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之余,我和张倩开始了正常交往 ,肉体的接触虽然没有进展,但感情却越来越好。不试不知道,原来外人眼中端庄、稳重的“圣女”居然是个调皮捣蛋的胚子,她会故意偷走我的双截棍,在我射箭的时候故意掏空箭囊,又在我训练骑马的时候故意吓唬马匹……被抓住后,就对我皎洁一笑,让我无法来气。所有这一切也让我深深地爱上了这个鬼灵精。
这一期间,张飞也慢慢地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对着张倩不再是无话可说,也开始恢复他传统的强项运动——画美人图。让我从心底深处感到喜悦。
这天,张倩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找我,说他老爸请我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经营分析会议”。我看着张倩这段日子跑上跑下的,这丫头一直为了撮合双方的关系而努力,两头奔波,真难为她了。
看样子,此次的会议果然非同小可,在途中以及会议室的周围,我见到比往常多一倍的卫兵。两人到了会议室,居然没人,张倩在会议室的侧门墙上按下巧妙的机关,一个暗门打开,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小会议室。晕,我开了几次会,还从来不知道墙上有暗门。
进了小会议室,果然都是高层,除了张氏三兄弟,只有“圣子”张祭、马元义、张曼成、赵弘、波才、彭脱、卜已七个人而已,都是张角集团在总部和地方的心腹大将。今天的议题很简单,主要是决定起义的日期和口号,以及进攻路线。得知会议的议题后,我心里大惊,这么重大、秘密的事居然让自己这个“外人”参加,难道张角转性了?看看张倩,嘴角边挂着得意的笑,难道是她这鬼灵精的杰作?
任何时代的会议都是一样的,领导来段开场白后,接着就是与会人员讨论发言。所谓言多必失,我今天受宠若惊,切实不知如何应对的好,于是静静地倾听大家的发言。不过越听越觉得无聊,每个人说的日期、口号都不同,所举的理由也差不多,都没啥说服力,于是吵成一团,谁也不服谁。“老总”和两位“副总”正举棋不定,突然看见我在一旁打瞌睡,便点名要我发言,于是大家都向我看来。
幸亏我早有准备,哼哼。我强打精神,先来一通大笑,笑得其他发过言的人以为自己是傻子后,才不慌不忙地道:“弟子认为若论起义,为时尚早。”
“此话怎讲?”所有人同时问道。
“弟子想先问问各位,咱们的敌人是谁?咱们依靠的力量又是谁?”我悠哉地道。
“敌人,当然是朝廷了!力量,就是咱们的信徒!”波才抢先道,其余人也点点头。
“此话,说对,但也错!”我想起以前所读的历史,好多农民起义最后都挂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战略眼光太狭隘所致。现在波才的话正是最好的验证,于是好整以暇地道,“朝廷只是敌人的首领,甚至加上朝廷在地方上的所有军队,也只是敌人的一部分,只是敌人的外在表现。”
“敌人的一部分?难道咱们打败所有军队也不能取胜?”张角瞪大了眼睛。
“是的,如果咱们的认识还是停留在现在这个阶段的话。试想,如果咱们没有认识到并解决真正的敌人,那么与咱们作对的军队只会源源不断,而咱们又如何能打败所有的军队呢?”
“哦?那真正的敌人是谁?”
我认真地想了想,道:“真正的敌人,是豪门贵族地主与平民农奴之间的矛盾。”
“什么?你给我讲清楚!”张角的瘦脸有些变形,明显开始怒火攻心了。
我丝毫不理会张角的杀气,继续侃侃而谈,道:“正如波帅所说的,咱们依靠的力量是信徒,而绝大部分信徒是平民农奴,所以其实我们依靠的力量就是农民。”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都无法接受我所说的“置换”。受时代所限,任谁一时都接受不了,没有人能真正明白,农民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我内心暗叹,接着道:“如果咱们不能为农民找到一条可遵从的道路,咱们的力量就无从发挥,没有农民的支持,咱们的起义就无从谈起。”
“荒谬!什么道路?如果你讲不明白,我立刻要你的命。”张宝拔出佩剑,恶狠狠地对着我直喷口水。
我眼光略过,看到张角和张梁冷冷的眼神,仿佛暗暗赞许张宝对我的威胁;旁边的张祭,年纪轻轻却神色萧条,一派酒色过度的模样,而此时,这个病怏怏的孬种竟对着我一脸不屑和讥笑。我再看了看已经湿了的左手,他妈的,这些都是什么鸟,是可忍孰不可忍,豁出去了!我指着张宝的头,喝道:“不要对着我喷口水!我如果怕死,今天就不会来了。老子就这样,吃软不吃硬,我就不说,你待怎的!”
张宝咆哮道:“好啊,你竟敢以下犯上,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宝剑的滋味!”
张倩吓得脸色发白,跑过来偷偷地在我的耳边软语相求。就现在看来,我和张角的矛盾确实不宜表面化,刚才太冲动了,我心有悔意,半推半就被扯住一同跪下,只听赵倩道:“