走吗?现在如愿以偿,像模像样,像狗一样,怎能用狗来比喻!饶恕我这个不恰当的比喻,由好战的父亲评判,我不该把他们都扯进来,你们还不如一只狗尊贵,我把刀架在诸位的脖子上,不管是否出于自愿都要承认这一点!你们趴下的姿势很蠢,不比它们强大!”他故意将脖套拉得更紧,好让他们呼吸更加艰难,一边加快脚步,穿过怪石滩,荆棘丛,拖着这只精疲力竭、人类的困兽,它的腹腔塞满滚烫的铁块,肚子像皮球一样鼓起,鼓起的速度明显加快,表皮开裂,在它爆裂之前,他驾船赶到河中央,被倾倒垃圾的巨轮,抛到波涛汹涌的血河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